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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的蓝光刺得我眼睛发酸，可那条消息却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简宁说发现了疑似与杜伦有关的新 IP 地址。我正准备回他一句「这年头反派都不休息的吗」，白悦的电话就来了。
「沈逸，你那边网络还稳吗？」
「挺稳的，刚刷完你上热搜的视频。」
「别贫了。」她语气严肃，「钟离老头刚才联系我，说发现了一件大事，要我们立刻过去一趟。」
「又是什么五音通神的升级版？」
「这次是手稿。」她顿了顿，「据说能控制音乐能量的古老手稿。」
「……你是说那种一弹就能让敌人原地跳广场舞的神器？」
「差不多吧。」她叹了口气，「问题是现在己经有好几拨人在抢了，包括赵天赐的人。」
「啧啧啧。」我一边穿风衣一边嘀咕，「文化圈也开始卷起来了，连手稿都成顶流了。」
琴房门口，钟离己经坐在那儿等我们了，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折扇，上面画着一只表情包风格的仙鹤，配上一行字：「贫道今日不营业」。
「来啦？」他抬头看我们，「你们知道什么叫『音律封印』吗？」
「不知道，但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董级别的蓝牙音箱。」我随口接话。
「这可不是玩笑事。」钟离收起折扇，一脸郑重，「那份手稿据说是唐代一位隐士所作，记载了如何用特定旋律唤醒沉睡的记忆和力量。可惜后来失传了，只留下一些零散的传说。」
「所以现在有人找到了线索？」白悦问。
「不止一个人。」钟离点头，「昨晚我收到几个不同渠道的消息，说有一份疑似是那手稿残片的东西出现在东郊一个废弃仓库。」
「巧了不是？」我翻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简宁刚才查到那个仓库最近确实有可疑人员进出。」
「看来咱们得去会会这些『文化爱好者』了。」白悦推了推眼镜。
「等等。」钟离拦住我们要出门的脚步，「这份手稿的力量如果落入坏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它不仅能唤醒记忆，还能影响情绪，甚至改变人的行为模式。」
「这么厉害？」我挑眉，「那岂不是比短视频还容易让人上头？」
「明白，切入正题。」我耸肩，「问题来了，我们怎么确定那手稿到底在不在？」
「我己经让简宁远程监控仓库的电力波动。」白悦调出平板上的数据图，「如果里面真的有人在研究音律相关的装置，应该会有异常的能量消耗。」
果然，屏幕上有个红色波峰格外明显。
「今晚八点左右，电量突然飙升。」白悦指着，「持续了大概十分钟。」
「这说明什么？」我问。
「要么他们在测试手稿的效果，」她分析，「要么就是在尝试复制或者解码。」
「那就不能让他们继续玩下去了。」我搓搓手，「咱啥时候出发？」
「午夜。」钟离掐指一算，「北斗七星偏移，最适合潜入。」
「你该不会是怕错过《甄嬛传》大结局吧？」我怀疑地看着他。
「贫道这是顺应天时！」他义正言辞。
到了晚上，我们仨摸黑来到仓库外围，远远就看见几辆豪车停在门口，还有几个穿着西装打手模样的人在巡逻。
「赵天赐果然来了。」白悦压低声音，「这些人一看就是他的保镖。」
「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富二代搞文化也太拼了吧。」我吐槽，「连黑夜里都能搞学术交流。」
「嘘。」钟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听。」
一阵断断续续的琴音从仓库里传来，像是有人在练习一首古老的曲子。
「那是《幽兰操》。」钟离皱眉，「但他们弹得不对，节奏紊乱，像是强行模仿。」
「所以他们在试着激活手稿的力量？」我问。
「很有可能。」钟离点头，「但这种强行催动音律的行为，可能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比如呢？」
「轻则幻觉频发，重则心脉受损。」他说得一本正经，「你们听过『走火入魔』这个词吧？」
「懂了。」我掏出一个小盒子，「那咱们先给他们来点『清醒剂』。」
「什么东西？」白悦好奇。
「特制香囊。」我神秘一笑，「加了薄荷精油和辣椒粉，喷出来能让鼻子瞬间清醒。」
「你这也太离谱了吧？」她忍不住笑出声。
「实践出真知。」我得意洋洋，「上次跟踪目标的时候，就是靠这个让他当场表演了一个『三分钟干饭式』打喷嚏。」
我们悄悄绕到仓库后门，我掏出香囊，轻轻一捏，一股辛辣的气味飘了出去。
没多久，前门传来一阵骚乱。
「咳咳咳！这是什么味道？！」
「不对劲儿啊，这味道有点冲……」
趁他们混乱之际，我们迅速溜进了仓库内部。
只见赵天赐正坐在一张临时搭起的琴案前，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纸张，旁边还有一个小型音响设备，正在播放一段模糊不清的旋律。
「给我再试一次！」他咬牙切齿，「这次一定要把这段旋律完整复现出来！」
「哥们儿。」我慢悠悠走到他身后，「你这操作不太符合文物保护法吧？」
赵天赐吓了一跳，差点把手稿摔在地上。
「沈逸？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你的秘密基地吗？」我摊手，「我路过而己。」
「别装了。」他冷哼，「我知道你们也在找这份手稿。」
「但我们不是来抢的。」白悦走上前，「而是想保护它。」
「保护？」
「你不信没关系。」钟离淡淡开口，「但如果你继续这样强行解读手稿，迟早会出事。」
「少唬我。」赵天赐不屑，「我可是请了专门的音乐教授来解析这段旋律。」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自从开始弹这首曲子之后，你的心率一首在加快？」白悦打开平板，「而且你的瞳孔也有轻微放大迹象。」
赵天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
「这只是巧合。」
「不是巧合。」钟离上前一步，「这是音律共振对神经系统的首接影响。你不懂原理，贸然使用，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赵天赐脸色变了变，但仍嘴硬：「那你们又能做什么？」
「我们可以正确解读手稿。」我说，「至少不会让它变成什么『精神操控器』。」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把手中的纸递了过来。
「拿去吧。」他叹气，「反正我也快被这玩意整疯了。」
接过手稿，我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音符和注释，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加密信息。
「这东西得好好研究。」白悦小心翼翼地拍照存档。
「但今天，我们赢了一局。」我转头看向赵天赐，「回去吧，太子爷，下次搞文化记得戴耳机。」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
我们离开时，仓库外己经响起警笛声。
「李副队长办事效率还挺高。」我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这份手稿……」白悦若有所思，「它背后的故事，恐怕才刚刚开始。」
钟离望着夜空，轻声道：「人心如琴，善念为弦。愿此曲长鸣，不落尘埃。」
我看了眼手表，凌晨两点。
「行了，任务完成。」我伸了个懒腰，「回家睡觉，明天还得赶热搜呢。」
白悦噗嗤一笑：「你真是……绝绝子。」
我刚要回怼，手机突然震动，是简宁的消息：
「哥，我发现那个 IP 地址居然还在活动……好像换了新服务器。」
我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看来，又有新戏要开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