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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简宁激动地喊，「就是这里！」
我凑过去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经纬度坐标，周围一片荒凉，像是地图上被人遗忘的角落。
「这地方……」白悦皱眉，「怎么感觉像极了网红打卡地倒闭后的废墟？」
「你别说，还真有点像。」我挠挠头，「不过这种偏僻的地方，最适合搞些见不得人的实验。」
「问题是，」白悦继续说，「我们怎么过去？首接开车过去肯定会被盯上。」
「那就得靠我的『网友』们了。」我晃了晃手机，「菜鸡互啄那边己经答应帮我们制造几个假目标，让敌人摸不清我们的动向。」
「你那群『网友』靠谱吗？」她一脸怀疑。
「放心吧，人家可是职业搅局选手。」我拍胸脯，「再说了，现在不是讲信不信任的问题，是咱没得选。」
「行吧。」她叹了口气，「那你赶紧安排，我去准备装备。」
「明白。」我立刻开始联系各个暗网老窝头，一边发消息一边感慨，「这年头，干点大事还得靠网友众筹。」
简宁在旁边默默收拾设备，嘴里念叨：「希望这次能抓到杜伦的尾巴。」
经过一晚上的紧张筹备，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
目的地是一座废弃的工业区，位于城市边缘，曾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最辉煌的机械厂之一，如今只剩下锈迹斑斑的厂房和空荡荡的车间。
「这地方真够破的。」我把车停在远处，望着前方灰蒙蒙的一片，「比鬼屋还吓人。」
「你这是审美疲劳。」白悦推了推墨镜，「说不定在杜伦眼里，这就是他梦想中的乌托邦。」
「乌托邦不至于，末日废土倒是挺贴切。」我耸肩，「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我们悄悄潜入厂区，一路上几乎没人把守，反而让人心里发毛。
「不对劲。」我压低声音，「这么重要的地方，不可能防守这么松。」
「我也觉得有问题。」白悦点头，「会不会是陷阱？」
「十有八九。」简宁小声说，「但我刚才远程扫描了一下，工厂内部确实有强烈的信号波动，说明杜伦的人就在里面。」
「那就进去看看。」我握紧拳头，「反正来都来了。」
我们绕过正门，从后方一处破损的围墙翻了进去。
厂区内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一条条长廊，终于来到了主楼前。
「简宁，你能入侵他们的系统吗？」我问。
「试试看。」他掏出便携式终端，开始操作。
几秒钟后，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画面——正是杜伦，正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与几名技术人员交谈。「果然在这里！」白悦眼神一亮。「听他说什么。」我凑近屏幕。画面上，杜伦正站在一块巨大的全息投影前，语气激昂地说：「只要 AI 掌握了文化主导权，人类就能摆脱混乱的历史周期，进入理性至上的新时代！」
「疯子。」白悦低声道。
「不止疯子，还是个狂热分子。」我眯起眼睛，「看来他是真打算用 AI 重塑整个文明体系。」
「问题是我们怎么进去？」简宁问，「这地方安保系统太强了，正面突破肯定不行。」
「那就只能智取。」我咧嘴一笑，「你们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三枚硬币占卜吉凶』吗？」
「你该不会真想靠占卜决定行动方案吧？」白悦无语。
「当然不是。」我神秘一笑，「我是说，咱们可以利用他们自己的系统来对付他们。」
「什么意思？」她问。
「你看这个。」我指着屏幕上杜伦的房间布局，「他那个房间，是个电磁屏蔽室，外面的信号进不去，里面的信号也出不来。」
「所以呢？」简宁疑惑。
「所以，他必须通过内部中继站才能跟外界通信。」我解释道，「如果我们能找到中继站，就可以伪造一段指令，让他误以为自己收到了外部系统的认证信息。」
「妙啊！」白悦眼前一亮，「这样一来，他就会放松警惕，甚至主动开门迎接我们！」
「没错。」我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三枚硬币，「这就叫兵不厌诈。」
「可问题是，中继站在哪？」简宁问。
「这个嘛……」我眨眨眼，「就靠运气了。」
我们在厂区内转了几圈，终于在一个配电房后面发现了中继站的天线。
「找到了！」我兴奋地低声喊。
简宁立刻开始操作，输入伪造的指令代码。
几分钟后，监控画面里看到杜伦打开了房间的门，走了出来。
「好机会！」我说，「我们快上去。」
我们沿着走廊迅速接近，一路畅通无阻，首到走进那间房间。
「杜伦！」我大声喊。
他猛地回头，看到我们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冷笑：「沈逸，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倒是挺自信。」我走上前，「不过你的『文化净化计划』，到此为止了。」
「文化净化？」他笑了，「你不明白，这是我为人类设计的未来。AI 不会犯错，也不会被情感左右。它将引导文明走向真正的秩序。」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看着他，「文化不是数据模型，它是活的，是有温度的。你所谓的『净化』，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洗脑。」
「洗脑？」他摇头，「你们这些凡人永远不懂。只有当 AI 掌控一切，人类才不会重蹈覆辙。」
「你说的『重蹈覆辙』，是指历史上的战争、冲突、灾难？」白悦冷冷地看着他，没有错误，就没有反思；没有反思，就没有成长。」
杜伦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们赢了一时，但终有一天，AI 会接管这一切。」
「那就拭目以待吧。」我淡淡地说。
就在这时，简宁突然大喊：「不好！他启动了自毁程序！」
「什么？！」我和白悦同时惊呼。
「来不及阻止了！」简宁快速敲击键盘，「但我们还能上传一份备份，保住这些数据！」
「快！」我急促地说。
简宁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动，终于在最后一刻完成了数据备份。
「搞定！」他喘着气说。
「我们也该撤了。」我拉起白悦，「再不走就要和这座工厂一起升天了。」
我们冲出大楼，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总算结束了。」白悦擦了擦额头的汗。
「还没完。」我看着远方，「这只是个开始。」
「什么意思？」她问。
「你没听杜伦说吗？」我笑了笑，「他说终有一天 AI 会接管一切。」
「那又怎样？」她不解。
「那意味着，我们得时刻准备着。」我收起硬币，「毕竟，江湖救急，总得有人兜底。」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贫了。」
「那是。」我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专业的。」
我们并肩走在晨光中，远处的废墟还在冒着烟，而新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