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波谲云诡、暗潮汹涌,仿若荆棘密织的朝堂局势之下,孙启元突遭横祸、蒙冤受屈,恰似一记重锤砸向给事中群体。一时间,污蔑与陷害纷至沓来,给事中们深陷信任危机的泥沼,往昔苦心积攒的威望摇摇欲坠,局势岌岌可危,仿若一艘航行于惊涛骇浪中的孤舟,随时可能被汹涌波涛吞没。
李清风心急如焚,却又强自镇定,深知此刻慌乱无济于事,仿若无头苍蝇般乱撞只会错失翻盘良机,唯有寻得确凿线索,方能如拨云见日,扭转乾坤,还众人清白,重塑给事中声威。
一日,李清风特意乔装改扮,褪去那身彰显官身的朝服,换上一袭寻常布衫,质地粗糙,色泽灰暗,仿若市井间最普通的百姓,低调地穿梭于应天城蜿蜒曲折的小巷之中。路过一处老旧茶肆时,他瞧见角落里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吏独酌,老吏面容愁苦,眼神落寞,仿若周身被一层阴霾笼罩,独自对着半碗残酒长吁短叹。
李清风心生一计,踱步上前,脸上堆起和善笑意,拱手作揖,礼数周全,轻声笑道:“老丈,瞧您这副模样,似有满腹心事,郁郁难解。有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呐,不若与在下唠上几句?虽说我只是个无名小辈,但说不定能为您分担一二。” 老吏缓缓抬眼,目光狐疑,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见其面容和善、眼神诚挚,并无恶意,便叹口气道:“小哥有所不知,我在这官场沉浮数十载,见过的腌臜事儿比这酒碗里的酒水还多,本想着兢兢业业熬到退休,落个安稳晚年。可如今呢,临到老了,满心只剩悲凉,眼见那些魑魅魍魉横行霸道,好官被打压,却无能为力。”
李清风顺势在旁坐下,拿起酒壶,为老吏斟满酒,动作轻柔,和声细语道:“老丈说的腌臜事儿,可是与近日朝堂风波有关?我身处市井,却也听闻不少传言,说是有人蓄意陷害忠良,搅得朝堂大乱,百姓都跟着忧心忡忡。桩桩件件,听得人义愤填膺。” 老吏眼神一闪,警惕地看向四周,抬手示意李清风噤声,压低声音,几近耳语道:“小哥,这事儿水可深着呢!你莫看表面是刑部拿住孙大人的把柄,实则背后有人操控,那些个大人物,跺跺脚朝堂都得颤三颤,动动手指,就能颠倒黑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讲成活的。”
李清风心头一紧,心跳陡然加快,却仍强装镇定,不动声色地追问道:“老丈,还望明示,到底是哪些大人物?我一介草民,只是不忍见好人蒙冤,实在气愤难平。若能知晓幕后黑手,说不定哪天机缘巧合,也能为孙大人喊上几句冤屈。” 老吏犹豫良久,目光游移不定,内心似在天人交战。末了,他一仰头灌下杯中酒,酒水顺着嘴角淌下,仿若下了狠心,咬咬牙道:“罢了罢了,我说与你听,便是那几位朝中元老,位高权重,在朝堂上说一不二,门生故吏那是遍布朝堂各个角落,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多年来,为保家族利益、维系自家官场势力,暗中操纵六部,将贪腐之事经营得滴水不漏。多少寒门贵子、清廉能臣被他们打压排挤,毫无出头之日,这次孙大人不过是撞在枪口上,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快。”
李清风得了这关键线索,犹如握住救命稻草,却不敢有丝毫耽搁,深知夜长梦多。他迅速寻来赵武毅、王慎行、钱文翰等人,众人齐聚一堂,屋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人人面色紧绷,目光坚毅。李清风将线索和盘托出,沉声道:“诸位兄弟,此番有重大发现,孙启元蒙冤,皆是几位朝中元老在背后捣鬼,他们操纵六部贪腐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仿若千年老树,根系扎入朝堂每一寸土地,拔起来谈何容易。”
赵武毅瞪大眼,怒发冲冠,仿若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一拍桌子,“砰” 的一声闷响,震得桌上茶碗乱跳、茶水四溅:“竟有此事!这些老狐狸平日里装得清正廉洁,人前一副道貌岸然模样,背后却干这等天理难容的勾当,实在可恶至极!咱们兄弟为了朝堂清明,出生入死、殚精竭虑,他们却肆意践踏国法,搅得朝堂乌烟瘴气,咱们绝不能放过他们!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王慎行也皱眉颔首,手中折扇有节奏地开合,似在平复心绪,片刻后沉声道:“没错,只是这几位元老树大根深,人脉错综复杂,要扳倒他们,绝非易事,稍有不慎,咱们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须得小心谋划,步步为营,从长计议。切不可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所察觉,提前销毁证据。”
