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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冢的入口隐在万丈绝壁的褶皱里，宛如被巨刃劈开的缝隙。我扶着苏瑶跃过最后一道石梁时，她袖中突然滑落半片玉佩——莹白的玉质上刻着半截凤凰纹路，与我墨玉内侧的龙形印记竟能严丝合缝。
"这是..."我话音未落，苏瑶己抢过玉佩收入袖中，面纱下的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小时候玩闹摔碎的，不值钱。"她转身走向裂缝，玉笛在掌心敲出清脆的节奏，岩壁上顿时亮起无数剑形符文，组成一道旋转的光门。
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检测到上古禁制，消耗2000仇恨值可解析'万剑归墟'阵法。"金光涌入识海的瞬间，我看清了光门后的景象——万千把古剑插在黑色岩床上，剑刃上凝结的剑意如实质般流转，在穹顶聚成遮天蔽日的剑影。
"小心！"苏瑶的玉笛横在我胸前，一道音波屏障挡住了迎面刺来的无形剑气。我这才发现，每把古剑都在自主攻击，那些看似静止的剑刃，实则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震颤。
"系统，兑换'剑心通明'状态！"
消耗3000仇恨值的刹那，识海被一片清明笼罩。我看清了剑气运行的轨迹，每一道攻击都遵循着某种玄奥的韵律。我拽着苏瑶沿剑刃间的空隙穿梭，指尖擦过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时，剑身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这是开山祖师的佩剑'斩月'！"苏瑶的声音带着颤抖，"传说此剑在封印万魔之心时崩裂，没想到..."她话未说完，整座剑冢突然剧烈震动。插在中央的断剑"斩月"浮空而起，剑身上的裂痕中渗出黑色雾气，凝聚成一个三尺高的黑影。
"哈哈哈...又有人来送死了！"黑影的声音如同万千冤魂嘶吼，眉心的紫色魔眼射出妖异的光芒。我挡在苏瑶身前，运转《九转焚天诀》，却发现火焰在靠近黑影三尺外便自动熄灭。
"这是心魔具象化，物理攻击无效！"苏瑶的玉笛发出清越的鸣响，音波化作实质的光剑刺向黑影，却在触碰到魔眼的瞬间寸寸碎裂。黑影狂笑一声，化作万千黑雾钻入周围的古剑，所有剑刃同时转向，组成遮天蔽日的剑网。
"不好！它们要发动'万剑归一'！"苏瑶的面纱被剑气撕碎，露出精致的侧脸，"只有找到剑冢核心的'问心石'，才能破解阵法！"她话音未落，一把青铜古剑擦着她肩头飞过，在石壁上留下寸深的剑痕。
我猛地将苏瑶护在身后，同时在心中狂吼："系统，兑换'焚天剑意·怒炎狂涛'！"消耗5000仇恨值的瞬间，识海中的剑影与火焰交融，我拔出腰间铁剑向前一斩——赤红色的剑浪如海啸般咆哮而出，撞在剑网上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叮！剑意碰撞产生变异，解锁隐藏技能'焚天剑域'！"
以我为中心，半径十丈内的空间被赤色光焰笼罩。那些原本狂暴的古剑突然温顺下来，剑刃上的黑气被火焰灼烧得滋滋作响。黑影在剑域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被迫从剑网中分离出来，魔眼中的光芒黯淡了许多。
"就是现在！"苏瑶抓住我的手，带我冲向剑冢中央的黑色石台。石台上嵌着一块不规则的晶石，表面流动着万千剑影——正是问心石。我将手掌按在石面上，顿时无数信息流涌入识海：三百年前，青云祖师以心头血祭剑，才将万魔之心封印在此，而血煞堂一首在寻找解除封印的方法。
"想封印我？做梦！"黑影突然化作一道黑光，射向问心石上的裂缝。我想阻拦却为时己晚，只见问心石上的剑影瞬间倒卷，所有古剑都指向了我和苏瑶。
"哈哈哈...现在你们成了阵法的祭品！"黑影的狂笑声在剑冢中回荡，万千把古剑同时浮空，组成灭世般的剑瀑。苏瑶将玉笛抵在唇边，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我用音波暂时困住它们，你快走！"
"要走一起走！"我抓住她的手腕，突然想起系统商城里那个从未注意过的选项——"消耗10000仇恨值，召唤'天道图书馆'虚影"。这是我目前能调动的全部仇恨值，成败在此一举！
"系统，兑换！"
璀璨的金色光雨从天而降，一座悬浮着万千古籍的图书馆虚影出现在剑冢上空。最顶层的古籍自动翻开，无数金色字符飞出，在我掌心凝聚成一把光剑。那些原本狂暴的古剑看到光剑，竟纷纷颤抖着垂下剑刃，连黑影也发出了恐惧的嘶鸣。
"这是...天道剑意？"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剑冢深处传来。我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破衣烂衫的老者正坐在一把断剑上，手里拿着半只烧鸡，白花花的胡子上还沾着油渍。他打了个饱嗝，眯着眼睛打量我："小子，能让老夫的剑冢安静片刻，你有点意思。"
苏瑶突然屈膝行礼："弟子苏瑶，拜见疯长老！"
老者摆摆手，烧鸡骨头准确无误地砸在黑影头上："什么疯长老，叫老夫老疯子。"他话音未落，突然化作一道剑光冲入剑瀑，手中断剑随意一劈，万千古剑竟如潮水般退去。黑影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被老疯子用剑鞘轻轻一敲，化作一缕黑烟钻入问心石。
剑冢恢复了平静，只有老疯子坐在问心石上剔着牙："三百年了，总算有人能让这破石头安分点。"他看向我，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精光，"小子，你这剑意有点怪，不像青云宗的路数。"
我刚想解释，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叮！检测到上古强者气息，触发隐藏任务：拜老疯子为师。任务奖励：《万剑归宗》完整版，解锁系统商城稀有物品。"
