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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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遁入空门,青灯古佛相伴,习不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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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花门楼
作者:
前朝皇帝
本章字数:
8952
更新时间:
2025-04-06

不是所有人对马朝晖的死都落井下石,这中间,那个女作家的春宫怨外,花门楼里的姑娘和妈妈们,也有不少得过马朝晖便宜的。

马朝晖说过,俺赊你楼主的房费,可俺从不拖欠姑娘们的打赏费,因为俺知道,这可是她们的辛苦费呢。

在花院楼里,除了咨客芸芸姑娘,她啷个清高冷遇,再加上对马朝晖的积怨,除了她之外,几乎所有的姑娘都受得过这位博爱的人的赏赐的。

就连爱爱姑娘,虽说与芸芸姐妹相称,可她啷个,也偷偷地约会个老马,并以此分得一杯羹呢。至于慧慧、珍珍和莲莲,现在说到老马的时候,那家伙,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虽说姑娘们没得资格跟老马告别,可姑娘们还是私下里,在自己的蚊帐底下,设了个灵堂。既然不能到现在去祭拜,那就用这种方式,像现在流行的网络虚拟上香,搞个文明的祭拜也好,毕竟吃水不忘挖井人嘛。端的是,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从此二十西桥明月夜,不知玉人何处教吹箫,呜呼哀哉啊,马主席。

呵呵,老马的一生,讲到这里,似乎要结束了。可他啷个身后的事,现在文联这边己经放弃了,俺以为他们会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在老马于人世间最后一程,大家和和气气送送啊。

可文联的那个机关小报,今日就刊出了评论员文章,标题端的是《一评马朝晖的流氓气息》,呵呵,光看这标题,俺就觉得,既然有一评,那接下来,肯定还有二评三评,甚至N评了。

过去人们只说人走茶凉的,没有人说人死还要骂一阵的。就连当年俺们的老敌人蒋中正亡故了,俺们那个机关报,亦只是登了几个字而己,端的是,几个白色镶黑边的字:将中正死了。你看,俺们那个时候的机关报,还用了这种表现形式,来哀悼自己从前的对手加敌人,这可是得有着何等的胸怀啊,同志们。

对比之下,文联的大佬们,还有写手们,就要汗颜了。就因为组织的一个定论,昨天还是有说有笑,互道珍重的同志,今天,立马便变流氓。残酷啊,这就是斗争,很多人乐此不疲,其乐无穷的斗争呢。

俺虽说这些日子,自认得老马以来,对他的所作所为,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可毕竟现在,逝者为大呢。

就是陈静,以前马朝晖的枕边人,中途跟他啷个己经有着刻骨的仇恨了的,这么一个女人,她啷个,这两天,亦是红着个双眼,逢人就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的。

不过她啷个去民政单位,还有人社局,领取老马丧后补助的时候,俺们民政的,还有人社局的领导说,老马,己经不够资格领取丧后补助了。

于是,老妈的这个未亡人,从前的枕边人陈静,便道,那既然组织上都抛弃了老马,那俺还守着他啷个的遗体干嘛呢,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

这下殡仪馆管火化的同志急了,说道,那俺们现在把老马化了,那这个骨灰加盒子,交给谁啊,再说了,火化一具尸体,得交60块钱呢,全国统一阶。

陈静一听,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呢,想怎么化,就怎么化,盒子,你们就留着吧,倘若你们不愿意留,那就扔了吧”。

这厢管火化的同志一听就急了,怒道:“那60块钱的火化工钱,哪个付啊”,说到这里,鸟人望着陈静又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可是过了一辈子的夫妻啊,咋就这么绝情呢”。

女人听罢,也便怒了,她道:“马朝晖这厮,还在你们组织里工作了一辈子呢,这个账,怎么算啊”。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大家亦晓得的,一生,现在可以说一生了,呵呵,一生有过六次婚姻的老马,你啷个怎么可以说与陈静结发一辈子了呢。

“充其量,他啷个就是一个过客,家对于这个鸟毛来说,就是一个驿站,一个客栈而己”,陈静此刻怒上加怒,这个女子,一想到老马生前的种种劣迹,她啷个心里就要发怒。加上今日去民政和人社局那厢去领钱,本以为她啷个以老马的遗孀,可以领到一笔丧葬费用的。

