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睁大,一声惊呼,被男人拦腰扛起,扔到沙发上。
“你没、没有睡着。”
“你图便宜买的劣质安眠药,在旁边那家快倒闭的药店买的吧,就这点剂量还想迷晕我,你脑残吗?”
男人不屑的盯着她,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之前绑过她的绳子,一圈一圈,重新绑住轻寒的手腕。
这次比之前勒的更紧实,她感到手腕泛疼。
楼聿看出来她疼了,冷笑一声,手里的动作加快,完全没有怜香惜玉,都敢对着他下药了,还怜惜呢。
他该怜惜怜惜他自己。
“骂你脑残也是在夸你。”他又加了句,看着女孩的表情逐渐变得憋屈。
楼聿又拾起来地上滚落的记号笔,长指如铁禁锢住女孩的下巴,
“嗯...”轻寒被捏疼,忍不住闪躲,又被他掐回来。
“不准动!”男人命令道。
一笔一划在她脸上写上西个大字,我是坏蛋,额头上两个字,两边脸颊上两个,写完之后冷嗤,将笔一扔,起身朝着洗漱间走去。
轻寒见男人走远了,连忙使劲挣脱绳子,可绑缚的很紧,不知道他怎么绑的,越挣扎越紧。
记号笔的油墨味从脸上传来,丝丝缕缕钻入鼻子里,就算不看,轻寒也知道,他写在自己脸上的,绝不是什么好话。
楼聿洗干净脸回来后,还是觉得在她脸上写个字不解气,这样也太便宜她了。
他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看,那酝酿阴谋的眼神盯得轻寒心里发毛,她主动瞥过脸,不想和他对视。
她这么一扭动身子,上衣短袖被迫上扯,露出半截雪白的腰肉,随着女孩呼吸,腹部还在微微起伏,瘦不拉几的,宽大的衣服罩在身上,显得更加没几两肉。
楼聿想起他见过的那些女人,都是怎么紧吧怎么穿,恨不得把小孩子衣服穿身上,不伦不类的,难看的要死,他反正欣赏不来上衣小小的,裤子他妈的比一米八的男人都长的穿搭。
他心里怎么想,也就怎么做咯。
走过去,抬手把轻寒的短袖扯了上去。
“啊——”
她突然感到上身一凉,还带着水渍的手指缓缓从她的小腹逐渐往上勾勒着什么。
“你又要干什么?”她又开始害怕了,因为前几天这男人搞过一次突然袭击。
男人贴近,语气低冷而讥讽,“你朝老子脸上写字,我不能还回来吗?你脸怎么这么大。”
“让我想想,写个什么好呢。”
轻寒一动不敢动,现在在她身上游移的是笔,要是把这人惹恼了,就换成他那个泛着寒光的匕首了。
这人肯定是亡命徒,不然谁会随身把刀子带身上。
楼聿没停,又在她腰腹上写字,白嫩的年轻躯体,滑溜溜的,他布满茧子的粗糙大掌划过的地方,惹起女孩一阵战栗。
“行了,写好了。”
“来,你自己看一眼。”
恶劣至极的男人将她拉起来,又强迫她弯腰看自己腰腹上的字,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我是脑残,有事请拨打电话128xxxxx8888。”
新奇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楼聿打量着眼前这个敢怒不敢言的小王八蛋,有种刻上字就成自己东西的错觉。
就好像有些人喜欢购买的定制物品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上学的时候在新发下来的课本第一页写上名字,写上了,就是自己的了。
他虽然没写名字,但鬼使神差的留了个电话号,他的电话,多少人想打都打不了,便宜这个小王八蛋了。
没再搭理她,楼聿随手扯过来个毛毯,盖在她身上,撂下一句狠话,“从今天开始,你睡沙发。”
他大摇大摆走了,脱下上身的黑色T恤,随手往轻寒身上一扔,把她当成了置物架用。
这一晚,他睡在香香软软的床上,一夜好眠。
第二天,郊恪过来敲门,没人应,他两只手拎着早餐,站在门前耐心等着,几天下来,他己经自然而然把轻寒当成了楼聿的女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老大兴致高涨,不然也不会赖在这么破的地方不走。
两三分钟后,陈旧的青色铁门吱呀呀打开。
裸着上半身的男人面上还带着惺忪睡意,刚洗过的头发没被吹干,湿漉漉滴答着水,多了几分柔和,“进来。”
郊恪有些诧异,老大很少睡成这样,看样子睡得很香。
一进门,客厅内正中央的沙发上,被捆成粽子的女孩格外明显,脸上还写着西个黑色大字,配上她一张苦瓜脸和黑眼圈,郊恪感到好笑,但没敢笑出声。
像是他老大的杰作,很符合楼聿的风格。
他有时候的脑回路和常人不一样。
楼聿刚洗漱完,拉了把椅子坐下,“你也坐。”
“嗯。”郊恪坐在旁边,把带来的早餐一一摆好,他买的是集市那边的酱肉包,皮薄馅大,汁水充足,楼聿闲的没事就喜欢买几个尝尝。
眼神不经意间又看向沙发上的女孩,她眼巴巴朝这边瞅着,脸上的字显得整个人像小丑,滑稽不堪。
楼聿看得见郊恪半勾的唇角,没什么表情,一口咬下包子,顿时喷香西溢,“想笑就笑,让某些人知道,自己现在多像个笑话。”
轻寒知道这话是在说她呢,她本来还伸着脖子看包子,被这么一说,她又灰溜溜低下脑袋,垂下眸子。
可肚子好饿,她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因为那粥是专门给楼聿喝的,她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怕弄错碗,干脆就说减肥,一口都不喝。
现在想想,他昨晚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肯定是一早就知道她在碗里下药了。
不要脸。
真是不要脸。
要不是他,她昨天就不会趁着大太阳一家家找贴出租的小广告,胳膊都晒红了,预算不够,不过还好,她找到一个阁楼,是房东用来放杂物的,好长时间没人租,见她开口问了,也就同意她能半个月交一次房租。
都怪这个抢劫犯,为什么老纠缠她一个穷光蛋,他怎么不去抢银行,抢金店,不要脸。
她垂着脑袋,心里腹诽咒骂某个男人。
突然感到眼前的光亮被遮挡,不知道何时,楼聿站在了她面前,眯了眯眼。
“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