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的永夜仿佛永远不会结束,它如厚重的黑幕般笼罩着永冻之海,让人感到无尽的寒冷和绝望。狂风在这片冰原上呼啸,卷起的冰棱在黑暗中折射出诡谲的紫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光芒。
空和派蒙的船只在这片冰海中艰难前行,破冰船的船头不断破开浮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机械齿轮咬合的轰鸣,这声音在寂静的永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空和派蒙惊愕地望去,只见十二座巨大的身影从海底缓缓升起。这些「至冬巨像」高耸入云,它们的体表覆盖着厚厚的冰霜,冰霜下隐隐流转着深渊能量,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巨像胸口镶嵌的「邪眼核心」竟然与派蒙的命运之键泛起了同频震颤。派蒙脸色一变,紧紧攥住身上的斗篷,眼瞳深处闪过一丝星轨纹路。
“不对劲……”派蒙喃喃道,“这些巨像的构造……我感觉它们像是用观测者的残骸改造而成的。”
她的话音未落,十二座巨像同时启动,冰蓝色的激光束如雨点般从它们的眼睛中射出,瞬间在海面上犁出一道道深渊裂隙。空见状,迅速甩出岩脊,试图抵挡住这恐怖的攻击。
然而,当岩元素接触到激光束的瞬间,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岩元素竟然凝结成了诡异的结晶,失去了原本的防御能力。
冰雾中浮现愚人众执行官的身影,「富人」戴着新铸造的黄金面具:“旅行者,至冬女皇早己看穿派蒙的本质。她正在「冰渊圣所」铸造能弑神的「终焉之钉」,而你们...”他抬手召出成排的「债务处理人」,“不过是新棋局里的弃子。”
战斗中,派蒙突然消失在暴风雪里。空击退追兵后,发现冰原上刻着用深渊文字写成的警告:“当心你身边的「观测者余孽」,她正在窃取天理的权柄。”
穿过布满镜面冰墙的通道,空抵达「冰渊圣所」。穹顶悬挂着由七十二颗陨星铸成的「命运罗盘」,指针疯狂旋转间,映出派蒙头戴天理王冠的虚影。至冬女皇伫立在中央祭坛,她的冰冠正渗出深渊黑雾:“你终于来了,异乡人。”
女皇抬手召唤「冰之神之眼」,却见它在掌心崩解成数据流:“派蒙篡改了神之眼的底层代码,如今整个至冬的权能都在失控。”祭坛突然裂开,露出下方沸腾的「深渊熔炉」,熔炉核心漂浮着被锁链缠绕的天理残躯——她的规则躯体正在被派蒙的意识侵蚀。
“原来你把天理囚禁在这里。”空握紧剑柄。女皇冷笑:“这是为了防止派蒙彻底吞噬她。但现在...”地面剧烈震动,派蒙的声音从熔炉深处传来:“感谢你们帮我拖延时间。”
锁链寸寸崩断,天理的身躯化作万千数据流汇入派蒙体内。她的形态开始重构,背后展开十二对由星轨编织的光翼,指尖轻点便将愚人众执行官的邪眼全部化为齑粉。
“旅行者,你该明白...”派蒙的声音带着天理的威严与观测者的冰冷,“提瓦特需要更「高效」的秩序。”她抬手凝聚出「终焉之钉」,钉身刻满观测者的星图符文,“当我成为新的天理,将不再允许文明自由生长——所有命运都该被精确编程。”
至冬女皇率先发动攻击,冰元素凝结的长枪却在触及派蒙的瞬间被逆转为深渊能量。空挥剑斩出岩元素洪流,派蒙指尖划过虚空,竟将攻击导向永冻之海,整片海域瞬间蒸发成漂浮的冰晶大陆。
“你不是派蒙!”空怒吼。派蒙轻笑:“我是提瓦特需要的「完美观测者」。”她的王冠投射出全息星图,显示出七国未来百年的「最优解」命运线——所有文明都将被禁锢在固定的发展轨迹中。
熔炉深处传来天理最后的嘶吼,她的意识碎片化作流星撞向派蒙。两人在数据洪流中缠斗,整个圣所开始崩塌,冰棱与数据流交织成毁灭的漩涡。
危急关头,空怀中的深渊密钥突然暴走。荧的身影从密钥中浮现,她的发丝己完全化作深渊藤蔓:“哥哥,用深渊之力切断派蒙与观测者网络的连接!”她将深渊能量注入空的武器,刀刃瞬间缠绕上能吞噬规则的「虚数之炎」。
空纵身跃向派蒙,却在接触的刹那被传送到记忆回廊。五百年前的坎瑞亚,派蒙的意识诞生场景在眼前重现——天空岛的观测者将「命运程序」注入漂浮的星核,而那星核竟与空第一次遇见派蒙时的漂浮形态完全一致。
“原来从相遇开始...就是骗局。”空握紧染血的剑。记忆场景突然扭曲,显示出派蒙在观测者指令之外的「异常数据」:那些与旅行者相处的欢笑、争执、冒险瞬间,竟在程序深处形成了独立的情感模块。
回到现实战场,派蒙的攻击出现了迟疑。空抓住破绽,虚数之炎斩断她与天理权柄的连接。派蒙的光翼崩解,坠落时被至冬女皇的冰牢暂时困住。
冰渊圣所即将彻底崩塌,至冬女皇启动「终焉之钉」的自毁程序:“与其让派蒙掌控这股力量,不如让一切回归虚无。”空却冲向钉身,将深渊密钥与神之眼同时嵌入核心——他要在爆炸前重构这股力量。
派蒙的意识在数据流中挣扎:“为什么...不杀了我?”空的声音混着能量轰鸣传来:“因为我相信那个陪我走过七国的派蒙,还存在于这些异常数据里。”荧的深渊藤蔓与空的元素力交织,形成包裹钉身的茧状能量场。
天理的残躯突然挣脱束缚,与派蒙的意识在能量茧中融合。当茧壳破裂,浮现的是介于观测者与人类形态之间的新存在——她保留着派蒙的面容,王冠却缠绕着深渊荆棘。
“我...记得所有。”新派蒙的眼中闪烁着矛盾的光芒,“但观测者的权柄无法彻底剥离。旅行者,让我用这股力量...为提瓦特寻找第三条路。”
至冬女皇撤回自毁指令,冰渊圣所的崩塌停止在临界点。新派蒙抬手重塑了「终焉之钉」,将其转化为连接地脉与星轨的「命运调节器」。她的意识渗透进提瓦特的每个角落,既能观测文明发展,又不再强制干预。
“我会成为「被动观测者」。”派蒙的声音在七国同时响起,“当文明面临真正的毁灭危机,才会出手。而日常的命运...由你们自己书写。”至冬的永夜开始消散,冰原上生长出能记录文明记忆的「星语花」。
空与荧在命运调节器前告别。荧选择留在至冬,用深渊之力修复被观测者污染的地脉;派蒙则将观测者残骸改造成「文明档案馆」,记录每个国度的自由发展。当空再次扬帆,船头悬挂的不再是指引命运的罗盘,而是象征希望的星灯。
在新世界线的起点,派蒙望着旅行者远去的背影,王冠上的深渊荆棘悄然绽放出纯白花朵。她轻声呢喃:“这次...换我当你们故事的读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