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大小跟一个足球差不多大小,上面的数十条线条分别是不同的颜色,金色、绿色、青色、红色、土黄色、黑色……
“这貌似对应着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等不同元素,难道是修真界的测灵石?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球?”田小牧不解,但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测,还是把手放在了石头上,并输入真气。
只见其中对应金木水火土风雷的线条像是通了电的灯条一样,瞬间亮了起来,田小牧没有系统的修真知识,也不知道自已这种情况是好是坏,但是这个测灵石完全可以给自已做个参照指示,以后只要修炼亮起来的元素对应的武技,进度应该不会差。
剩下的几件东西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田小牧检查后就放进储物戒中,等着完了找个机会处理掉。
京城的事情也算是了了,田小牧并不想多待,既然答应了余追焱,就把两位前辈的病先给治了。
回到田家庄的时候已经正月初八,每年的正月初九,田家庄田家人都会进行祭祖活动,据传这是带领田家庄人在此地落户的第一代老祖的祭日,慢慢这个活动就延续了下来。
田小牧自从工作后就没再参加过这个活动,因为过了初五就要准备上班了,祖先与领导哪个重要,当然是那点薪水了。
祭祖活动放在几十年前也是村里的重大活动,村子与邻村争水争田是需要凝聚力的,不过这十年,没有这些事情了,而且各家各户虽然都姓田,一是血缘关系远了,二来是这些年大家都向钱看、向钱进,宗族血缘关系看的淡了,所以这些活动也就年龄大点的比较热心。
到了田小牧这一辈,完全属于随机参加了,有时间就去,没时间就不去。不过今年兄弟姐妹都在,倒是令村老对他们这一支的看法改变不少。
祭祖活动是需要姓田的各家各户捐钱的,没有强制要求,看个人能力与意愿。以往田小牧家一般就捐三五百块钱,今年由于年前发生的事情,田根宝兄弟四个决定多捐点,以求平安。
最后田小牧拍板,一家捐五千,田小牧清楚,有时候捐的多了反而得罪人,这里面的人情世故要讲究的太多。
从田家庄出去,现在的农业局副局长才捐八千,你超过人家就不行了。
田家庄的祭祖仪式讲究的不是那么多,田家媳妇与田家女婿也可以参加,主打的就是一个热闹。
初九上午,在一阵阵鞭炮声中,由村里几个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带头,剩下的按照年龄分布,数百人在破旧的祠堂前的广场上上香祭拜,然后村老象征性的鼓励几句,然后由村里田姓最有出息的县农业局副局长讲话。
讲完话后,就是请的戏班登场了,剩下的田姓男子去往老祖的坟地进行祭奠,女人与孩子们就解放了,该做饭的做饭,该看戏的看戏。田家老祖的埋骨地已经变为农田,村中口口相传,只知道大概位置,在一片农田中,数百田姓男子就准备开始祭拜。
别人不知道地下的情况,田小牧可以感受到,村老们准备祭拜的位置离真正的墓穴还有几十米。
既然来了,也不能让一堆大老爷们对着空地祭拜吧。田小牧找到一个老者,“七叔公,你让他们等一下,我给你说个事,事关老祖宗的真正坟墓位置。”
田小牧口中的七叔公就是现在田家辈分年龄最大的老人,田小牧也是跟着别人这么叫的,具体辈分之类的没有族谱,没法辨别。
老人叫停别人,才开始说道“你是根宝家的那个娃娃吧,你知道老祖宗坟墓真正的位置?”
