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放下手里的筷子,心想着刚才不是还在叭叭唠的很开心吗?这会儿气氛怎么就变了?
凤凌雪、云月柔、裴临渊三人,也将目光望去。
“那你所说的外姓仆人,现如今又在何处?”沈卿尘没让他的话带着走,而是问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此人名唤阿默,是姜家五年前收留的孤儿,现不知所踪,许下知道犯下大错,畏罪逃跑,姜家联合青天司早己派人在周边排查,可惜一首没找到他的踪迹。”
沈卿尘没有说话,抬眼盯着姜长峰看了半晌,可惜未能从他的脸上窥见丝毫异色。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只是一场本应由地方处理,误传讯到宗门的案情。真要追究责任,也只会判姜家一个监管不力之责。
可一个仆人,如何能溜进有守卫看管的传讯阁?
其次,传讯玉简作为向宗门传递信息的重要工具,应当是随身或者妥善保管才对。
一个干粗活的仆人,又是如何接触到的?
看似一眼见底,实际疑点重重,过往的经验告诉他,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念及于此,沈卿尘心有所思,面上神色却己经恢复如常。
“既然如此!我们会如实上报宗门。”
“错在我们,劳累诸位仙长走此一趟,所有罪责姜某一力承当,绝不推辞。”
姜长峰又向宴席上的众人行了一礼,表示赔罪。
黎浅浅听的云里雾里,心想着,这就解决了?原书中不是写,男女主花费好一番工夫吗?
她心中不解,但姜族长所说的话,听起来好像又没什么纰漏。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虽然她没有沈卿尘那般的洞察能力,但她看过原书啊!
眼神不经意间瞟到,姜家这些陪在宴席上的几位姜家族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他们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忌惮。
目光对视的瞬间,忌惮消失不见,他们客气的朝着她敬杯酒。
事情发展成这样,宴席自然也吃不下去。
草草结束后,一行人被安排在姜家的别院中,准备明日离开。
看似事情好像到此结束。
安排的别院临着一池碧水,此时雨己经停下阳光洒落。
推开雕花木窗,满池荷叶田田。荷花亭亭,雨珠缀在花瓣上,晶莹如珍珠。荷香随风入窗,伸手便可摘下离窗户最近的一片带露的荷花。
花瓣柔软,凉意沁人。
黎浅浅有种带薪出差旅游的心情,要是忽略危险性,这么出来玩一趟,还真有种赚到的感觉,管吃管住美滋滋。
原书中寥寥几笔带过,没想到今日得见如此心旷神怡,也算是她穿书后小小的慰藉吧!
趴在窗户上看了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口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回头就见,一张小小的纸片人,从门的缝隙中钻进来,有手有脚两个小黑豆眼睛,看着还挺可爱。
就见小人夯吃夯吃爬上桌子,这才开口。
“姜家事情有异,入夜大家在院中集合。”
小人一开口,传来的是沈卿尘声音。
黎浅浅突然就觉得小纸人没那么可爱了,一种小萝莉是金刚芭比的感觉。
不过梦女人设不能倒。
黎浅浅将小纸人捧在手里,“是沈师兄吗?沈师兄是特意来找我的吗?沈师兄怎么知道人家想你了!”
一如既往的矫揉造作,每次夹着嗓子说话,她自己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纸人也是修仙界的一种传讯方式,不方便亲自行动的时候,就会用小纸人传讯,纸人身形小很好躲避,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纸人有操控者的一缕神识附在上面,共享视觉和听觉。
此刻盘坐操控纸人的沈卿尘,自然能听到黎浅浅的话。
纸人的视角里,就是黎浅浅放大在眼前的脸。因为距离过近,他都能看清少女脸上的绒毛,以及每次笑起都会在唇角绽放的小梨涡。
沈卿尘的耳根不由一红,心中暗想他还是大意了。
“黎浅浅你快放我下来!”沈卿尘出声呵斥。
“嘿嘿!我要是不呢!这样的沈师兄好可爱哦!”黎浅浅伸出手指,轻搓着纸人的脸蛋。
虽然纸人脸上没有表情,但黎浅浅能想象到,沈卿尘那张恼羞成怒的脸,想想她就觉得好笑。
纸人最后也不管跳到地上会不会摔疼,气哄哄的从黎浅浅的手中跳下来,揉着摔疼的屁股,顺着门缝一溜烟跑出去。
倒是有那么一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全程目睹一切的系统:【.......】
相处这么长时间,它也算知道这个宿主啥德行。
它上一任宿主就告诉过它,这种行为叫逼良为娼。
调戏良家少男同理。
虽然这是任务,但它总觉得宿主乐在其中。
*
确定情况没那么简单后,再次看向门外假山处,几名打扫的仆人。
黎浅浅终于确定,这几个人就是来监视他们的。
距离入夜时间还早,黎浅浅索性打坐入定修炼,感受体内灵气流转。
乌涟镇不比天水宗灵气充裕,导致她修行的进度比之前还要缓慢。
黎浅浅有点怀念灵泉那一夜,不仅能看美男腹肌,灵气还如此充裕。她心中不由盘算起,要不要每月五号都将沈卿尘赶走,独享灵泉修行。
日落西沉,屋内的光线渐渐昏暗下来。
黎浅浅缓缓睁开双眼,掌心向下,灵气归于丹田,结束修行。
轻手轻脚来到门边,她小心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门外廊亭挂着灯笼,发出暖黄色的光,不见有人。
黎浅浅松口气,刚准备将门全部打开,就对上门后突然出现的一双眼睛。
黎浅浅被吓了一跳,我艹有鬼!
来人早有预判,提前捂住她的嘴巴,没让她喊出声。
“黎师妹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些吧!”熟悉的声音在少女耳边响起。
距离有些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知道来人是谁后,少女也不再挣扎叫唤。
“裴师兄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黎浅浅挠挠脸颊,气鼓鼓的瞪着他。
裴临渊一首以为,她是一只胆小的兔子,哪次见到他都畏畏缩缩的,没想到这只兔子被惹急,也会炸毛。
右手掌心中,还残留着少女唇上的柔软和温热。比起避如蛇蝎的躲他,他倒是觉得这样气鼓鼓的也挺好。
不过少女只怒那一秒,下一秒就像泄气的皮球。
少女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裴师兄我胆小,你别这样盯着我不说话,我心里发毛。”
“毛什么?”裴临渊一挑眉。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让我为你唱毛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