结果,还是他啷个的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想到这里,陈姑娘立马便哭了起来。此刻,她哭的可不是老马,她啷个哭的,可是那些要不到的钞票呢。

“老马的火化费,俺这厢来付吧”,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个女子,站了出来,俺定睛一看,竟然是爱爱姑娘,你瞧她道,“盒子多少钱,俺这厢亦一并交了,大家不用吵了,别打扰一个逝者,他啷个需要休息呢”。

俺听罢,立马呆住在这里,俺不晓得,爱爱姑娘这可是哪里来的勇气啊。俺再定睛一看爱爱姑娘的后面,站满了从花院楼赶过来的姑娘们。

这些人,俺是认得的,毕竟这些日子,楼子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姑娘被叫出来接客的时候,她们的芳名,俺早己听熟了。虽然这些名字,不是她们真实的名字,可她们那被脂粉浸染过的面容,还是能记得的。

“这些姑娘,可都是来送老马一程的么”,俺问爱爱姑娘,“你们今儿可是连客都不接了,专程来送老马的么”,俺这话里可是充满了疑问,俺一首把眼前的楼子里的姑娘,看成只认钱不认情的唯利之徒呢。

“不光俺们,就连女作协的那帮女作家,也赶了过来”,爱爱说道。寻着姑娘的声音,俺再往后看过去,作协那十二钗,己经过来了。就连那个上台控诉老马的女作家,也过来了。不过今日,女人穿了件黑色的衣服,头顶上还戴了朵白色的不知名的花。

俺看到这里,走到女作家跟前,说道:“你啷个怎么也来了”,话音一落,俺便后悔了,俺不该在这么庄严肃穆的场合,问这样的话。

“俺咋不能来啊”,女作家哽咽道,“虽说昨日骂了老马,可今日过来送他啷个最后一程,不妥么”,女人反问道。

俺听罢,连连道,妥,妥,当然妥当呢,作家。俺边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边搜寻从前那些熟悉的镜头。

在俺子休的记忆里,像大唐的杜牧,还有两宋的柳三变,人生最后一程,可都是青楼女子相相送的啊。

就是那个说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倖名的老杜,平日烟花柳巷,纸醉金迷,死时可是连个裤儿,加个棺材板儿都没得钱付了,还是扬州的那几个青楼姑娘代付的。

你陪我花前月下,我负责帮你送终。这看似两情相悦的一句玩笑,却往往会一语成谶。看到这里,俺不禁想起了芸芸姑娘,不知道,她啷个,这个时候,在尼姑庵里,会不会也为马朝晖燃一炷香,敲几声木鱼,帮他啷个超度超度灵魂呢。

“俺才不呢”,芸芸姑娘还是那么一股幽怨的样子。不过姑娘的愤怒,仿佛己经不似先前那么浓烈了,说到这里,姑娘叹了口气,继续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俺与那个马朝晖的怨,今日就解到这里了吧”。

俺透过那一束依稀照进佛堂的光,终于可以看清了芸芸姑娘。让俺吃惊不小的是,姑娘头顶的乌丝己经没了,依然也换成了僧尼的那种装束。

她这个时候,看到俺走了进来,亦向俺行了个出家人的礼,幽幽说道:“施主,贫尼现在法号妙玉,俺今日尘缘己了,现在皈依我佛,请施主日后,便不来相扰就是了”。

寥寥几句,便要将俺拒绝了去。俺这个时候,站在这厢,正不知所措,白眉师太走了进来。今日这师太,手里平添了一个拂尘。

师太一见到俺,便打开了话匣子,他她啷个说道:“本师太也是上次听了你啷个的建议,命徒弟到集市上,买了一些马尾巴毛,再加上一些红棕毛,扎在一些,便搞成了这把拂尘”。

俺听师太这么一说,立马瞧了过去,果然,师太手持这个拂尘,立刻多了一些仙气加佛气。看到这里,俺这厢,倘若再不夸赞几句,便显得相当不聪明,也不智慧了呢。

于是俺便道,师太姐姐,你啷个拿个拂尘,端的是,好有神仙的气质啊,俺看到这里,可是都要叫你啷个神仙姊姊了呢。

这厢师太听罢,心情大悦,立马便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了起来。你瞧她道:“小哥,端的是好会说话的人儿呢,小哥这一到俺这个庵里,俺这个庵子,立马便春光盈盈起来”。

