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新娘弯曲180°将铁通闪开!
血新娘的指甲划过李慕脸颊时,他闻到了腐肉与汞合金混合的刺鼻气味。
五道血痕从颧骨延伸到下巴,火辣辣的痛感还未传达到大脑,她的膝盖己经撞向他的横膈膜。
"咳——"
李慕弓身卸力的同时,右手成刀劈向对方咽喉。
血新娘腐烂的脖颈像蛇般扭曲,这一击只擦到她黏腻的婚纱头纱。白色蕾丝缠上李慕手腕的瞬间,他突然发力拽紧——
刺啦!
半幅头纱被生生扯断,连带扯下一块带着腐肉的头皮。血新娘却发出愉悦的轻笑,腐烂的牙龈暴露在空气中。她趁机抓住李慕的卫衣兜帽,用蛮力将他砸向擂台边缘的钢柱。
"砰!"
脊椎撞击金属的闷响让观众席发出兴奋的骚动。
李慕在第二次撞击前蜷缩身体,双脚蹬住钢柱借力反冲。两人翻滚着跌倒在透明地板上,血新娘的婚纱下摆像活物般缠上他的小腿——那些蕾丝里竟然缝着密密麻麻的鱼钩!
李慕摸到后腰别着的薄刃时,三根鱼钩己经扎进他的跟腱。
他反手割开裤腿布料,带血的布条在掌心绕了两圈,裹住刀刃变成临时指虎。
血新娘的攻势像一场病态的芭蕾。
她腐烂的脚趾踩在李慕大腿上借力跃起,婚纱裙撑的钢圈突然弹开,变成十二把旋转的圆刃。
李慕侧脸避过最先袭来的两片,第三片却削掉他左耳一块软骨。
当血新娘的牙齿即将咬上颈动脉时,李慕用额头猛击她鼻梁。
腐坏的软骨像石膏般塌陷,但她的下颌依然死死卡在他肩膀上。腥臭的液体从她嘴角滴落,在李慕锁骨上腐蚀出细小的白烟。
"嘶——"
他屈膝顶向对方腹部,触感却像撞进一团潮湿的棉花。血新娘的腹腔早己被掏空,肋骨间只有蠕动的汞合金凝胶。她的左手趁机探入李慕卫衣下摆,指甲在腹肌上犁出五道平行的血沟。
李慕的薄刃终于找到机会刺入血新娘右眼窝。刀尖触到金属的瞬间,他立刻松手后撤——那根本不是眼球,而是一颗滚珠轴承伪装的义眼!
"咯咯咯.............."
血新娘的喉咙里发出齿轮卡死的声响。
她撕开自己的婚纱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植入的微型液压装置。
随着关节的运转声,她的右臂突然违反人体工学地扭转270度,像一条钢铁蟒蛇缠住李慕的喉咙。
李慕的视野开始泛红。
他抓住对方头发向后拽,扯下的却是整块连着假发的头皮,暴露出的金属颅骨上刻着编号【SN-03】。
缺氧让他的反击变得迟缓,血新娘的牙齿己经贴上他跳动的太阳穴——
"咔!"
藏在卫衣领口的剃须刀片弹出,正好卡进她张开的颌关节。血新娘的咬合动作戛然而止,擂台上,血新娘的机械脊柱发出齿轮卡死的刺耳声响。
漂亮!"观众席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猛地站起,手中的赌票被攥成团,"这才是值回票价的表演!"
李慕后仰的瞬间,两片花瓣擦着他的喉结飞过,深深嵌入后方的能量屏障。荧绿色的防护罩泛起涟漪般的波纹,将花瓣反弹回来——正好钉入血新娘自己的肩膀。
"噗嗤!"
腐肉与机油的混合物喷溅在透明地板上。
前排一位穿着貂皮大衣的贵妇突然尖叫起来,她精致的妆容被溅上几滴黑血,却兴奋地掏出终端疯狂拍摄。
血新娘的胸腔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嗡嗡作响的金属器官。随着令人牙酸的机械运转声,数百颗汞合金珠从她肋骨间喷射而出!
"躲开!那是液态记忆金属!"观众席有人大喊。
太迟了。
汞珠在空中变形为细如牛毛的尖针,暴雨般笼罩整个擂台。李慕翻滚着躲到血新娘身后,却仍有十几根刺入他的后背——它们像活物般钻向脊椎,皮肤表面鼓起蚯蚓状的凸起。
"呕——"
包厢里传来呕吐声。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年轻人瘫坐在地,他的女伴却探出身子,用镶钻的指甲掐进他胳膊:"快看!那些针在发光!"
确实......
李慕背部嵌入的汞针正发出诡异的蓝光,与擂台下方荧绿液体产生共鸣。
他的肌肉开始不自然地痉挛,但眼神反而愈发清明——借着观众席的霓虹反光,他看清了地面上汞珠滚动的轨迹。
"原来如此......"
他突然抓起地上断裂的钢链,狠狠抽向血新娘的膝盖。
这一击看似毫无章法,却让所有落地的汞珠同时震颤。
钢链第三次击中同一位置时,她踉跄着单膝跪地
"要分胜负了!"庄家歇斯底里地喊着最新赔率,"1赔15!1赔20!"
观众席如同沸腾的熔炉。有人撕扯着自己的领带,有人把筹码砸向擂台,还有个穿皮草的老妇人用象牙拐杖疯狂敲打护栏:"撕了他!我的小新娘!撕了这个狂妄的小子!"
"见鬼!"司徒昭终于失去从容,一拳砸碎包厢的防弹玻璃,
"要结束了!"前排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突然站起,手中的红酒泼洒在身旁女伴的貂皮大衣上。女人却浑然不觉,鲜红指甲深深掐进男人手臂。
血新娘的头颅突然180度旋转,腐烂的嘴唇擦过李慕耳垂:"你...赢不了..."她锈蚀的声带挤出带着电流杂音的低语,"...司徒家的...永远..."
李慕的膝盖狠狠顶向她脊椎连接处。
咔嚓!
脊椎接口断裂的脆响通过擂台扩音器传遍全场。
当裁判颤抖着举起李慕的手时,观众席爆发的不是欢呼,而是某种介于恐惧与亢奋之间的、野兽般的嚎叫。
赌徒们撕碎输掉的票据,纸屑如暴雪般席卷擂台。
唯有司徒家的包厢死寂如墓,一旁的佣人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