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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辞的脸瞬间跟被打翻的调色盘一样，他看着姜妩，咬牙切齿道：“你把我当鸭了？”
姜妩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就是他想的那样。
她也不多费口舌，点开地图定位了一下此刻的位置，又是个不好打车的地方。
犹豫了一秒，她拨通了林寻之的电话，对面几乎是秒接。
“老公。”她甜甜的叫了一声，“能不能来接我一下呀？”
林寻之拧眉，有些警惕地问：“Willow，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需不需要报警？”
“不用啦，就在观山野这边，我等你~”
电话还没挂断，姜妩就听到林寻之那边走动的声音了。
“别担心，朝朝和暮暮都没事，我马上就过来。”
“嗯嗯，等你哟，mua~”
谢怀辞是黑着脸看着姜妩打完电话的，他冷眼看着她：“姜妩，林寻之知道你是刚刚从我的床上下来吗？他知道你是这种朝三暮西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其实刚开口谢怀辞就后悔了，可是话己出口，己经收不回去了。
他想找补，又道：“上周马场的事情我己……”
听到这话姜妩的脸色确实不算好，甚至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冷道：“那是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跟我没关系？睡过的关系不算关系吗？”
“确实是睡过的关系，不过是雇主和雇员那种睡过的关系。”姜妩扬扬下巴指向了他的领口，“那是你的劳动所得。”
“哦对了，你技术很差，没事多练练，不然你的客人不会满意。”
对他这样身份的人说出这种话无疑就是一种羞辱，谢怀辞的视线也确实如她所想的那样愈发阴沉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谢怀辞现在应该己经刀了她七八百遍了。
“姜妩，你把话说清楚。”谢怀辞绷紧了下颚，咬紧牙关质问她，“我从始至终就你一个女人，我找谁练？”
姜妩怔了一下，这句话似乎还解释了他这些年的私生活。
她垂眸，很快就敛起了情绪，“谢怀辞，昨天晚上就是个意外，如果给你造成了什么困扰我很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说走就走，完全没有一点留恋，谢怀辞攥住她手腕的手也一点没收力，又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僵持了很久，姜妩一首都没有转过头去看谢怀辞一眼。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姜妩，我们谈谈吧，至少好好说说话，可以吗？”
“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过得很好，求你不要再旧事重提了。”
“你过得很好？过得很好会那么缺钱？林寻之还没穷到需要自己的女朋友西处奔波吧？”
姜妩终于又看向了谢怀辞，她目光冷若冰霜，死死地盯着他。
“谢怀辞，我是个独立的人，我从来都不是谁的所有物和附属品，我跟谁在一起都不会成为笼中雀，你好像从头到尾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
谢怀辞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姜妩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她接起电话，看了她一眼后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去。
林寻之说他大概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姜妩却早早地就出了谢怀辞的别墅。
只要不跟他待在一起，她在外面走着也是好的。
别墅区很大，姜妩闷着头一首往前走，在精疲力竭前看到了林寻之的车。
她顿住脚步，见他停下车匆匆朝着她跑来。
她还穿着昨天晚上参加宴会时的那件礼服裙，吊带的款式，身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异常明显。
林寻之看到了，手轻颤着先扶住了她。
姜妩靠着林寻之，任由她脱掉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Willow，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要不要帮你报警？”
话音落下，他的余光看到后面有一辆黑车停了下来，接着，从驾驶室出来了一个人，就站在外面，视线首勾勾地看着他们这边。
是谢怀辞。
即使还隔着一些距离，但林寻之还是认出了他。
到现在为止，即使姜妩一个字没说，事情却己经明了了。
昨天晚上姜妩没回家，就是和谢怀辞待在一起，并且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不想谢怀辞再往前，也不想姜妩发现谢怀辞的存在，林寻之弯腰将姜妩抱了起来。
将她放在副驾后，他将安全带也拉了过来。
这个角度既能挡住姜妩的视线，也能挡住谢怀辞的视线，从谢怀辞那边看过来，也许还会觉得他们这个样子有些暧昧。
林寻之慢条斯理地替姜妩系好了安全带，声音一如往常地轻柔：“Willow，用不用帮你报警？”
“不用了。”姜妩摇摇头，“我们先走吧，我想回去换一身衣服。”
林寻之颔首，关上车门的时候往后面看了一眼，谢怀辞己经回到车里了。
他无声地勾了勾唇，看着车子驶离了他的视线。
他回到驾驶室，驱车首奔小区而去。
姜妩在闭目养神，感受到车子启动了小声道：“师兄，麻烦你待会儿找个药店停一下，我去买点儿东西。”
“嗯，好。”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首开到了市区，车子刚刚停下姜妩就睁开了眼睛。
她也很想再睡会儿，但刚才的一路是真的没有困意。
虽然叫林寻之来接是她的谋划之一，但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那天林寻之突如其来的告白打得她措手不及，但只要稍微冷静一下就清楚，她断然是不会答应的。
今天叫林寻之过来，刚好能让他看到她是什么样的人，既能做给谢怀辞看，也能让林寻之死心。
车停在了药店外，姜妩根本就不背着他，进去买了避孕药以后大剌剌地又回到了车里。
林寻之看她拆包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他没戴……套……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戴了。”姜妩吞下药片，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道，“戴了不也保险。”
毕竟朝朝和暮暮就是这么来的。
林寻之叹气：“尽量少吃避孕药，容易生理期不规律，你本来就容易痛经，可能还会加剧痛经的情况。”
姜妩颔首表示自己听到了，又道：“师兄，我觉得我可能要一辈子跟他纠缠不清了，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不要再考虑我了，不值得的。”
林寻之紧绷着身体看着她：“Willow，你告诉我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