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全听姐姐的。”叶雯雯猛烈敲击着自已的头,觉得自已也算死过一遭了。
沈沁雪耐心的帮着叶雯雯轻揉太阳穴,按住她胡乱敲击的手:“叶妹妹别伤害自已的身子,彩兰快去拿安神汤。”
沈沁雪用勺子用汤水一点点送入叶雯雯嘴里,只见叶雯雯迅速夺过碗去,直接一饮而尽。
“姐姐,我头疼。”叶雯雯大哭着进了沈沁雪的怀里,她以前喝酒也从未这样难受过,“我头好疼……”
“好妹妹,有姐姐在呢,叶妹妹先把衣裳脱了,湿着可怎么睡。”沈沁雪轻拍着叶雯雯后背,扯开叶雯雯胸前的第一颗扣子。
“彩月,你去把孟答应先扶到床上,通知她宫里的人,就说她在我这儿睡下了。”
“彩兰,你去找皇上,就说贵妃娘娘今夜想在我这睡,别的什么都别说。”
“姐姐,我头好痛。”叶雯雯半环住沈沁雪的腰,揉捏的裙子,好让自已不那么心如刀绞。
“乖,安神汤很快的,一会儿叶妹妹就可以睡了。”沈沁雪轻拍着背,见彩月走了过来。
“娘娘,孟答应已经安置好了。”彩月回道。
“过来。”
两人眼神一接,看着趴在沈沁雪怀里的叶雯雯,“叶妹妹别怕,现在姐姐就帮你把湿衣裳脱了。”
沈沁雪柔声哄着,跟彩月一起脱着衣服,一件又一件,外衫、中衣、里衣,直到最后一层贴身的粉色肚兜小衣。
“娘娘?”彩月问,意思是这件要不要脱。
“脱。”沈沁雪没多犹豫。
叶雯雯全程乖顺,知道这是她的叶姐姐在帮她,她简直头痛的快炸了,此刻只想照着沈姐姐的意思,现在就睡去。
直到感觉有人扯她的小衣,叶雯雯现在只剩头痛难捱,压根没多想,能扯她小衣的人也就江锦平一人。
就在两人帮忙脱最后一件小衣时,叶雯雯用手轻声朝前推拒:“江锦平,今晚不要了。”
沈沁雪先是一愣,彩月闻声看向主子晦涩不明的眼神,停顿数秒,“娘娘,这……这还脱吗?贵妃尚还存着意识,万一她醒了怎么办?”
“放心吧,醒不了。”
“脱。”
直至最后一件小衣脱去,叶雯雯全身赤裸,无力的依附在沈沁雪怀里,烛光昏黄,不甚清晰,可依旧能在灯光的照耀下,看到胸前和腰间的红痕。
红痕虽明显,但看着没伤,也未红肿,那就不是往日的,而是今日…
看的出来,极为收敛,是不忍弄疼的。
原来江锦平也会怜惜人。
可从没怜惜过她。
今天没有,十年前也没有。
彩月看着自已主子愣神,“娘娘,我…我们…”
“先把贵妃娘娘扶到床上,再灌两碗安神汤,两碗不够就灌三碗。总之,半夜不许让她醒来,若醒过来了,我们脑袋都难保。”
“是。”彩月扶着叶雯雯的肩膀进了内室。
待彩月再从内室出来,拿起桌上褪尽的衣裳,“娘娘,这衣服我们做什么?”
“用火把衣裳烤干,快去,不然来不及了。”沈沁雪催促,示意彩月去内殿火烤。
一阵惊魂未定,沈沁雪大呼一口气,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整理了被叶雯雯撒酒疯时扯乱的发髻,沈沁雪在镜台前挤出一个微笑,大开殿门,“李公公,彩兰去乾清宫至今未归,可否劳烦公公去找找,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我离不开她。”
李公公上前应了声是,示意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去找,沈沁雪见状立马打断:“李公公,你也知,白云宫去乾清宫有段小路极黑,偏偏我那丫鬟是最怕黑的,一个小公公哪里找的到?”
“大晚上实在劳烦公公,这权当孝敬几位公公吃酒。”沈沁雪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到李公公袖里,眼睛扫过门外的四位公公身上。
“这……那奴才去侍卫所多派几个人去找?”李公公思忖着。
“那等小事,哪敢劳烦侍卫所。本宫只那一个得心应手的丫鬟,几位公公能不能一起去找找?”沈沁雪又递上来一枚金锭。
“这……娘娘,这皇宫里的规矩,奴才总得留守殿门不是……”李公公为难。
“李公公,瞧你说的,我这殿冷清的很,公公们都是保护皇上的,可皇上何时来过?几位公公只需去宫道上寻一寻,若寻不得,再回来便是,误不了事。”
李公公身边的小太监见他还不应声,扯了一下衣裳:“干爹,沈娘娘是个热心肠,前日儿子不小心磕伤了腿,还是沈娘娘去太医院拿了药,咱们就帮沈娘娘一回吧。”
“这……”
见李公公还犹豫,沈沁雪又道:“本宫知道,这是宫里的规矩,不可擅离职守,可我那丫鬟实在怕黑,那小道还挨着池塘,若是落水了……”
李公公一听落水,爽快答应:“好,奴才这就去寻。”
他是这宫里的掌事大太监,按道理,所有宫女太监都由他管着,若有人落水,或自尽、或失足,都有他有关。
“你们几个,都跟上。”李公公招呼殿内所有的太监。
再踏入殿内,彩月抱着衣服走来,“娘娘,干了!干了!”
“好,拿给我便是。你快去把那东西埋了,越深越好,殿外的太监都引开了。”
“好。”彩月这就奔向门外。
那套浅绿色襦裙拿在手里,沈沁雪走到内殿看了看床上的叶雯雯,又低头凑近闻了闻。
有桂花酒香,有醒酒汤的苦味,有安神汤的清冽,还有麝香的浓郁。
真是好骗,喝了好几碗的避子汤呢。
沈沁雪把裙子拿在手里狠狠揉捏,朝着床上的叶雯雯说话:“可惜,今晚只能拿你这件臭烘烘的衣裳去陪锦平,呵,谁让他喜欢呢?锦平究竟喜欢你什么?”
——乾清宫
“王志,几时了?”江锦平问。
“回皇上的话,戌时三刻。”
“叶祈宁她还没回来?”江锦平揉了揉眼眶。
“是。”王志悻悻道。
“是个屁,朕都快把奏折看完了。她磨蹭什么?”江锦平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