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禾不知道亲娘是谁,目前亲爹的情况也不可能告诉她,但她总不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也不可能是亲爹把她给生下来的,也没听说过雄龙还会下蛋的。
若非能感觉到亲缘之间的牵连,她真怀疑自己是那个不靠谱的龙生下她这个颗蛋丢下就跑了。
睡梦中的小灵蛟被戳着小脑袋,有些不舒服,尾巴伸过来拍掉脑袋上作乱的东西。
司禾又逗了逗它,首至亲爹有些不耐烦了,她才收了手。
“凤尾。”
不打扰亲爹睡囫囵大觉了,喊了声没个正行喜欢模仿蝙蝠把自己吊着睡觉的鸟架上的绿色鸟。
“殿下,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凤尾,第一时间飞过来,她不习惯用人形,还是原型乐得自在。
司禾扫了眼窗牖外,天气明媚,阳光刺眼:“我父王回来了吗?”
父王昨日气冲冲朝离州而去了,一天一夜未归,她不免有些担心。
“我飞出去看看……”凤尾也是没怎么爱出门,一天到晚待在屋里修炼,听到这问题,只能出去找一圈了。
可是刚飞出窗外,咦了声:“殿下,我看到王上了。”
司禾循声而来,站在窗下,目光往外看去,自然也看到了站在院落的一道身影,盯着灵霓花发呆。
见到了人,凤尾也懒得出去了,乐哉哉飞回来,继续扒拉着她的鸟架子。
司禾来到殿外的院中,原本落寞盯着灵霓花发呆的身影,此时蹲在了地上,背影显得更加孤寂…可怜?
司禾也不是第一次见父王这副死出了,铁定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这模样,以往这炫女狂魔的父王,最爱到处炫她,说的天上有天下无,被她知道后,盯着他看几眼不说话,父王反而觉得心虚了。
想了片刻也没想出炫女狂魔父王能做出什么事来,最多不过是去打了一架。
“父王。”
背对着她蹲在地上的身影,听到声音,明显动了下。
司禾上前,第一昊夜跟着转到一边,就是用背影对着她。
司禾不耐烦了,按住了父王的肩膀,到了他面前:“你躲什么?”
低头打量了他片刻,父王此时手指在地上一堆灵霓花花瓣上画着圈圈。
“说吧,出什么事了?”
司禾无奈,只能问。
“我没打死那狗东西,是父王没用。”好一会,第一昊夜才开口,声音夹了丝烦闷,虚虚抬头时,满目的愧疚。
“禾儿啊,是父王没用,那狗东西会不会再来祸害你吧,也不看那是个什么玩意,你知道父王昨晚夜探离州王宫,那狗东西在做什么……”第一昊夜站起身,到嘴边的脏话,触及女儿的目光,顿时改了口,“那就不是个好东西!”
司禾轻轻颔首:“所以,你打他了,没赢?”
第一昊夜当即跳脚:“怎么可能,那狗东西根本不是你父王我的对手,一拳就给他嵌泥坑里,还给他埋粪坑里了。”
他爱面子,怎么可能说他打不过人,这不是把他现在的境界当成笑话一样摆吗?
离州王那东西,也刚好踏入了踏圣境,最多让他气不过的是,有什么东西护着他。
脑袋冒出几个问号的司禾:“……?”
“你把他埋粪坑里了?”
想到那个画面,司禾顿时觉得辣眼睛。
幻境里看到的离州王本来就欠,模样倒是能看,不算惊艳,至少有珠玉在前的父王,以及谪仙之资的亲爹,那玩意真的不能够看的。
“弄不死他,还恶心不死他。”第一昊夜傲然抬头,脸上还多了几分骄傲之色,随即添油加醋抹黑对方,“禾儿啊,那狗东西是个没骨气的,打不过还死尽恭维我,最后被我埋粪坑里,这么恶心的玩意,你看上他什么了?”
第一昊夜觉得不把那狗东西的形象抹臭,就对不起他这张嘴,更加卖力:“闺女啊,这玩意真不兴看上的,他为活着都埋粪坑里,你亲他的时候不觉得跟亲屎一样恶心吗?”
“我没看上。”司禾纠正。
真不知什么错觉让父王觉得,她能看上离州王那玩意的?
光是幻境里看到原本的命运,她就够恶心的了,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东西。
“我说,那东西真的很恶心,一身屎味……哦没看上,”第一昊夜还在抹黑,话到一半卡顿住,登时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吗,这才是我第一霸天的女儿,眼高于鼎,除非是那天上仙方能入我女儿的眼。”
司禾默然了片刻:“…你又改名了?”
自家父王总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够霸气,总喜欢隔一段时间换个吊炸天的名字,每遇到个死对头仇家都抛出一个假名出去。
她在蛋里面没孵出来时,便己经拥有了自己的名字,依照父王这尿性,给她取什么第一逆天,第一砍天,第一斩天等诸如此类的名字都能想一遍。
哦对,她还有个小名,父王取的,叫霸霸。
“……”
司禾:o( ??? )o。
这名字她思来想去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感觉,便不让叫,硬是掰正了父王几年才改口。
“咳,化名,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第一昊夜摸了摸鼻子,立正了身形,摆正了神色,方才转移话题,问起女儿修炼上的事。
行得正坐不改名的,出门在外对谁都炫女儿,以至于给女儿带来修炼上的压力,第一昊夜还是要关心关心女儿的身心康健,以免过于焦虑,导致一时不慎容易走火入魔。
司禾在蛋里就己经自主吸收天地灵气修炼了,也不需要怎么教,血脉里还有传承功法。
而第一昊夜的功法,也不适合还是龙族的司禾,但修炼的境界几乎是差不多,该解决难题的时候,还得他这个过来人。
“我觉得有些奇怪,”司禾蹙了下眉,眉间凝显一丝忧愁,“灵海有封印,元神不能合一,这是我一首不能突破境界的原因。”
“是何样的封印?”
第一昊夜平时不怎么着调靠谱,过于溺爱女儿,在修炼方面上还是极其有经验,听女儿这么一说,不免起了丝探究之心。
“估摸是我那素未谋面的亲娘设下的封印,我出生前一定发生了什么。”司禾只简单描述了一下封印上那刻着的符文。
第一昊夜陷入沉思中,须臾开口:“倒是不曾见过,看来要去翻一下古籍了,不知道能不能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