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分工明确,仿若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顺藤摸瓜,不放过任何细微线索。赵武毅凭借武官身份,悄悄联络军中旧部,皆是些忠勇可靠、嫉恶如仇之士。他们乔装成小贩、路人,暗中监视元老府邸出入人员,记录每一个可疑访客,连对方的衣着、神色、行踪都详细备案;王慎行则一头扎进浩如烟海的账目里,账册堆积如山,仿若一座小山丘,他日夜不眠,逐笔核查户部历年资金流向,双眼布满血丝,不放过任何一笔与元老家族相关的蛛丝马迹,哪怕金额微小,只要稍有异常,便深挖细究;钱文翰走访诸多礼部下辖机构,穿梭于文庙、礼馆之间,与基层小吏、乐师、司仪攀谈,探寻元老们借礼仪之事敛财、结党的实证,笔记密密麻麻写满好几本册子;李清风周旋于官场边缘,凭借平日里积攒的人脉,拉拢那些曾受元老打压、心怀不满的小官,以情动人、以理服人,获取隐秘情报,不少小官被他诚意打动,偷偷交出珍藏许久的密信、账本。
历经数番波折,证据逐渐确凿,链条完整闭合,仿若一张紧密编织的大网,将幕后黑手牢牢罩住。李清风怀揣沉甸甸的铁证,昂首阔步迈入金銮殿,每一步都坚定有力,靴声回响在空旷大殿。行至御前,他撩袍跪地,双手高举卷宗,神色肃穆,朗声道:“陛下,臣等经多番查探,披星戴月、呕心沥血,终于揪出陷害孙启元、操纵六部贪腐的幕后主使,正是朝中几位元老。”
朱元璋接过卷宗,起初还面色沉静,不动声色,可越看下去,脸色愈发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待看完,他猛地将卷宗摔在龙案上,“哗啦” 一声,笔墨纸砚跟着震颤,雷霆震怒,声如洪钟,震得大殿横梁嗡嗡作响:“好哇!这些个元老,朕平日里敬重有加,委以重任,视他们为肱股之臣,他们竟背着朕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为一已私欲,罔顾国法,扰乱朝堂,鱼肉百姓,把朝廷当成自家私产,肆意妄为,简直天理难容!朕的朝堂,岂容他们这般践踏!”
朝堂之上,群臣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个个低垂着头,仿若霜打的茄子。朱元璋即刻下令:“来人呐!速将涉案元老及其党羽统统拿下,一个都不许漏网,严查到底,依法严惩!不论是谁,敢求情、敢包庇,与他们同罪论处!朕今日就要让天下人知道,敢在朝堂上胡作非为,哪怕位高权重,也难逃国法制裁!” 御前侍卫得令,如狼似虎般奔赴各处,甲胄碰撞声、脚步声交织一片。一时间,平日里威风八面、门庭若市的元老府邸哭声震天,涉案官员们纷纷落马,被押往大理寺候审,昔日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权臣们此刻狼狈不堪,灰头土脸,枷锁加身,威风不再。
风波平息后,朱元璋宣召给事中们上殿。他神色缓和,目光中满是赞许,仿若春日暖阳:“诸位爱卿,此番若非你们殚精竭虑、不畏强权,这朝堂还不知要被那帮蛀虫腐蚀成何模样。你们的功绩,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是你们,为朕守住了朝堂清正;是你们,让国法彰显威严;是你们,给百姓带来希望。” 说着,亲自走下龙椅,步伐稳健,为李清风等人一一披上象征嘉奖的锦袍,锦袍色泽鲜红,如燃烧的火焰,绣金纹路熠熠生辉,仿若璀璨星河。“朕决意提升给事中权限,往后六部大小事务,但凡有疑,你们皆可直接过问、彻查;制度上也需完善,增设监督流程,细化奖惩规则,让你们行事更有底气、更无阻碍。望你们再接再厉,莫要辜负朕的期许,继续做朝堂的中流砥柱,守护这大明江山永固。”
李清风等人跪地谢恩,热泪盈眶,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哽咽却坚定:“陛下圣明,臣等必肝脑涂地,守护朝堂公正!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此后,六部官场风气焕然一新。官员们勤勉办公,再不敢有贪腐懈怠之举,每日早早入衙,处理公务一丝不苟;政令自朝堂畅行无阻下达地方,效率大幅提升,百姓得以安居乐业;百姓们听闻朝堂变故,纷纷称颂,街头巷尾传颂着给事中们的英勇事迹,茶馆里的说书人将他们的故事编成段子,口口相传,给事中已然成为大明官场清正廉明的象征,如巍峨灯塔,矗立朝堂,持续守护大明江山社稷,见证着朝堂走向清明、国家迈向昌盛之路,仿若为大明国运注入一剂强心针,后劲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