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处山谷,梅仙子指了指前方说道:“从这里进去,九死一生,你怕吗?”
“怕就可以不进吗?男人,怎么可以说怕呢?”
梅仙子扑哧一笑,说道:“去吧!进去的是小孩,出来便是男人!”
姜氿朝谷里走去……
进了不到二里路,环境成了石林,无数的一根根石柱,小路成了复杂的网,最后,成了迷宫!石林里弥漫着薄薄的雾,使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柔和的纱幔轻轻覆盖。
石林中,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姜氿在石林中漫无目的穿行,终于,来到了一处稍微开阔的天井地,周围都是石柱,唯独这里像一个广场!
然而,脚下传来咔嚓一声!低头一看,白骨!在松软的树叶层下,累累白骨堆彻!姜氿的背后瞬间炸了毛,从屁股沟寒到了后脑勺!
轻轻的往后退,然而,己经晚了,后面一群妖狼堵着他,前面,左边,右边,从石柱缝里,钻出一条条妖狼,战力看起来有炼气三层!
姜氿口中喃喃,说道:“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唰!出剑了,真男人,先下手为强!
一招千鸡斩,使出,几头狼鲜血溅喷,秒杀!
姜氿趁机靠在一根石柱上,一打三面。
嗥!头狼仰天长啸,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血盆大口咬向姜氿,噗一声,一剑刺入妖狼的嘴里!剑横向一扫,划破狼嘴的同时,斩断边上妖狼的腰身。
剑光开始闪烁,妖狼前赴后继!姜氿使出全力,斩神一剑,一剑斩神,疯狂的挥舞,最后成了狗斗,剑刃乱舞。
剑带出妖狼滚烫的鲜血,喷入姜氿的嘴里,灌入他的喉咙,妖血里狂爆的能量,刺激着姜氿骨子里的野性,他呲着牙,全身浴血……
剑刃入骨,切脖,刺心,手,挖眼,扯舌,捏蛋,所有的在村里的狗斗术,在这一刻都用了出来,丹田里灵气己用完,贴身肉搏着!
生死存亡之战……
在这里生命真的只有一次,姜氿坚韧的作战,从未想过放弃,因为他没时间想!
妖狼悍不畏死,前赴后继,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空中,梅仙子悬浮着,关心着这场战斗,看到这场血战,她喃喃道:“是个好男儿!”
姜氿握剑的手在颤抖,他躲在妖狼的尸体堆缝里!一边杀,一边堆着狼尸,最后三面围了起来,他只需要对付前面和上面!
黑玉戒里,灵石在疯狂融解,灵液从食指流向姜氿的丹田,补充着他的灵力!
唰,剑光一闪,斩神一剑,一头狼妖的头削了下来!
唰!一剑斩神,狼腰一剑划过!成了两段,上半身还在挣扎着扑向姜氿的脚,姜氿一脚踩爆了它的脑袋!
为什么它们不怕死?姜氿数不清杀了几头,只是机械的杀着!黑玉戒源源不断的为他供应着灵液,丹田灵力绵绵不断!
终于,只剩下一头狼王,一人一狼对峙着!
姜氿喘着粗气,如老牛耕田,握剑的手己经麻木,只知道本能的握紧,剑,就是命,他绝不松手!
开了智的狼王,看着这个人类少年,它愤怒,这是它们妖狼族的圣地,为什么闯进来?为什么?它要战斗到底!
狼王腰身一弓,弹射的扑向姜氿,姜氿眼神一眯,向天一剑,剑刺穿妖狼王的头,唰!拔出,又是一招横斩,一剑两断!
姜氿看着妖狼王的眼睛,看着它缓缓的闭上!
生死之战结束……
冷月己经升起,姜氿躺在狼尸上,还热乎着,很温暖,他累的睡着了!
冰冷的夜,终究寒意逼人,狼尸己冷的僵硬,姜氿醒来,只见远处散发着光亮!起身走过去,拨开树叶,累累白骨中,从缝隙里透出一抹荧光。挖开骨堆,一株发着蓝色荧光的三朵花,绽放着,吸收着周围阴森的尸气!
姜氿知道这应该是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妖狼守护的应该就是这株花!他小心的拨开泥土,拔出这株三朵花的灵草放入黑玉戒!
最后再挖出所有的妖狼兽丹,狼牙,战利品收刮完成,转身向一个方向走着!
男孩,经历一场血雨的洗礼,他的身上结了一层血壳。
不是因为他想装的像个男人,实在是他还不会清洁术。浑身的血腥味,吸引的自然是喜欢血腥味的东西。
于是,前方出现一群杀人血蜂,虽然战力不强,但是量大管饱!专门吸食妖兽人类的血液为生!
嗡嗡嗡嗡嗡!
一刺扎入姜氿的脖子,一根吸管输送着血液流向血蜂!
啪!一巴掌拍死!
血蜂一涌而来!
唰!千鸡斩!
唰唰唰唰唰!无数次的千鸡斩,舞的密不透风!血蜂成群的掉落在地,踩的脚上一团白色的肉浆!
疯狂的挥舞着剑花,《屠鸟剑圣》剑谱里所有的群攻剑招在此刻都用上了。
梅仙子在空中,心中暗暗为他打气:“不能停,千万不能停啊!”
姜氿的剑舞的越来越慢,血蜂趁机又扎了几只进去!
姜氿被逼的又开始疯狂的舞剑!
千鸡斩的砍的空气冒烟,手速只能看到残影!
此处,成就了一位少年的手速。
好地方!
终于,姜氿喘不过气,舌头挂出来的时候,血蜂也灭尽!
他喘了一会气,缓过劲的时候,开始报复性的寻找着蜂巢。
找了一圈,终于找到血蜂巢,又是一通手速输出,守家血蜂全部灭了!
一剑剥开蜂巢,血红的蜂蜜流了出来,他张开大嘴,接着喝了起来!
腥甜腥甜,姜氿不知道吃了有什么好处,估计对手速应该有所提升!
还有白白的蜂卵,蠕动着!姜氿捡起一把,塞入口中,报复性的吃着!酸溜溜的,在嘴里爆浆,这种报复性享受战利品的,只有此刻的姜氿懂!
真男人,有仇必报!
吃饱了,肚子从所未有的满足!但是接着而来的就是狂爆的灵力在丹田里搅起风暴,灵力冲向西肢百骸,一层又一层的如芝麻大小的黑点,痒痒的从毛孔里拉出!冲破了他表面的血衣,形成了一层黑壳。此臭可闻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