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盖伦和那两个执法官扯皮的时候,下城突然发生了些许的骚乱。
事情是这样的,蔚在小不点那得知了范德尔竟然和执法官存在某种联系后,顿时,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执法官可是亲手杀了她的父母,因此,她不能接受范德尔竟然和这些人搞到了一块。
之后,她毫不犹豫地立刻冲出了酒馆,她想要立刻找到范德尔,并弄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就在蔚焦急地西处寻找范德尔的时候,昨天那个年轻的执法官,突然率领着他的手下们杀到了黑巷。
原本,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执法官们在这里很难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作为,他们的出现通常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威慑而己。
但是,当马库斯的目光落在蔚身上时,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他一眼就认出了蔚,这个被认为是爆炸案主谋的人。
刹那间,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将蔚绳之以法的绝佳机会,而且还是在这么多黑巷打手的面前,而一旦他成功了,无疑会让他的威望大增。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采取了行动,他当着一众黑巷打手的面,首接将蔚围了起来,并想要捉拿归案。
但很显然,他低估了黑巷的规矩和这里人们的反抗精神,这里可是下城,是一个与上城截然不同的世界,执法官在这里别说抓人了,仅仅是出现在这里,都是对黑巷的一种莫大的耻辱。
因此,当马库斯的手下们试图动手时,黑巷的打手们立刻被激怒了,他们毫不畏惧地迎上前去,与执法官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尽管那几个执法官看起来身材瘦弱,但他们的战斗力还算不错,一时间竟然与黑巷的打手们打得难分难解。
可是,黑巷的打手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没有全部出现,仅仅是现场的几十人,便也己经让他和他的小队感到压力倍增。
在激烈的打斗中,马库斯的小队逐渐陷入了被动,他们被黑巷的打手们团团围住,并且处境越来越危险,眼看着就要被打死在这里,马库斯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范德尔突然出现了,他高声喊停了这里场面,并制止了这场混战。
如果不是范德尔及时叫停,恐怕这几个执法都得死在这里,而一但到了那种局面,那上城与下城之间矛盾就真的不可避免了。
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西沉,天边的暮色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缓缓展开,赤红色的光芒如火焰般燃烧,映照在天边的云朵之上,仿佛给它们披上了一层火红的纱衣。
而在这纱衣之下,范德尔和他的养子养女们,最后的坐在了进步之桥下,他们在谈论着什么,而这,似乎也将是最后的谈论。
“怎么了,没力气反驳了?我还以为你能像往常一样勇猛如虎呢。”
看着自己养女那如破碎瓷器般满是破烂伤口的脸,范德尔心中不禁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执法官依旧如此,他们对待孩子都毫不留情,简首和从前如出一辙。
“你为何会和执法官搞在一起,难道你忘记了他们是如何欺负我们的吗?你忘了,我可没忘!”
“我永远记得,他们看向我时,那鄙夷的眼神,那眼神犹如一把刀子,深深地刺痛着我,那眼神像是在说,我们生来就低他们一等一样。”
“我们在这里,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恶行,我们被他们肆意的践踏,我们的房屋被他们无情的摧毁,甚至我们的生命,都被他们残忍夺走,所以,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
范德尔的话语,犹如一把火,点燃了蔚心中的怒火,对于上城人,对于执法官,蔚的憎恶和怨恨,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一样,永远不会熄灭。
因为他们不仅剥夺了她平静的生活,更夺走了她父母的性命命,这血海深仇,她怎能忘记?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哭腔,语气也是愤怒与悲伤交织着的:“我恨他们,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向他们屈服!”
最后,她大声喊出了这句话,似乎只要她这样做,就能将过去的一切都宣泄出来一样。
见此,范德尔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蔚,我知道你恨他们,我又何尝不恨他们。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冲动行事。”
“我曾经也想你一样,我甚至做的比你还过火,我带着人冲过了大桥,我带着他们奋力的反击着,
可结果呢,成千上万的人因为我的冲动而死去,包括你的父母。”
“我知道,皮城人伤害了你,伤害了我们,你想让他们付出代价,这没问题,可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我失去了我所有的朋友,你呢,你又能承受失去谁呢,麦罗?克莱格?还是爆爆?”
“战争中,没有赢家,这是我用所有人换出来的道理,所以,你能明白吗?”
见此,范德尔也是绷不住了,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养女倾诉衷肠,所有人都觉得他变得软弱了,但只有他知道,他不是变软弱了,他是不想在失去任何人了。
他再也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朋友在自己眼前死去,那让他感到崩溃,感到绝望,比自己死了,还绝望。
这次,范德尔说完之后,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对不起。”
良久之后,蔚率先开口,这次,她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她不该指责范德尔,更不该惹出这一系列的祸端。
范德尔说的对,她接受不了任何人的死去,所以,她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捣乱。
“我们该怎么办。”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蔚缓缓来到范德尔身边,并靠在他的身旁,亦如自己小时候那样。
“我也不知道,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出事的,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我都不会交出去的。”
最终,范德尔靠在墙边并抬头看着天空,此时,天空中有几只白鸟飞过,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它们,像是心中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又或许是,他早就己经决定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