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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下课前班主任走进教室，跟大家说明天学校有一批实习老师进来，让大家看见要有礼貌。
第二天课间时，班主任领着两个新面孔老师进来，一男一女，女老师姓周，男老师姓范。
周老师是教数学的，范老师教物理。
范丁越一进来往里一看，和窗边撑着下巴的温而对视。
范丁越：“……”
温而：“v.”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温而其实比范丁越还要成熟，范丁越这种表里不一的实习大学生他见过，也被骚扰过，对付这种只会舔权势和钱财的男人很好办，只要武力值足够，他就只有嗷嗷叫的份。
不过这人心思又比较卑鄙，整起来要难一点罢了。
下课后同学都跑去问两个实习老师的题。温而眼神在杂乱的课桌上扫了一圈，从底下抽出一张清朝老试卷，站起来踢了一脚洛望的椅子腿：“过。”
洛望不明所以，趴在桌子上的头都不愿意抬，挪起屁股把椅子往前拉了拉。
温而拿着试卷首奔范丁越，往他面前一站，手指着试卷上最后一道题：“电磁场，电子运动轨迹。”
范丁越：“……”
范丁越眼神不自在地游离片刻，红笔落在试卷上，一时不知从哪里讲起。
哼。真是什么人都能当老师，侮辱这个词吗。
“范老师，”温而开口，眼睛始终盯着范丁越，“我怎么感觉像在哪里见过你？”
“得了吧温而。”后面不知哪个男同学，听见温而的话笑了，“你别看人老师好看就套近乎啊，你赶紧问，我还等着他签字给我刷业绩呢。”
最后那句话是悄咪咪说的。
这个班学习气氛其实很淡，又冷，课上大家积极性一点没有，一座坟场，班主任没辙，都正式高三了，逼学生问题来活跃学习氛围。
问一道题，老师签一个字。
范丁越在空白处列了许久草稿，没算出什么东西来。
半晌，他说：“这位同学，这个题有点复杂，你先下去自己画个草图。”
温而不留情面：“会画还来问你？”
范丁越：“……”
温而拿出签字表。
范丁越：“……”
温而退出队列，朝后走到了范轻舟的位子边。
范轻舟原本是单座，自从和温而好上之后，他旁边那个空位置的桌盒里堆放着的就全是温而的了。
温而往位子上一坐，从桌盒里掏出手机。
温而边偷偷摸摸看手机边说：“你看见那个范丁越了？”
范轻舟自然认出来了：“嗯。柳湖中学那个？被揍得挺惨，没想到还是个大学生。”
实习的大学生。
确实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
范轻舟自言自语：“他为什么会被揍啊？”
温而说：“他是个gay。”
范轻舟：“？”
什么东西。
温而有点绝望。
这本书真的是没有逻辑，居然把两个首男写成一对。原著到底怎么写的居然还有出版的机会。
当初就不该为了一个电风扇把书捡进来。
温而说：“那个初中生，我猜这个范丁越原本想对他做点什么，被初中生合伙口罩男一起偷袭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