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光阴转瞬即逝,七座秘钥灯塔早己成为大陆的精神图腾。但在某个秋分之夜,所有灯塔同时熄灭,塔顶的幽蓝晶石渗出黑色砂砾——那是能腐蚀时空的「熵蚀砂」。更诡异的是,各地史书开始自动改写,曾经关于林渊等人的记载逐渐被猩红墨迹覆盖,取而代之的是「七灾星降世,引动混沌」的异端传说。
天玄宗遗址深处,一位自称「溯时者」的灰袍老者抚过布满裂痕的观星盘,喃喃道:"终究还是来了...熵之主的最终手段——抹除存在本身。"他袖中滑落半卷泛黄的《墟界拾遗》,扉页用血写着:当时间开始自噬,唯有找到「溯世钟」,方能重启因果。
在被历史遗忘的角落,七位特殊的少年少女相继觉醒。汴京街头的杂耍少年阿离,能徒手接住坠落的流星;苗疆蛊女月璃的银铃摇晃时,会显现出破碎的前世画面。他们不约而同地梦到同一座青铜巨钟,钟身刻满倒转的秘钥纹路,而钟声响起之处,现实如镜面般碎裂。
阿离在寻找线索时,意外救下被追杀的书生谢砚。谢砚怀中的《太平广记》暗藏玄机,每到子时,书页间就会浮现血字:"去幽州废城,找左眼失明的铁匠。"众人依言前往,却发现铁匠铺中悬挂着七把未完工的武器——分别对应着当年七枚秘钥残片的形态。
幽州地下深处,众人发现了一座由时空乱流构成的迷宫。每道岔路都通向不同的历史节点:有林渊等人激战血瞳尊主的惨烈战场,也有苏璃在琼华树下起舞的静谧时光。但这些场景正在被黑色雾气侵蚀,所有人物的面容都逐渐模糊。
月璃用蛊虫探路时,意外唤醒了沉睡的白无常残魂。幽灵声音沙哑:"熵之主在吞噬可能性...你们必须找到七个'本不应存在'的瞬间,用它们重塑时间锚点。"众人历经艰险,在记忆碎片中拼凑出关键场景:陈妄在时空循环中留下的最后一滴泪、墨羽临终前刻下的半幅机关图...
集齐七个特殊瞬间后,众人终于找到溯世钟。但钟体被熵蚀砂包裹,每靠近一步,身体就会出现逆生长的诡异现象——阿离的黑发渐渐雪白,谢砚的皮肤上浮现皱纹。关键时刻,阿离徒手抓住流动的时砂,将其尽数吸入体内:"原来...我们就是新的秘钥载体!"
七人将自身化作「人型秘钥」,以血肉之躯嵌入钟身。当第一声钟鸣响起,被篡改的历史开始倒带;第二声钟鸣震荡时空,消散的记忆碎片重新凝聚;到第七声钟鸣时,整个世界如同重启的画卷,真实与虚假的界限被彻底打破。
在新的时间线里,关于墟界秘钥的传说有了不同版本。有人说它是毁灭的征兆,也有人视其为希望的火种。但每当暴雨夜,人们仍能听到若有若无的钟鸣;而在星空最璀璨处,十西颗星辰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如同永不熄灭的永恒守望,诉说着跨越时空的终极答案——真正的守护,是让每个可能性都拥有绽放的权利。
当十西颗星辰在天穹勾勒出新的星图,宇宙边缘的暗物质海洋泛起诡异涟漪。在时空褶皱的最深处,一个由熵蚀砂构筑的巨眼悄然睁开,它凝视着新生的平衡体系,瞳孔中流转着对"完美毁灭"的偏执渴望。这是熵之主最后的执念所化,自称为「终焉观测者」,它坚信唯有将所有可能性坍缩为虚无,方能实现真正的永恒。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开始出现离奇的「悖论病症」。南方小镇的孩童一夜之间长出白发,记忆中却满是尚未发生的未来;北方商队的马匹生出逆鳞,蹄下踏出的不是尘土,而是正在消散的昨日时光。阿离等人手腕上的秘钥印记同时发烫,指引他们前往一处本不该存在的地点——位于地心的「逆熵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