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唐亭神神秘秘的,最近几天换成了司敬川神神秘秘的。圣诞节过后没几天,司敬川就放假了,他和唐亭一趟一趟蜗牛一样,把小房子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新房里的家具都是齐全的,只需要把之前房子里的一些衣服、书、还有其他杂物搬过来就好了。
要是按照唐亭的意思,这些都不用带过来了,再买新的就好了。
但是小伙子恋旧,那就依着他好了。
搬完家唐亭以为能和闲下来的司敬川好好在一起过过二人世界了,唐亭连度假的地方都选好了,然而司敬川突然变得神秘起来。
唐亭现在对小司同学包容度很高,青春期的小男孩,有些秘密就有吧,很正常。闲下来的唐亭久违地想起来自已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画家。
难得燃起了一点事业心,开始画画。
唐亭对着对面的宋桦打了个哈欠,“你让我来,然后你又迟到,要是别人病人早就投诉你了!”
唐亭看着对面顶着黑眼圈,一身酒味的宋桦,冷冷的吐槽。
宋桦揉了揉太阳穴,难得没有和唐亭斗嘴,很正经地说了一声抱歉,“我最近有点事。”
“失恋了?”唐亭虽然嘴毒,但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这随口一说戳中了宋桦的痛点,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唐亭有些结巴,“不会让我给说中了吧,失恋,然后买醉?”
宋桦苦笑一声,“跟你再多聊几句我就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唐亭悻悻闭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开始聊唐亭的情况,“我这次叫你来是告诉你,你可以彻底停药了,并且也不用总来我这里报道了。”
唐亭想要欢呼,又觉得不大好。
宋桦捏着眉心淡淡道,“不过你还有一些心结,我不能帮你化解,还需要你自已调节。”
唐亭沉默一会,点点头,轻声说自已知道了。
宋桦侧头朝外面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似是还有一些失望,“司敬川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唐亭满不在意,“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像是有什么事情,今天也说有事,我也就没在意。”
宋桦叹了一口气,“我还有些事想问他呢!”
唐亭和宋桦告别,总觉得宋桦整个人怪怪的,不过又没多想。刚准备回家,司敬川打了电话过来,“哥哥,你在外面吗?”
“是啊,刚从宋桦那出来,他说我以后都不用去他那报道了!”唐亭声音中难掩喜悦。
电话对面的司敬川也有些激动,“真的吗?太好了!”
“哥哥,我有个事想要麻烦你,我的一个U盘落在小房子里了,能不能麻烦哥哥帮我取一下?”司敬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小事情,而且车子被唐亭开出来了,司敬川确实也不方便去取。唐亭很痛快的答应了。
“那好,我去给你取,你自已洗白白香香地在家里等我。”唐亭调戏了司敬川一句。
司敬川不好意思地唤了唐亭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松了一口气。
唐安宁看着司敬川紧张的样子,嗤笑一声,“让你撒个谎这么费劲,你这小伙,没前途。”
被唐安宁这么说,司敬川小声反驳,“对喜欢的人不应该撒谎。”
“……”死恋爱脑。
唐安宁看着抬进来的钢琴,掀起盖子,摁了几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对得起我花的那么多钱。”
司敬川也看着钢琴,微微有些出神,不知道哥哥看到钢琴会是个什么反应。
唐安宁啧啧了几声,“你胆子也真够大的,唐亭的逆鳞你也敢扒拉扒拉,我还是比较敬佩你的勇气的。”
“小伙加油,我今年过年可是给准备了红包,真不希望你被唐亭一脚踹了!”唐家人的嘴可谓是一脉相承。
唐安宁的几句话,让本来就心里没底的司敬川心更加虚。
她说完就潇洒离开了,剩下小司同学一个人在家里对着不该出现的钢琴惆怅。
唐亭的逆鳞有两个,一个是唐宴,还有一个是他手腕上的两道疤。
他的左手新伤叠着旧伤,平时使不上一点力气。
就连扇巴掌的时候都是软绵绵的,在他的左手没废之前,唐亭最爱的事是弹钢琴,立志做一名钢琴家了。
在聚光灯下,让悠扬的乐曲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
可是意外总比未来先来一些,一场车祸,不知道具体是针对他还是针对唐宴的,总之最后唐宴毫发无伤,唐亭失去了弹钢琴机会。
这成为唐亭心里另一个不可言说的伤口。
司敬川把钢琴盖上,独自坐在客厅等着唐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