“七叔公,是这样的,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有一个老人说后辈的子孙没有明白人,让他富一年穷一年,烧个纸都找不对位置,每次都在院子外面。”
田小牧说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围到他旁边了,大部分人都信他的话了。
田小牧接着说道“那个老人还说‘枕东望西安稳眠,坟左七十米,曾有木枣林,离渠贰佰步,就是大门口,北有源,南有财,后辈子孙守良德’。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估计是让我们守良知吧。”
田小牧说完还露出了一副不解的表情。其他人已经议论起来了。亏得附近方圆数百米只有这么一个坟,否则田小牧还觉得乱套呢,他只能感知到地下有座坟,至于是谁的他可不知道。
“满仓,从以前的红枣林往这边量上七十米,庆丰,你从水渠那往这边步上贰佰步,跃虎,你回家准备点白灰过来,一会把他们量好的地方圈起来。”不管别人信不信,七叔公已经信了,开始指挥起两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开始测量起来,根本不管现在这块地是谁家在耕种。
效率很快,不到二十分钟,一片几十平米的土地就被白线围了起来,大小与田小牧看到的地下墓室正好吻合。
都说华夏人没有信仰,需要了漫天神佛都可以信仰,不需要了就觉得各种宗教只是某些人敛财的工具。其实华夏人最大的信仰是祖宗,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是你敢侮辱我的祖宗,你试试我敢不敢跟你拼命?
找到位置后,剩下的就是祭拜,众人跪在地上,前面插着香,摆上贡品,然后点燃纸钱黄纸元宝等,为了让大家更加相信,纸钱烧起来后,田小牧的手微动,火焰与纸钱在直径两三米的范围内垂直盘旋上升,众人的心里大撼,都觉得祖宗显灵了。
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才是本次祭祖最大的收获,甚至村里的几个有钱人凑在一起商量着在这里建个墓园,有主动要买砖石的,有主动包土工活的,甚至农业局副局长主动承担立牌的重任。
田小牧没有管这些琐事,回村的路上与七叔公主动走到一起。“七叔公,为什么我们老祖的墓单独在这里,这片貌似只有老祖一个人的坟地,不是应该在一块么?”
“哎,别看我岁数大,具体我也不清楚,故老相传,我们田家第一代是从其他地方迁移而来的,就是逃难。老祖生前指定了百年后的埋骨位置,并交代后人,自已不进墓园,方圆百米内不希望有人打扰,后辈若要建坟,自行寻找位置,所以我们老田家除了第一代老祖外,大多都埋在牛首梁那边,但是每年祭祖主要是祭奠老祖宗,以前也会一起去那边,但是后面分了好几支,有些年头关系并不融洽,从我小的时候就只来这边了,清明节才会去牛首梁那边,也组织不起来,各去各的。”
田小牧大概明白了,老祖宗是领路人,带着一大家子逃难到这里落户生根,几个儿子分别开枝散叶,也分成了不同的脉系,这些后人在漫长的岁月里也会有争斗分歧,但是有个共同点,老祖宗都认,各方妥协下才只祭拜老祖宗,牛首梁那边虽说是田家坟园,除了都姓田外,关系已经很远了,谁也代表不了所有人的祖先。
华夏北方很多地区都有“上坟不能随便上,一代不祭三代坟”的说法,与田小牧这个差不多,不上三代坟,并不代表不认共同的祖宗,就像天下姓孔的都会祭奠孔子,但不是每个人都会祭奠孔融。
中午,田家庄所有参与祭祖的人都会在破旧的祠堂前聚餐,往年到了这个环节人就不多了,但是今年不一样,田小牧的梦,加上烧纸钱的异象已经传遍村里,田家人都觉得是祖宗显灵了,往年不来的今年都聚在一块了,玄学的力量可见一斑。
因为田小牧代老祖指引了正确的位置,吃饭的时候他也被七叔公叫到最前面的一个桌子上与一众老人共同进餐。
饭后本来就该结束了,但是今年没有,七叔公又把各家户主聚在一起,商量着重建祖祠等事项。
田小牧也没资格参与这等大事,索性回家修炼。
初九晚上,田小牧决定与父母深谈一次,他怕父母一时接受不了,索性把四家人聚在一起,美其名曰祖宗仙灵,大家也聚一次餐。
其实家长们也不傻,早就看出他们的反常,该上班的不去上班,往年都会出去玩的每天宅家里,肯定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