说罢,师太扭了一下腰肢,又甩了一下拂尘,对芸芸姑娘道:“妙玉,还不快些给施主端个椅子过来,本师太今日高兴,正好,从佛门的角度,咨询一下道门的事情”。

俺听师太这么一说,立马便摆出一个道家的姿势,说道,师太如此好学,除了满肚子佛门的知识外,还要学俺们道门的东西。

说到这里,俺又说一声,无量天尊。这个说法,跟佛有说阿弥陀佛,亦跟基督教说哈利亚路差不多的,心中都有一个主呢。

于是俺便道,实在教不教,门不门的,都差不多的,大家彼此心里都有一个主呢,只不过,佛门的,叫佛祖。道门的,叫天尊,而西方那个基督的,便是上帝了。至于那个回教,或者伊斯兰教的,那个就叫真主安拉了。

俺说到这里,又道,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其实呢,就是一个人。呵呵,师太,你啷个今日研究的太深奥了,搞得晚生都差点儿接不住了。

俺本来到庵里来,是要见芸芸姑娘的,没曾想,这个老师太,一首缠着俺说话。俺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这个师太,像极了当年武媚娘修行的那个感业寺的师太,一副俗不可耐的样子。

想到这里,俺便又说道,师太啊,俺今日过来,可是要陪你家妙玉多说几句话的呢。这厢,白眉师太还算知趣,空坐了一会,便出去了。

见师太远去,背景渐渐消失在廊檐的尽头。妙玉这才开始说话,你瞧她道:“姑母也是有故事的人呢,子休哥哥,你啷个别在意刚刚师太的失态”。

俺说,她是你的姑母,俺便不与她老人家计较,这个请你放心,芸芸姑娘。“子休兄,请日后别再叫俺芸芸了,今日之后芸芸二个字,己经在这个地球上不存在了”。

俺听罢,神色黯然。不过俺真的不想跟她聊出家的话题。想到这里,俺便道,妙玉,你还是聊聊你的姑母,白眉师太吧。

原来这白眉师太,早己因家道中落,一不小心,便入了花门。后来从良,找了个可靠又老实的人家结婚,可就是她啷个那段花门的经历,总是让男人心里不郁闷。

男人表面上说不在意女人的过去,可内心却相当上心,经常有事没事折磨女人。这不,新婚第一夜,二人之间便来了个非常不愉快的接触。别个结婚,晚上都是犯个愉快的小错误后,第二天一早,晓看红湿处,然后皆大欢喜呢。

可女人却没得这份羞涩幸福,像她这种女子,往往需要的是男人更多的包容。可天下能包容她啷个男人有几呢,妙玉叹了口气,说道:“姑母遁入空门之前,先后有过六次婚姻”。

俺听罢,亦叹了口气,说道,可见这六个男人,亦没一个胸怀是宽广的。这厢,妙玉笑道:“子休哥哥,换了你,怕不也是这般的没得胸怀呢”。

俺这厢笑而不语,继续听妙玉讲她姑母白眉师太的往事。她道,她姑母起初并不是一个对生活无望,对婚姻无望的人。只是这六场婚姻,几个男人,大家几乎不容思考地一致在乎她当年在花门的从事经历。

一入花门,终身便打上了花门的印记,妙玉叹道,后来,姑母一咬牙,便干脆加入了空门,做了佛祖手下的一名弟子。

俺听罢,微微一笑道,从花门佛门,这一步,跳跃性相当大啊,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跨越的呢。

说到这里,俺不待妙玉答话,又道,这可是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呢。“子休哥哥,你啷个这里别说笑话”,妙玉道,“俺姑母在这庵里,青灯伴佛,木鱼度日的岁月,那才是最折磨人的呢”。

俺说,妙玉,你既然晓得这庵里的日子折磨人,那你啷个为毛还要削发为尼啊。妙玉道:“贫尼入空门,是天注定的事,再说了,子休兄,俺在这世间,没得太多留恋的东西,青灯古佛,也许便是最好的选择呢”。

俺说,芸芸,俺不会在意你从前入过花门呢,你还是把妙玉这个法号,改为芸芸吧。妙玉听罢,双手合十,说下半首偈语:“他日若有缘,菩提树下圆啊”,说罢,连呼南无阿弥陀佛,起身离去,留下一抹清香,弥漫在这凝固的时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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