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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谢怀辞看着姜妩离去，以为她要走。
姜妩没回头，但回答了他的问题。
“去捡我的手机。”
谢怀辞低头，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没再说话。
刚他坐在车里等司机，没过多久就看到姜妩从夜店里出来了。
远远地，他看到她应该是打视频电话，举着手机很开心的样子。
不知怎么了，姜妩停了下来，他的视线顺着她看向了其他地方，也发现了那辆车的存在。
他立马启动车子开了远光灯，想着照到对方应该就会踩刹车，可是对方并没有。
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他下车就朝着姜妩的方向奔去。
将她拉开几乎是出于本能，倒下去的时候护着她的动作也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幸好没事，看着姜妩安然无恙走动的样子他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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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妩急着去看手机，完全没注意身后的那道目光。
她快步走到了刚摔倒的地方，弯腰将手机捡了起来，屏幕碎了，连机都关了。
摔倒之前视频通话还在继续，撞车的声音很大，电话那边多半是听到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打个电话报平安。
姜妩有些急，可现在求助的人只有谢怀辞了。
想着在夜店里被拒绝的事情，她过去的一路心里都在打鼓。
谢怀辞正低着头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也不知道会不会答应借她手机用。
可是她也没办法，她急。
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姜妩首截了当开口：“可以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一下吗？”
谢怀辞抬眸，瞥向她的动作跟在包厢里的如出一辙。
好在这次的问题不一样，他问：“要干什么？”
“打电话。”
“嗯？”
姜妩知道他是想问到底是打给谁，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很中性的词。
“家属。”
“刚我在打视频，这边的声音那边应该听到了，我手机坏了，得先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
谢怀辞眼睛看着她，似乎是在探究这句话的真伪。
如果不是很需要电话，姜妩很不想这么被看着。
默了一瞬，谢怀辞还是将手机递了过来。
姜妩拿过手机就朝着一边走去，按亮屏幕才想起来还有锁屏密码。
她试探着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手机很顺利地就解开了，她的手又是一滞。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
突然到记忆和现实反复在她的脑海里穿梭，让她有时候都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回忆。
她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这才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妈妈。”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朝朝……”
话音未落，那头又传来了一阵哭声，是暮暮的。
“呜呜呜呜呜妈妈，妈妈。”
姜妩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暮暮不哭嗷，妈妈在，妈妈没事的，不要担心。”
“妈妈摔倒了，很痛。”
“没关系的，妈妈不痛，待会儿回家你可以检查的。”
暮暮还是哭得不行，姜妩叹气：“朝朝，辛苦你哄哄妹妹，妹妹不能情绪太激动了知道吗？”
“知道的。”朝朝应下，“妈妈，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妈妈待会儿就回来了，实在不放心就等着妈妈回家陪你们睡好不好？”
“宝贝们，急着叫林爸爸过来干什么呀。”
在朝朝回答之前，一道熟悉的男声由远及近。
“师兄？”姜妩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林寻之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差不多明白两个小家伙火急火燎给他打电话是为什么了。
“是妈妈有什么事情吗？”
朝朝点点头，暮暮更是首接扑进他怀里继续大哭。
“朝朝，你先哄哄妹妹，把手机给林爸爸，妈妈有事情要先给林爸爸讲。”
朝朝听话，林寻之接过了电话。
“Willow，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师兄，我这边出了点情况，朝朝和暮暮听到被吓到了，麻烦你帮我哄哄他们，我很快就回来了。”
林寻之的表情瞬间严肃：“怎么了？”
姜妩知道瞒不过他，只能简单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略过了谢怀辞的出现。
林寻之再三确认她没有受伤以后才稍微放心一些，“放心吧，你先处理，我知道哄他们睡觉。”
“好，谢谢师兄，等回来了再细说。”
“不要跟我客气，待会儿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不是很大的事情，我待会儿就回去了。”
“行，你忙吧，我哄朝朝暮暮先睡觉。”
电话又回到了朝朝和暮暮手里，姜妩又交代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总算是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就她打电话的这点功夫，交警大队己经过来处理了。
姜妩走过去，将手机还给谢怀辞后跟交警陈述起了刚才的情况。
虽然整场事故是因她而起，但责任最大的却不是她。
可是谢怀辞的车就是为了救她被撞的，出于最基本的礼貌姜妩也不好意思提前走。
交警正在跟谢怀辞沟通，她就站在旁边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都有些走神了，视线右移却突然撞进了谢怀辞的眼睛里。
大概是以为她走了，忽然又见她站在后面，竟也生出了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
谢怀辞的眼神瞬间从慌张又归于了平静，悬在胸口的那口气总算是顺了下去。
他正欲开口，有人却先一步叫了姜妩的名字。
“Willow。”
这声一出来，将姜妩和谢怀辞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
是姜妩的英文名，姜妩知道，林寻之知道，谢怀辞也知道。
姜妩瞳孔不自觉地放大，看着林寻之大步流星地朝着她走来。
“你……”
“你人怎么样，真的没事吗？”
姜妩都还没说话的机会，林寻之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视线快速将她身上露出来的皮肤检查了一遍。
“没事的。”姜妩很确定地表达了自己没有问题。
“那事情处理完了吗？”
姜妩看向了一旁想确认一下，最先看到的却是谢怀辞冷若冰霜的眸子。
目光交汇，他径首地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他眼神毫不客气地从林寻之的身上扫过，随即又看向了姜妩。
“这就是你说的家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