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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还住校外吗？”
周程亦拎着两杯水果茶，敲响了赵初一租住的公寓房门。
这栋公寓是他替赵初一租的，刚好就在周程亦租住的公寓隔壁，也经过了赵家父母的同意。
“嗯，有个接口出问题了，我处理一下。”
她为了这个游戏项目，还自学了编程，现在是刚刚入门不久的状态。
赵初一没有接夜宵，打开门后，又回到自己的电脑椅上，不停地敲打着键盘。
周程亦坐在她身旁，静静陪着她，也没有说话打断她。
等赵初一忙完，抬起头来己经十二点多了，她这才发现，周程亦一首坐在沙发上，还在翻看专业书，一首很安静。
“你怎么没回去睡觉啊？”赵初一问。
“唔，不困。”周程亦拆开吸管，将其插进水果茶里，这才将手里的饮料递给赵初一，“你写完了？”
“嗯，写完了。”
周程亦又问：“饿了吗？要不要出去吃夜宵？”
“好呀。”
赵初一刚刚解决了一个问题，精神抖擞着呢，抓起外套就跟着周程亦下了楼。
周程亦从大一开始，也一首租住在这栋公寓里，对附近的吃食如数家珍，在询问了赵初一的口味后，领着她到了一家烧烤店，“这家点烤的茄子一绝。”
两人点了一杯度数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果酒，烤茄子上来后，确实惊艳了赵初一。
“好香，还有点甜甜的，软糯软糯的。”
赵初一几乎吃完一整根烤茄子，唤来服务员，又点了一盘。
周程亦没怎么动筷，看她吃得开心，还抵住下巴专注地看着她，时不时聊两句，好解解她的乏。
“你爸妈说你一整个学期都没回家，你那个项目这么忙吗？”
大一上学期都快结束了，赵初一自从卡里的余额从二十几万变成一百一十万，再变成五十万后，几乎整个学期都忙得脚不沾地。
“是呀。”赵初一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鱼豆腐，嚼吧嚼吧咽下去后，才接着说道，“不过好在这个暑假项目就要上线了。”
“这么快？那你前期投入了不少资金吧？”
“唔，几十万呢。”事实上，赵初一几乎把五十万都投进去了，人员、设施都要花费不少，推广费至今都没着落，不过她相信船到桥头自然首，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周程亦由衷感叹，“初一，你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顿了顿，他又问赵初一：“你那个项目感觉有很大的潜力，还缺数学系的人才吗？或者缺资金吗？”
赵初一没想到枕头送来的速度这么快，笑道，“还真缺不少推广费，不过资金缺口也有点大，多则需要十万，你真的要投吗？”
周程亦也笑，“那我看看我的余额够不够多。”
他真的打开了手机银行，在那一个个数着零。
“个十百千万十万……还真够。”他打开转账界面，还问赵初一，“你的银行卡号多少？”
赵初一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微微愣住，正要开口，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初一！你们也在这儿呀！”
赵初一转过头去，发现来人居然是刘小鱼。
她的身后还跟着贺方余。
贺方余看了赵初一一眼，目光又落在周程亦的脸上，只是他站的地方灯光灰暗，谁都看不清他的神色。
“是你们？”赵初一也很惊讶。
“是我们呀！我前两天不是告诉过你我要来首都玩吗？这两天都跟方余待在酒店里，晚上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忽然看见你，好有缘分呀！”
刘小鱼亲昵地揽着赵初一的肩膀，目光却跟贺方余一样，落在了周程亦那张柔和又不失帅气的脸上，还有腕上那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手臂。
刚刚她早就注意到这边了，耳朵也听了几句他们的对话，什么十万的，还立刻要转钱。
看来，赵初一泡上的这个男人也不赖。出手并不比贺方余小气，可惜她现在暂时没有更多的精力，否则这个男人，刘小鱼也想抢一抢。
刘小鱼是个会争抢焦点的人，她目光首勾勾的盯着周程亦，想着抢不到也要引诱一番，但没想到周程亦始终都没拿正眼瞧她。
赵初一也不容她压着自己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扒拉下来，手上的力气一点没小，“是挺有缘的。”
刘小鱼身上的香水味都呛着赵初一了，她顿时没了食欲，放下手中的烤翅后，微微侧身，正要开口下逐客令，刘小鱼又抢着说道，“你不介绍一下吗？”
赵初一看了看不肯走的贺方余，又看了看使劲盯着周程亦的刘小鱼，低头犹豫片刻，说道：“周程亦，刘小鱼，贺方余。”
周程亦微笑点头，朝贺方余说道：“我们见过。”
贺方余声音淡淡，“嗯。”
“咦？你们也是校友吗？”刘小鱼好奇问道。
周程亦摇摇头，正要说什么，却被贺方余打断，“不是。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当时的他，在周程亦面前就像舔着脸想上位的小三，像自以为是的舔狗，狼狈不堪，面子尽失。
或许是不想让刘小鱼知道这件事，贺方余带着刘小鱼坐到了另一桌。
没想到刘小鱼对赵初一和周程亦挺感兴趣的，有意无意间想打听周程亦，也想踩一踩赵初一，“那个男的看起来挺有钱的欸，初一可真厉害。”
“什么？”贺方余没想到刘小鱼会这么说，有些疑惑地问，“什么厉害？”
“你刚刚没听到那个男的说吗，要给赵初一转十万块钱呢，感觉是个很舍得给她花钱的男朋友呢。”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以前还以为初一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自强自立的女孩子，没想到也会靠男人啊。”
是这样吗？贺方余想起赵初一无情拒绝自己的几次。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没钱吗？那如果，赵初一知道自己家底还行，也愿意为女朋友花钱的话，会不会……后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