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擅自放他走,谁让你放走他的……”
一遍遍的质问,蒋廷彧情绪越来越崩溃,身体也因激动一颤一颤的。
林离握住抓在他衣衫的手,让蒋廷彧冷静,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麻烦早就找上他了,不放走纪寒,他的生命会受到威胁。
蒋廷彧顿时安静下来,颓废地瘫坐在地上,纪寒不是被抛弃了吗,一个弃子,值得他们这么在乎吗?
“不对不对,我总感觉有问题。”
见不到纪寒,秦梧放心不下,他干脆和陆景初一同前往蒋廷彧家。
剧组解散后,言词便回来了,听到敲门声,他忙放下手中的吸尘器。
陆景初:“请问这是蒋廷彧家吗?”
“他…”
没等言词把会说完,秦梧就插嘴道:“诶,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面熟?”
陆景初又仔细瞧了下眼前的人,是面熟,他忽然想到了,他们在酒吧见过,那个送酒的服务生就是他。
经陆景初一说,秦梧也想了起来,随即惊呼,“啊,难道说,你们三个……”那画面不敢想不敢想……
言词着急的时候也容易惊慌,“没有,不是…”
秦梧笑笑,恢复了正形,“不用解释,这事和我们无关,你知道纪寒在哪吗?”
“不知道。”言词实话实说。
“蒋廷彧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秦梧沉默了。
陆景初见问不出什么,想先离开,秦梧不同意,他要在蒋廷彧家里等。
两人是纪寒的朋友,言词想了想,让他们进屋了。
秦梧不太想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他想窥探下大明星的生活,可言词就坐在旁边沙发上,一直盯着他和陆景初。
“你去忙你的事就行,不用在这陪着我们。”
客人在,走开不太好,言词浅笑,“没事,应该的。”
秦梧挤眉弄眼,陆景初猜到了他的心思,装作不懂,自顾自喝茶。
不如有话直说!
秦梧内心肯定了下,即将说出口的话却敲门声打断了,他竟跑向前去开门。
“纪寒!”
纪寒虚弱地倚在门边,英挺的面容第一次变得如此苍白。
“我靠,你这是经历了啥?”
秦梧边说边扶着他,陆景初也来帮忙,两人把纪寒架到沙发上,他一屁股就陷了下去,连坐着都困难。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熊样子?假酒喝多了?”
“蒋廷彧呢?”言词脱口而出。
陆景初眼尾扫向他,随后又看向纪寒,等纪寒回答。
纪寒无力地摇摇头,他的记忆只停在那晚和蒋廷彧在一起,后来,他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已家中。
手机也不在,备用手机里又没蒋廷彧联系方式,他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肯定两人发生了意外。
他没事,蒋廷彧就不一定了,醒来后的他使不上力气,在床上又躺了一天才勉强能下床。
之后他就急冲冲地就赶了过来,蒋廷彧真的不在。
就在秦梧和陆景初进门后,言词就当着两人面联系过蒋廷彧了,当时未接听,现在也是一样,言词更担心了。
可前几个时辰前,他才和蒋廷彧告别,不会有危险的,不会的……
秦梧和陆景初轮流给蒋廷彧打电话,陌生的号码效果可能会不一样。
终于,电话接通了,几人立马屏住呼吸,秦梧还做出“嘘,别出声”的手势。
“有什么事吗?”
声音不对!
秦梧语气尽量平缓,“蒋廷彧呢,麻烦让他接电话。”
林离说:“他睡着了,等他醒了,我让他联系你,或者你直接告诉我找他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
“有事还是当面说好,他现在在哪?”
“等他醒了,我让他联系你。再见。”
“喂喂……”
秦梧又说:“蒋廷彧不会真的有事吧?”
陆景初:“我们刚刚忽略了一件事…”
秦梧有时候性子急,没等别人把话说完整就问,“什么事?”
“时间,时间不符,既然他今天没和纪寒在一起,那应该是我们想多了,他根本没事。”
“对哈,”秦梧神色明显放松,又惊愕,“没和纪寒在一起,睡着了…另一个男人……私生活好混乱。”
“不可能,蒋廷彧不是那种人。”
“和你挺般配的,”秦梧又开始挖苦,“怎么,只许你乱搞,不许别人,宽以律已,严以待人…”
“滚!”
“他都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说完,陆景初又对纪寒说,“送你去医院。”
纪寒要等蒋廷彧回来,秦梧和陆景初对视一眼,强行把他拖走了。
“你们两个…”
“还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安心。”
“嘁…”
担心纪寒、坐立不安的话还有一人。
那晚,施诺说谎了,他和纪寒什么也没发生,他想让纪寒留在自已身边。
你情我愿的交易中,不该动真感情,不知不觉的,他就陷了进去,尤其是一别两宽后,纪寒还愿意出手帮助他,更让他觉得,他要把这个男人留在身边。
就算纪寒把话说清楚了,不想和他再有来往,他认为纪寒不过说说而已,即使说的是真的,也不可能一直联系不上人,他隐隐觉得纪寒出事了。
施诺去他家几次,都没见到人,他想报警求助,又不能确定纪寒失踪,考虑后,他决定再去一趟纪寒家。
恰巧,他看到纪寒上了计程车,他便一路跟随跟到了蒋廷彧家。
纪寒敲门时,施诺听到了蒋廷彧这个名字,他知道,那晚纪寒对他说过,他喜欢这个人。
他心里有了主意,他要单独和蒋廷彧聊聊,只要赶走纪寒身边的其他人,纪寒就是他的了。
现在他知道了蒋廷彧的家,纪寒总有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到时,就是他的机会。
如此想着,施诺不由一笑,随即转身离开,他要好好计划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