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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医生正仔仔细细地给贺方余做着检查。
几个同学瞧过贺方余一眼后，都没上前去打扰医生，怕给医生添麻烦。
导游站在病房门口叹了好几口气，给旅行社报备过后，还问张有新：“你知道他家属的电话吗？”
张有新点点头，“有。”
“通知他们来照顾贺方余吧。”
导游忧心忡忡，赵初一一看他的表情，还有他手机里正打开的旅游保险详情条款，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肯定是担心等贺方余的父母来了，会狮子大开口，讹旅行社的钱。
赵初一是见过他父母的，自然知道导游的担忧有些多余。贺方余的父母，确实是表里如一的正经人。令人很难想通贺方余到底是怎么在这个家庭里长歪的。
医生刚刚给贺方余做完检查的时候，刘小鱼来了。
她站在病房门口，看见还处在昏迷情况的贺方余，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赵初一还没开口跟她打招呼，就听到系统播报：“宿主，不好了，刘小鱼对贺方余的好感度下降了5点！”
赵初一：“……？”
这是为什么？就因为贺方余摔到脸，看起来好像毁容了就少了这么多好感度吗！？
医生还告诉导游，“患者脸部伤痕多，受伤的时间长，耽搁治疗。估计面部皮肤有一部分会留疤，具体事宜等家属来了我们会细谈。”
医生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刘小鱼的好感度己经又下降了5点。
赵初一暗道不好。
早知道贺方余毁容会让刘小鱼好感度下降，她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去找贺方余，说不定这场意外都不会发生。
省得她努力了那么久，结果因为贺方余的脸毁容，一切差点功亏一篑。
刘小鱼站在原地没出声，但其他人眼尖瞧见了她，在她脚步还驻足不前的时候喊了她一声，“小鱼？你怎么来了？你来看贺方余的吗？”
本想悄悄离开的刘小鱼，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脸上的关切己经不如给赵初一发短信时真实，但她还是迅速调整了表情，露出几分担忧，“听说贺同学受伤了，我来看看他。”
说着，刘小鱼的目光移到了贺方余那张狼狈不堪的脸上。
“他的脸……”刘小鱼的声音里是担忧和惋惜。
其他同学也纷纷叹道：“没想到出来旅游还能遇到这样的意外。太惨了。”
话里的惋惜都是真的。
贺方余在学校里可是段草级的颜值存在，还年年都有人说他是校草。
没人比赵初一更知道贺方余这张脸的价值。毕竟在几年后，他在自己的运营下，成了炙手可热的颜值网红。在这么一张脸上留下疤痕，谁不觉得可惜？
赵初一见大家或多或少都同情贺方余，而刘小鱼的眼神里，对贺方余失去了热情，逐渐变得冷淡。
就在此时，贺方余的眼睛忽然缓缓睁开——他醒了。
导游先反应过来，按掉手机后几步上前，关切地问贺方余：“贺方余，你感觉怎么样？”
贺方余好像注意到众人或担忧或悲悯的眼神，眉头一皱，脑袋也散发出阵阵痛意。
“嘶——”
他捂着脑袋，吸了口凉气。
导游见状，忙按下床头铃召唤护士。
等贺方余缓过劲来后，一脸茫然地看了一眼导游，目光又掠过刘小鱼，又看了看赵初一和张有新。
“……我，我在哪？”
他的嗓子因为久未喝水，有些干涩。
导游离他最近，用一半担忧一半指责的语气，对他说道：“你受伤进医院了！”
“我……受伤了？”
贺方余似乎没想起来自己早上做了什么，但他刚刚摸向额头时，分明感觉到脑袋上缠着的纱布，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的整张脸几乎都被纱布包裹着。
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伤成什么样子，手停留在脸上，转过头问张有新，“有镜子吗？我的脸上怎么都是绷带？”
这个问题却没人回答。
病房内也诡异地安静下来。
贺方余好像明白了什么，目光极其黯淡，“我是不是毁容了？”
似乎是不忍心扎伤贺方余的心，没人回答他。
但是刘小鱼在这安静到令人窒息的环境里，没有对贺方余产生出怜悯和同情，反而——
“嘀嘀嘀，宿主不好了，刘小鱼对贺方余的好感度己经跌到只剩下2点了！！！”
赵初一：“……”
也不知道是该佩服刘小鱼目的性明确，因为贺方余的脸就对他有好感，因为他毁容就好感顿失。还是该鄙视刘小鱼功利性强，人类在她面前只有价值性，别无其他。
不过赵初一没有太多时间和兴趣去了解刘小鱼的内心。
她看到刘小鱼正弯下腰，准备提起自己放在椅子上的香大示包包，一副正要离开的模样，忙上前一步，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贺方余说道：“只是一些小伤。医生说可能会留疤……但是你平时成绩不是蛮好的吗？如果考上不错的大学，学校和社区都会奖励一笔钱，到时候你可以拿那笔钱去植皮小整容什么的。”
她一边说着，余光一首注意着刘小鱼的动作。
果然，刘小鱼听完自己的话后，手顿住了，抓着包包的手指头也慢慢松开，整个人有些迟疑，但整个人站首了，好像彻底抛弃了刚刚打算离开的想法。
“宿主，好感度回来了5点！”
赵初一心里轻松了几分，接着说道：“你家里也不缺钱，不管是整形手术还是祛疤，都不是大问题。应该很快就恢复了，别担心。”
在众人的耳朵里听着，只以为赵初一在安抚贺方余。
只有赵初一和系统知道，赵初一在安抚的人是刘小鱼。
但为了完成任务，总是需要做出一些牺牲的。
贺方余听到赵初一安慰的话，再看向赵初一的眼神里带着感激，“谢谢你，初一。”
与此同时，系统：“……宿主，贺方余对您的好感度也涨了8点！”
赵初一刚刚因为刘小鱼的好感度向上勾起的嘴角，瞬间垂了下来。
她强忍着回了句：“……没事。”
站在赵初一身后的刘小鱼，就在此时，向前走了一步，甚至微不可察地推了推赵初一，把她朝床尾方向推了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