夏日的河岸,微风摇动垂柳,拂过水中摇曳的月亮,
三三两两的行人,低语声、嬉笑声、爱情、友情、亲情,
与这夜晚的蝉鸣,远处的车鸣,构筑成多样美好的人间。
白洲一手拉着老太太,一手挽着老头,活脱脱一家三口。
一开始,被白洲挽着,老头还不好意思,
结果硬是被白洲拽了过来。
上辈子自己丢掉的,这辈子一定要加倍珍惜,
爱!就要勇敢的表达!
远处的霓虹越来越清晰,一阵动感激昂的音乐声隐隐传来。
这时的老太太,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了脚步,
“没看错的话,老妈眼里放着光?”白洲心中疑惑。
不由得看向老爸,此时的老头一脸了然。
“一会你就知道了。”老头故作高深,
也不跟白洲多说,加快脚步,努力跟上自家老伴的步伐。
只留白洲站在原地,一脸的问号。
等回过神来,俩老人己经走出了好远。
没办法,白洲只能先压下疑问,跟上他们老两口。
走到河岸尽头,才发现旁边是一个广场,
动感的音乐,复古的舞步,以及......
一大群老头老太太。
破案了,白洲感叹,
“原来不管多高的学历,多高雅的老太太,都难逃广场舞的诱惑。”
看着队伍里笑的皱纹都堆在眼角的老妈,
心生疑问,“这还是我那平时柔弱,不能做家务的贵妇妈吗?”
走到在一边旁观的老爸身边,
“爸,你怎么没去跟我妈一起跳啊?”
“呵呵!”老头嘴里挤出冷笑,额头血管暴起,
眼睛死死盯着远处自己的老伴,以及......
那个碍眼的舞伴老头
“你妈嫌弃我不会跳舞”王德渊回答白洲,
话里是说不出的哀怨,仔细听还有点委屈。
他己经下定决心,赶明他天天都要陪着老伴来跳广场舞,
不会他就学,舞队里没有好老头!
看着一脸不忿的老头,白洲笑了笑,没说话。
夫妻间的情趣嘛,他懂。
回家的路上,老头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起那个舞伴的坏话,
惹得老太太忍无可忍。
“某人都不跳舞,没有说话的资格”
老头被怼,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说坏话,
只小声嘟囔:“谁说我不跳的,明天我就去”
说完,双手往后一背,负气似的越过两人往前走。
白洲看着自家老妈嘴角慢慢扯起笑容,还对自己眨了下眼睛,就知道这是老太太故意的。
老太太这是把他们爷俩拿捏的死死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
“啪”
白洲把曲谱拍在茶几,一屁股倒在沙发上,
递了个眼神,丝毫不在意自己老爸眼中的怀疑。
他有绝对的自信,他抄的,
呸!他昨晚创作的这首歌,要是还有人不满意,
他真的会指着对方鼻子,激情开麦!
你丫知不知道梁先生是谁!
王老头低头看着成型的曲谱,心中的震撼如惊涛骇浪,
“这是你写的?”瞪大了眼看着白洲,
“一,一晚上?”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样,你儿子还可以吧?”白洲完全没有谦虚的意思,
不高调,都对不起这么多地球上的经典歌曲。
“哈哈哈”听见这话,老头放声大笑,
最初他只觉得自家儿子算是一个作曲天才,不过现在,
这个称号己经配不上他了。
“好了,早饭我不吃了,先去学校了。”说完抓起曲谱,头也不回的离开。
砰!
王德渊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众多学院高层早己就座。
“老王,你这火急火燎的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
“是啊,我这早饭刚吃了几口,收到你电话就赶紧过来了”
“嘿!你们以为我吃了早饭吗?”听着众多老友的抱怨,王德渊没好气的反驳。
众人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鬓角和风箱似的喘息,
默契的将此事翻篇。
“啪”王德渊坐在主位,曲谱往桌子上一拍,
“都看看吧。”说完,肩膀舒展,靠在椅背上,
这一路小跑,可是把他累的够呛。
离的最近的副院长张元,也不嫌弃己经被汗浸的皱皱巴巴的谱子,
一把将其抢到面前。
仔细端详下,惊为天人!
曲好,慷慨激昂,大气磅礴。
歌词更是堪称千古名篇!
其他人看着张元瞪大了眼,像是被点了穴的样子,
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纷纷围在他周围,都想一睹为快。
“诶呀!好词,好词呀!”
“这立意简首绝了啊。”
“这是哪位大家的作品啊?”
看着这群平均年龄五十岁往上的老家伙们,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主位的王德渊眼睛里透着嫌弃,但嘴角翘的比AK都难压。
敲敲桌子,王德渊开口:
“行了行了,瞧瞧你们这没见识的样子。”
一句话,捅了老头窝。
“嘿!王老头,你敢说这歌不好?”
“就是!我敢说,这歌肯定不是你老王能写出来的。”
“得了吧,就他能写出来这种作品?那我家狗子都能会说唱了。”
一群教艺术的老头子,怼起人来有多厉害?
不敢想,不敢想!
三两个老头就呛的王德渊哑口无言,可转念一想,
白洲等于自己儿子,
同理可得,
白洲的作品等于自己的作品。
舒服了!
想通了这个等式,王老头脸上的不忿没了,冲天的眉毛也平了,
甚至还挂上了微笑,像是在夸他似的。
这一突然的转变明显镇住了口水乱喷的老教授,老专家们。
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
“这老王是不是气傻了?”
接收到大家传过来的眼神,张元深感责任深重,可又怕言语间会刺激王德渊。
“咳咳!老王啊,深呼吸,你有高血压。”顶着眼前疑惑的眼神,
副院长张元尴尬的摸摸鼻子,“呵呵,早上出来吃药没?”
好嘛!王德渊明白了,这帮人为啥这么别扭了。
“我现在好着呢。”说完,看着大家明显不信的眼神。
有些无奈,“这是早上洲洲给我的校庆歌曲,他写的。”
果然,这个答案明显让大家松了口气。
“原来是小洲啊!”
“我们的作曲小王子今后可名不符实了啊,明明作词也这么强。”
“真便宜你这个老货,收养了小洲。”
王德渊嘴里轻哼,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们这一群老头,身份地位都差不多,自身能比的都己经比过了。
谁还没为国家出过力,谁还没几个代表作呢。
到了这个年龄,拼的就是学生和自家孩子了。
比学生?对不起,王德渊就没输过。
比孩子?呵呵可笑,那玩意他之前也没有啊。
今天,他终于崛起了!
这首歌过了众人的眼就算是定下来了,
院里准备在音乐系举办一次海选,由白洲全权做主。
不过,在白洲的据理力争(撒泼打滚)之下,报名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学院。
否则,表演系的权兴纬连报名这一关都过不去。
其实在他看来,这场海选完全没有举办的必要,
在他心里,这个演唱者的名额早己定下了权兴纬。
奈何,他胳膊小,拧不过自家老爸的大粗腿,
只能乖乖就范,好在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