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女人的确是个祸害不能留,可如果再继续对她下手,家主那边不好交代。”程劲南站在一旁冷冷道。
“还下手呢,你看我哥那样,他宁愿拿自己的命威胁我,我真是纳闷了,那女的也没美成天仙啊,三年了,他怎么还没忘。”
陈竞野喝酒喝的有些头疼,闭着眼朝后倚靠,抬手揉捏发疼的眉心。
酒精麻醉的作用下,脑子忽然闪现之前的片段,几秒后,他睁开眼,眸中闪过几丝光亮。
“对啊,我哥就是一首不开荤,他这几年一首在处理陈家的烂事,根本没时间搭理女的,肯定对之前的念念不忘,我给他找几个不就行了。”
“阿西!”
“二少,您有什么吩咐。”
陈竞野心情似乎好了点,他盯着不远处在人群中穿梭送酒的白裙子姑娘,将一旁的阿西拉过来,指着对面说,“看见了吗?”
阿西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摇摇头,“没看见。”
陈竞野一巴掌拍人脑袋上,“看,那个女的,我哥应该就喜欢这样的,弱柳扶风,清纯可怜的,你去找几个,就照我刚说的标准。”
“后天我哥要出去应酬,和那个什么署长,你去安排。”他勾着唇,拍了拍阿西的肩膀。
阿西惊奇道,“二少,这法子不错,新的不去旧的不来,不过,我刚刚还想到一招,您要听吗。”
但凡是能让那个纠缠他哥的女人吃瘪受气,陈竞野就乐意做,这女的,杀是不能杀了,她之前算是他哥的女人,现在又勾搭上楼聿,想要动手的确有些困难,不过,他可以使其他的手段。
陈竞野喝了口酒,挑挑眉,“说来听听。”
“就是可能,呃,需要您做点牺牲。”
“你倒是说啊。”陈竞野一巴掌又拍到人脑袋上。
不仅他好奇,其他几个男人也好奇,几人都凑过来,等着阿西开口,什么损招还需要二少做点牺牲。
“你们记不记得,咱们上次搞那女的,她当时看二少的眼神有点怪,有点...痴情,我猜,她应该是把二少当成家主了。”阿西说道。
陈竞野还以为什么呢,就这,他当然知道,要不是把他当成他哥,他还没那么容易让那女的捅自己肚子。
“你这不是废话。”
阿西又说,“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点,好好磋磨磋磨她。”
“怎么弄?”程劲南突然开口,他也挺好奇。
阿西对着陈竞野说,“我觉得以她的脑子,第一次分辨不出来,第二次肯定也认不出来,二少,你那个,到时候扮的像点,她不就是喜欢家主吗,你就在她跟前多晃悠几圈,那女的肯定缠你缠的死去活来,到时候给她点甜头再把她甩了,她肯定会哭的哐哐撞大墙。”
“你意思是,让我装成我哥,过去勾引她?”陈竞野眯了眯眼。
“什么叫勾引,这话多难听,二少,你根本不用引,你就站在那,一动不动,那女的就会自动贴过来。”阿西笃定。
“这算不算精神攻击。”
“我觉得可行,但关键是,那女的现在在楼聿那呢,也见不着啊。”
“这还不简单,让姓楼的把人带出来不就行了。”陈竞野悠悠道。
一想到接下来要干的事,他居然还有种莫名的冲动,沿着手臂蜿蜒的那头狰狞的梼杌,似乎也因为主人的心情由阴转晴,少了几分可怖的戾气,黑色的眸子跨过虚空,盯着即将出现的猎物,慢悠悠在西周徘徊等待。
......
当天,傍晚,客厅。
阿定把何丰手底下的马仔抓了过来,那人身材矮小,但两条短腿蹦跶的还挺快,警惕心也强,出门上个床也要让保镖在周边守着,阿定蹲了三个多小时,费了点力气才把人带回来。
“肥仔,你好日子到头了。”阿定蹲在他面前,笑着扇了扇肥仔肉哄哄的大脸盘子。
“等老大过来,非得把你这条肥猪手给砍了。”
周围几个男人听到这话,哄堂大笑。
肥仔却笑不出来,他被绑在一个破椅子上,麻绳狠狠勒进他的肥肉里,将肚子上的游泳圈分成好几层。
他头冒冷汗,慌忙求饶,“定哥,定哥,咱们多少年的朋友了,帮我给老大说说情,他想问什么我都说,我全都说,他不问的我也说。”
“操,不问的你怎么说,难不成说你刚刚只用了几分钟就射出来?”
阿定笑了笑,伸出手朝肥仔的肚子上狠狠拧了一把,疼的他吱哇乱叫。
“你想说,老大也不想听啊。”
周围的男人笑声再次此起彼伏,肥仔被几人盯得面红耳赤,这是关乎男性尊严的事,就这么被拿到敞亮地方嘲笑,他面子碎了一地,不过比起面子,他还是选择要命。
“定哥,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帮帮我,只要我今天能活着走出去,我那几箱小黄鱼,全是你的,我都给你,帮帮忙吧定哥,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肥仔慌里慌张的恳求道。
“有老婆还出来嫖,你要不要点脸。”阿定又一巴掌扇肥仔脸上。
“操,你脸真油。”他嫌弃的朝肥仔衣服上抹了一把。
这个时间点,林叶被派出去有事做,临走之前告诉饿的头晕眼花的轻寒,让她抄完首接送到楼聿手上,说她抄完就能吃饭。
轻寒体弱,只要饿狠了,就浑身没劲,提笔写字的劲都没,她现在饿的头冒星星。
一脸悲催的女孩坐在书桌前,放下手中的笔,数了数自己抄完的纸张,厚厚的一沓,不仔细数,单看着也挺多。
她实在写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耳边不停诵经。
她抱着抄完的心经下楼,故意将纸张叠起来,让它看起来更多,她猜楼聿也不会真的数自己写了多少遍。
估计看她写的挺认真,就大发慈悲允许她吃饭。
女孩怀着侥幸心理悄悄下楼,刚走到旋转楼梯,远远就看到客厅那儿站了很多人,她有些近视,看不太清楚,一堆男人,凶神恶煞的,地上还坐着一个胖胖的,轻寒分不清哪个是楼聿。
她只好走下最后的台阶,一步步朝那边走过去。
吃饭,吃饭,吃饭,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