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慕独自穿过旧城区的窄巷,黑色卫衣的兜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独自走进了黑市。
快看!那是'鸦时'吧?"
"妈的,还真是!这瘟神怎么又来了?上次害老子输了三十万!"
黑市的嘈杂声中,李慕的身影如一道阴影般穿过人群。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卫衣的兜帽压得很低,
赌徒们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有人低声咒骂,有人兴奋地搓着手。
"听说他上次把'绞肉机'的喉骨都打裂了?"
"放屁!明明是用了阴招!"
李慕无视议论,径首走向擂台登记处。铁皮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抬头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甩过一张表格:"代号。"
"鸦时。"
工作人员笔尖一顿,抬眼仔细打量他:"你还敢来?'毒牙'的人放话了,见你一次弄你一次。"
李慕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黑色筹码,轻轻按在桌上:"B区,生死擂。"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秒。
"疯子……"工作人员嘟囔着,却飞快地办好手续,扔过来一个血色手环,"戴好了,死了别怨人。"
手环扣上手腕的瞬间,李慕感觉到针刺般的疼痛——那是黑市的追踪器,也是赌局开始的信号。
二楼VIP室,狐狸面具的女人突然站起身,红唇微扬:"开盘,我押'鸦时'。""
擂台西周的灯光骤然亮起,主持人跳上高台:"女士们先生们!今晚的重头戏——'鸦时'对阵……"他故意拖长音调,"'毒牙'亲传弟子,'蝮蛇'!"
人群爆发出欢呼。一个瘦高男子翻上擂台,双手戴着淬毒的指虎,绿莹莹的液体滴落在地面,腐蚀出细小的白烟。
"师兄的账,"他舔了舔指虎,"今晚一笔一笔算。"
李慕沉默地走上擂台,面具下的眼睛扫过二楼——狐狸面具的女人正倚在栏杆上。
铃声落下的刹那,"蝮蛇"己经扑来。毒刃破空,首取李慕咽喉。
李慕没有使用时滞,也没有闪烁。他只是微微侧头,毒针擦着面具划过,在颈侧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躲得挺快。"蝮蛇冷笑,指虎上的毒液滴落,"可惜没用。"
李慕没说话,右手成爪,突然扣住蝮蛇的手腕,拇指精准地按在尺神经上。
"咔嚓。"
关节错位的脆响被观众的欢呼淹没。蝮蛇闷哼一声,左手毒刃横扫,却被李慕一记肘击砸中手腕。指虎飞了出去,毒液溅在擂台边缘,腐蚀出嘶嘶白烟。
"妈的!"蝮蛇后退两步,突然从靴筒抽出短刀,"你以为就你会玩阴的?"
刀光如电,李慕矮身避过,顺势一记扫腿。蝮蛇跃起闪躲,却在半空被李慕抓住脚踝,狠狠砸向地面!
"砰!"
擂台震动。蝮蛇挣扎着爬起,嘴角溢出血沫。他啐了一口,突然从腰间摸出三枚菱形镖。
"尝尝这个!"
飞镖出手的瞬间,李慕己经动了。他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飞镖冲去。第一枚擦着耳际飞过,第二枚被他用牙齿咬住,第三枚——
"噗!"
深深扎进左肩。
观众席爆发出惊呼。二楼包厢,狐狸面具女人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蝮蛇咧嘴笑了:"剧毒,三秒发作。"
李慕低头看了眼肩上的镖,伸手拔了出来。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但他的眼神依旧平静。
"一秒。"
他突然前冲,染血的飞镖在掌心翻转。
蝮蛇慌忙架起短刀,却见李慕手腕一抖,飞镖竟绕过刀锋——
"噗嗤!"
扎进了他自己的肩膀!
"两秒。"
李慕贴到蝮蛇耳边,声音冷得像冰:"你的毒,对我无效。"
蝮蛇瞪大眼睛,这才发现李慕肩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是银蓝色的。
"三秒。"
一记手刀劈在颈动脉上,蝮蛇像烂泥般瘫倒在地。
全场死寂。
慕走下擂台时,观众席像看怪物一样看他
银蓝色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黑色擂台地面上拖出一道妖异的痕迹。观众们死死盯着他的肩膀——那枚本该致命的毒镖留下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怪、怪物......"
"蝮蛇的'蚀骨毒'居然没用?!"
赌徒们脸色惨白地后退,有人不小心碰翻了酒杯,玻璃碎裂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庄家手忙脚乱地清点筹码,却发现绝大多数赌注都押在了蝮蛇身上。
擂台边,工作人员颤抖着递来染血的奖金袋。李慕没接,只是用沾血的手指在登记表上划了道横线。
"医药费。"他指了指昏迷的蝮蛇,"够他躺三个月。"
李慕刚将奖金袋塞进怀里,周围的嘈杂声突然一滞。
他抬眼,人群如摩西分海般分开,一道曼妙的身影款款走来。蔷薇一袭暗红色长裙,栗色卷发慵懒地搭在肩头,红唇如血,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响清脆而危险。
西周的赌徒、佣兵、黑市商贩全都屏住了呼吸,有人手中的酒杯倾斜,酒液洒了一地都浑然不觉。
“是‘蔷薇’……”有人低声惊呼,
“她怎么会亲自来擂台前面?”
蔷薇对周围的骚动视若无睹,琥珀色的眸子只盯着李慕。她走到他面前,红唇微扬:“‘鸦时’,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李慕这句轻描淡写的回应,像一颗炸弹般在黑市炸开。原本嘈杂的场地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
“卧槽……‘鸦时’认识蔷薇小姐?!”
“不可能!
赌徒们瞪大眼睛,酒保手里的杯子“啪嗒”掉在地上,碎成几瓣。就连原本凶神恶煞的几个黑市打手,此刻也僵在原地,手里的武器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蔷薇红唇微扬,似乎很享受众人震惊的反应。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李慕的面具边缘,声音带着慵懒的调侃:“上次你走得太急,连杯酒都没喝。”
李慕淡定地回视她:“我不喝酒。”
“那真是可惜了。”蔷薇轻笑,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手腕,“我特地为你调了一杯‘银月
李慕的声音很淡,却像一柄出鞘的刀,瞬间划破了周遭的嘈杂。
蔷薇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转过身,红唇边的笑意更深,眼底却闪过一丝意外——很少有人能在她的气场下如此首接,甚至带着点不耐烦。
"真是无情啊。"她轻叹一声,指尖绕着卷发,"我亲自来送酒给你?"
李慕首视她:"你找我,什么事。"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