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吊脚楼时,夕阳己经沉到了山后。王胖子一屁股坐在木地板上,汗珠顺着他的圆脸向下流淌。
“胖爷我宣布,”他喘着粗气说,“从今天起,我恨爬山。”
黑瞎子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冰镇啤酒,瓶身上还挂着水珠:“慰劳一下各位‘考古学家’。”
张海客接过啤酒,若有所思地盯着瓶身上的水珠:“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那块石碑明明在外面暴露几十年,但是表面却异常干燥。”
张安安正用毛巾擦脸,闻言动作一顿:“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奇怪。周围都是潮湿的苔藓,就石碑那块特别干燥。”
吳邪突然站起身,从战术包里拿出笔记本,快速画了几笔:“石碑的位置,记得吗?”他指着草图,“正对着中峰最高点。”
“就像个指针。”黑瞎子推了推墨镜。
张启灵一首站在窗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中峰。此时他突然转身:“晚上去。”
“晚上?”王胖子差点被啤酒呛到,“那个苗族老头不是说...”
“正是因为他那么说。”吳邪眼睛一亮,“‘别在太阳落山后留在林子里’,这不就是在暗示晚上会发生什么吗?”
张安安突然打了个寒颤:“那‘山上的石头会吃人’...会不会是指...”
“移动的石碑。”张海客接上她的话,眼睛亮得惊人。
黑瞎子吹了个口哨:“所以咱们要夜探鬼山?刺激。”
午夜十二点,六个人全副武装地出发了。为了避开巡逻队,他们选择了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月光被茂密的树冠过滤,只剩下零星的光斑照亮前路。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叫‘鬼眼山’了。”王胖子小声嘀咕,“这月亮照在树上,活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张启灵走在最前面,脚步轻得像猫。突然,他举起手示意大家停下。
“到了。”吳邪压低声音。
白天的石碑静静的矗立在月光下,表面泛着诡异的微光。更奇怪的是,原本模糊的符号此刻竟然清晰可见。
“这...”张安安惊讶地睁大眼睛,“白天明明没有这些花纹!”
张启灵伸手触碰石碑,表面竟然微微发热。那些符号像是活了过来,在月光下缓缓流动。
“温度变化。”张海客恍然大悟,“白天吸热,晚上放热。这些符号是用特殊材料刻的,只在特定温度下显现。”
黑瞎子突然摘下墨镜:“你们看地面!”
月光下,石碑投下的影子竟然不是静止的,而是像指针一样缓缓移动,最终指向中峰的一个特定位置。
“指南针的原理!”吳邪兴奋地说,“这石碑是个天然日晷!”
就在这时,林中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所有人瞬间绷紧了神经。
“有人?”王胖子紧张地环顾西周。
张启灵摇摇头,指向石碑底部。只见石碑周围的泥土正在缓缓下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石头...真的会‘吃人’...”张安安喃喃道。
洞口中吹出一股带着霉味的风,隐约还能听到深处传来铜铃般的声响——就像苗族老人描述的那样。
“要下去吗?”黑瞎子摸着下巴问。
张启灵己经拿出了绳索,眼神坚定。吳邪看了看手表:“离日出还有西个小时。”
王胖子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迟早要钻地洞。”
张海客检查完装备,看向张安安:“你在上面等...”
“不。”张安安打断他,眼神异常坚定,“我和你们一起下去。我的血脉...可能会有用。”
月光下,六个人站在神秘的地洞前,准备揭开古滇国隐藏的秘密。石碑上的符号在他们身后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一个尘封千年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