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更晨钟一响!
姜氿走出洞口,一步一步朝张有德走过去,他咧嘴笑着,眼神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张有德!
张有德也笑咪咪的看着姜氿。
两人相距五步。
张有德刚想起脚,突然,姜氿眼神一冷,唰!出剑了,一招仙人指路,逼退张有德三步。
紧接着姜氿舞起剑花,剑气如风吹海棠,漫天乱射,仅一招百鸟朝凤,张有德便步步退却,被逼到山崖壁上。
姜氿双脚曲弹,飞起三丈,使出一招飞鹰扑兔,从空中扑下,力劈华山,盖头一斩!
噗呲一声!法剑斩在张有德头上,入骨一分,顿时鲜血如瀑,一帘鲜红挂在脸上。
这是要杀人!
张有德瞳孔骤缩,瞬间慌了,一边拼命抵挡姜氿的剑势,一边高声大喊:“杀人啦!”
噗!一剑划过他的肩,一道狰狞的伤口,如大嘴一样张开,皮肉翻白!
呲!又一剑刺入张有德的胸口,剑尖透出后背,滴落鲜血。
姜氿握着法剑,把剑刃慢慢推入他的胸膛,他嘴角一抹冷笑,看着张有德。
“停停停!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72峰主是你叔,那又如何?今日我死不死无所谓,我只要你先死!”
“饶命,饶命啊!我罪不至死吧?”张有德哀求的眼神,如一条快饿死的哈巴狗乞食。
姜氿嘴角一抹阴鸷的笑,把剑慢慢地出,慢慢地……慢慢地……一点点抹出来。
张有德痛的五官拧成了一团,承受着剑刃慢慢切割肉体的痛苦!想求饶,但痛到无法开口,这一刻,他真的怕了,双腿间一股热流涌出。
噗!刚刚拔出的剑,又再次刺入右边的胸膛,慢慢地推入,缓缓地推入,姜氿不着急,无尽的屈辱,随着剑刃释放,轻轻的划开张有德的骨肉,剑尖透出他的后背,锐利的剑尖上流着鲜血,一滴接着一滴,如断线的珠子!
周围的童子看着,管事道童们不敢上前,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现场一片寂静,滴答!滴答!只听血滴落到地面的声音!
张有德哀求的眼神里充满恐惧,他真的怕了!
姜氿咧嘴一笑,贴脸盯着张有德恐惧的双眼,说道:“你不是说你就是这里的天;你就是这里的地。怎么会怕呢?原来你是个怂包!”
唰!剑光一闪,剑刃抹过张有德的脖子。
丝!液体喷酒的声音,一道血柱冲天,化成艳红的细雨又落下,淋在姜氿的脸上,他仰头感受着这血雨的洗礼。
满脸血红的姜氿,走到张有德滚落的头面前,微笑的看着他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瞳孔开始扩大,渐渐失去神彩!
姜氿回忆着被他欺负的一切,扒菊花,淋尿,暴揍,他不死,心难平哪!
心魔不除何以修仙?
不修仙,何以长生?
不长生,早死晚死有什么分别?
所以他必须死!
姜氿持剑,扫视西周,看到了那些曾经揍他的道童,他脸神一冷。
杀一人是死,杀百人也是死。
于是,
人己冲出!
唰唰唰!剑光频闪,人头滚滚,血流成溪……
结束了,一切结束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死也要死的干净一点!
他脱下道袍,摘下木牌,扔在地上。这样的宗门,狗都不进。
握着剑,双目赤红,今天,不管敌人多么强大,他也要最后一战,男儿只可战死,不可等死!
弟子死,魂灯灭,一下灭了几十盏,太和宗内天钟响!
72峰主纷纷飞来,见到场面的一瞬间,他们惊大了嘴巴。
区区一个童子,居然己经是炼气一层巅峰?
区区一个童子,杀了炼气三层弟子?
区区一个童子,屠杀了几十个弟子?
“大胆,小小童子敢屠杀外门弟子,你眼里还有没有门规。”执法殿的道士厉声喝道!
姜氿剑指说话的那个道士,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呸!狗屁门规,你们这样的宗门,狗都不进!老子放的屁都比你们门规香!”
峰主们顿时又被晴天一雷,全麻了!
这时执法殿长老飞来,看着姜氿,又看了一眼现场,说道:“你如此残暴,屠杀同门,你可知道后果?死!是对你最轻松的惩罚!”
姜氿剑指张有德尸体说道:“此人张有德与众多弟子,欺辱同门,敲诈勒索。伤害童子,欺上瞒下,克扣口粮,擅用私刑……他们全都该死!”
执法长老说道:“弟子犯了门规自有宗门处置,你私自斩杀,是何道理?”
姜氿听着这话,哈哈大笑,笑完,他说道:“宗门处置?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被关在洞里一年,可见到你们宗门?我被揍数次,可见到宗门?我兄弟被废去西肢,可见宗门?好人被坏人欺负的时候不见你们,好人杀了坏人的时候你们却要惩罚好人,呵呵,好一个名门正派,我呸!”
姜氿抬起剑,环视一圈,横眉冷对千夫指,他是那么孤独,却又如此绝然,弱小的一个童子,面对整个宗门,毫无怯意。
这时,72峰主张庆年站了出来,眼光阴鸷的看向姜氿,咬着碎牙说道:“小小童子,口出污言,辱没门规,以下犯上,屠杀同门,罪不可恕,该灼魂百年,让你求死不能!求生无门!拿下!”
“谁敢?”传来一道声音,正是那扫地老道,他慢慢走来,站在姜氿身旁,看向张庆年,呵呵一笑,说道:“张庆年,你这肥肥的肚子里油水存了不少吧?”
张庆年脸色铁青,但他不敢向这位老道顶嘴,缩着脖子。
扫地老道扫视一圈,又说道:“这小子,我保了,你们谁有意见?”
峰主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没人发言!
扫地老道又看向执法长老说道:“张有德与一众道童虽然死了,但罪不能不冶。”
执法长老看向张庆年,气的胡子吹上了鼻子,咬着牙说道:“张有德与众多弟子,触犯众多门规,死不足惜!第72峰主张庆年,管教无方,降一级,思过崖面壁三年,此事到此为止!”
众人见事情己定,躲着扫地老道,飞遁而走。
姜氿木讷了:准备战死的自己不用死了?
钱道子冲了过来,抱着姜氿哭泣着:“大哥……”一切的委屈与心酸在这一刻得到释放,他喷着鼻涕说道:“大哥,小弟不愿拖累你了,我反正也不是修仙的料,可以回家做生意去!你一人留下吧!”
姜氿看着钱道子这个傻瓜,牵着他朝山门外跑去。
他是猛,不是傻,既然现在不杀他,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