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有理!”叶雯雯坐在床上指着骂道,毫不顾忌江锦平有没有听到。
“娘娘,娘娘,您别动气。”小莲小荷在一旁紧紧拽着叶雯雯的手。
气的站起身来的叶雯雯浑身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娘娘,太医院刚送来的新研制的药膏,要不要涂涂试试。”小莲问。
“不要,再敢送过来,你就直接丢他们脑袋。”叶雯雯站又站不起,气的捶床。
小荷关上外殿的门,再走到内室轻声:“小姐,也算是好事,知道程先生无事。”
“唉,算吧。”
“小姐,经过这几日的调查,那个小林子还真有问题。”小莲凑近叶雯雯耳边。
“你查的?”叶雯雯惊讶道。
“嘿嘿~~,小荷和我一起查的。”小莲讪讪道。
“小莲和你一起?”叶雯雯问询的看向小荷。
“嘿嘿~~,过程不重要嘛,反正现在有些眉目了。”小莲拉着叶雯雯的手摇晃。
“那让小荷来说吧。”叶雯雯实在不信小莲的表达能力。
“小林子是十年前进宫的,之前一直在太监所做些杂役,甚少露面,八月十四突然被提到了皇上跟前。”小荷说道。
“十年前?”叶雯雯皱眉。
“是。”
“在宫里十年,别说做杂役,就算扫茅房也应该都当上茅房一把手了。他怎么会做杂役十年?”叶雯雯疑惑。
“他们说小林子之前不爱说话,人也不机灵,笨的很,这才在太监所打杂。”小荷解释。
“那你不觉得从一个太监所不见人的杂役到皇上身边抛头露面的太监,有点太突然了吗?”叶雯雯说出自已的疑惑。
“奴婢听说的说法是皇上身边缺了个太监,需要补齐人手,就随便找了个听话的调来了一个。”小荷看向叶雯雯。
“不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叶雯雯细想,每次见这个小林子,他基本都是老老实实的端茶倒水,看起来是个忠厚的。
可他为什么打翻那碗皇上赐的汤?
是在帮她?还是真不小心的?
“小荷,八月十四……是我和皇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如此。”
“小荷!你去查!查八月十四皇上御前少了谁!少的那个就是下药的人!”叶雯雯忽的反应过来。
江锦平说是太后下的药,那江锦平是不是也知道太后在他身边安插了人?
“小莲,你去请皇上…”叶雯雯抿了抿唇,低头思索良久才说道。
“小姐,皇上才刚被气走,现在去请,能请来吗?”小莲疑惑。
“那你就说本宫有十万火急的事。”叶雯雯补充。
——养心殿
“她请朕过去?”江锦平问。
“是啊,想必是贵妃娘娘来求和了。”王志笑眯眯道。
“不去。”江锦平冷脸。
“额——,贵妃娘娘说有十万火急的事?”王志悻悻道。
“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怀上了?”江锦平放下奏折,抬头问。
“这……这奴才不知。”
“程会的事?”江锦平眯眼。
“这…奴才也……”
“那就去问啊。”江锦平火道,把奏折甩在桌上。
“这……小莲姑娘就在外面,要不让她进来回话?”王志道。
“算了,还是朕去吧,估计她也说不清楚。”
江锦平还没在养心殿捂热屁股,又风风火火进了永乐宫的大门。
“叫朕来何事?”江锦平只看了叶雯雯一眼,撇过头冷冷问道。
“你们先下去吧。”
“我们…我们…就是八月十四那日,你说是太后下的药,可查出了内鬼?”虽然眼下没下人,可叶雯雯还是吞吞吐吐。
“哦~,就是朕绑你那日?”江锦平调笑。
“没查出来。”
“臣妾觉得可能是顶替小林子的那个太监干的。”叶雯雯说。
“那祈宁觉得现在那个太监在哪?”江锦平循循善诱。
“在一个极少人能看到的地方或者已经到了宫外?”叶雯雯抬头问。
“没走。”
“什么意思?”叶雯雯问。
“死了。”江锦平镇静的说。
“什么?怎么死的?”叶雯雯惊讶。
“母后那般斩草除根的人,怎么会留着他的命?”
江锦平自然而然坐在床边,先是喝了口茶,然后看着叶雯雯崇拜的眼神,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继续道:“那小太监和小林子互换了差事,太监所的杂役甚少露面,他还以为母后在保他,可殊不知母后早就没打算留他。第二日就坠井了,死在中秋那天。”
一阵冷寒传入身体,叶雯雯冷颤道:“太……太后不是烧香礼佛之人吗?”
“烧香礼佛?呵,佛口蛇心之人,嘴上是正心正念,心里是杀人如麻。”江锦平讥讽。
“那……那皇上忍得了这口气?”叶雯雯面上不显,心里直呼:打起来、打起来。
“怎么?这么关心朕的事?”江锦平揶揄。
“臣妾是皇上的妃子,关心皇上的事不应当?”叶雯雯急忙解释。
“前几日还不跟朕说话?今日怎么变化这般大?”,江锦平扬声。
“皇上先来臣妾这,那不就证明皇上先低头了?”叶雯雯寸步不让。
“那倒是有个事,朕确实需要你帮忙。”江锦平徐徐道。
“怎么?皇上是忘了刚刚怎么气呼呼走出永乐宫的大门的?现在又来求我?”叶雯雯打趣。
“是,朕低头了,好不好?”江锦平趁叶雯雯没反应,立马抓住了叶雯雯的手,就要往胸口上按。
“朕是诚心的。”
“你——你松开!”叶雯雯掰扯着江锦平的手,但怎么也掰不开。
“祈宁,这宫里,朕只信你。”
江锦平库库在那告白,叶雯雯使劲掰手都掰不开。
“不会是太后的寿宴吧?我不干。”叶雯雯盯着江锦平,已猜出大半。
“是,十日后母后的寿宴。”江锦平坦白。
“臣妾不要,臣妾记仇的很,太后让臣妾罚跪的事至今还记着呢。”叶雯雯撇撇嘴十分不愿意。
“一年。”
“给朕一年,祈宁再也不会见到她。”
江锦平握住按在自已胸口的手,沉了沉气道:“朕总觉得给祈宁的还不够,可是朕又逾越祖制晋了祈宁的位份。”
“参上来的奏折摞成了山。”
“祈宁,前朝的事交给朕。那后宫,祈宁可以帮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