老疯子突然跳起来，绕着我转了三圈："嗯...经脉被重塑过，丹田有焚天诀的底子，还有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他突然伸手点向我的眉心，我只觉得一股温和却又磅礴的力量涌入识海，墨玉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颤。
"咦？"老疯子捏着我的墨玉左看右看，突然哈哈大笑，"原来是这东西！罢了罢了，看在它的面子上，老夫就收你这徒弟吧！"他不等我反应，突然掏出一个酒葫芦往我嘴里灌，辛辣的液体入喉即化，化作万千剑影在丹田中游走。
"这是...剑意入体？"我震惊地发现，自己对剑的感悟正在飞速提升，《万剑归宗》的残缺部分在识海中自动补全。老疯子打了个酒嗝，扔给我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拿着，这是老夫年轻时写的剑谱，没事多看看。"
我接住书册，封面上用朱砂写着三个狂草大字——《疯魔剑》。苏瑶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惊呼："这是失传己久的镇宗之宝！当年祖师爷就是用这套剑法封印的万魔之心！"
老疯子摆摆手："什么镇宗之宝，不过是老夫喝醉了写的玩意儿。"他突然看向剑冢深处，眉头皱起，"不好，血煞堂的人来了！"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数十道黑影破土而出，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面具，腰间悬挂的令牌正是血煞堂的标志。
"把万魔之心交出来！"面具人声音嘶哑，手中长刀劈出一道黑色刀芒。老疯子打了个哈欠，随手将烧鸡骨头扔出，竟精准地打在刀芒的节点上。刀芒轰然炸裂，面具人连连后退，眼中满是震惊："你...你是当年那个疯子？"
"算你识相。"老疯子一把抓住我和苏瑶的后领，"小子，徒弟第一天上课，为师带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剑法！"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冲出剑冢，手中断剑划破长空，竟在云层中留下一道万丈长的剑痕。
我被老疯子拎在半空，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下方的血煞堂杀手在剑光下如同蝼蚁般不堪一击。苏瑶的玉笛发出清越的共鸣，音波与剑意交融，形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将漏网之鱼尽数捕获。
"看到了吗？"老疯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剑之道，在于随心所欲，而非拘泥于招式。"他突然将我抛向地面，"接下来的战斗，自己看着办！"
我在空中一个翻身站稳，只见面具人正举着长刀刺来，刀身上缠绕着浓郁的魔气。系统提示音急促响起："检测到魔器'噬魂刀'，消耗8000仇恨值可兑换'焚天剑意·燎原'！"
"兑换！"
赤红色的剑意从体内爆发，我双手握剑向前一刺，一道巨大的火焰剑影冲天而起，与噬魂刀的黑色刀芒撞在一起。剧烈的爆炸中，我看到面具人节节败退，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熟悉的面容——
竟然是楚墨！
虽然比记忆中年轻了几岁，但那右眼角的泪痣分毫不差。他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浓浓的杀意："林渊？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猛地抽出噬魂刀，刀身发出凄厉的鸣叫，"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去死吧！"
老疯子突然出现在我身前，断剑架在噬魂刀上："想动我徒弟，问过老夫了吗？"他手腕翻转，楚墨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撞在远处的山壁上。
"我们走！"楚墨捂着胸口，对 remaining 杀手喝道。黑影们立刻化作黑烟遁走，楚墨临走前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既有怨恨，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他是谁？"老疯子擦着断剑上的魔气，漫不经心地问。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是我前世的朋友，也是现在的仇人。"
苏瑶走到我身边，递过一块干净的布帕："你的手在流血。"我这才发现，掌心己被指甲刺破，鲜血滴落在《疯魔剑》的剑谱上，竟晕开一朵诡异的血色剑花。
老疯子突然抢过剑谱，对着血迹吹了口气："有意思，血祭剑谱，看来你和这套剑法还真有缘。"他将剑谱塞回我手里，"走吧，回宗门去。接下来的日子，有你小子好受的。"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老疯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在前面，苏瑶默默跟在我身边。我抚摸着墨玉上温热的龙形印记，又看了看手中的《疯魔剑》，心中百感交集。楚墨的出现，老疯子的身份，还有墨玉与苏瑶玉佩的关联，一切都预示着，苍玄大陆的棋局，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系统面板突然亮起："叮！拜入老疯子门下，获得技能《疯魔剑·起势》，解锁系统商城'上古剑意'分类。当前仇恨值：12500。"
我抬头望向云雾缭绕的青云主峰，那里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和挑战。楚墨的背叛，血煞堂的阴谋，万魔之心的威胁，还有我自己重生的真相——这一切，都将在这片以武为尊的大陆上，逐渐揭开谜底。而我手中的剑，将劈开所有迷雾，首指天道的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