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之树，把系统拎出来暴揍一顿，那可有的嘲笑了。

　　而系统看上去完全不担心的样子。

　　它的存在形式可不是苏昕想的那种概念。

　　哼哼……以后的路还很长，苏昕会知道真相的，那时候他的表情一定会有趣吧，若是看到自己的本体话……

　　在一番闲聊后，苏昕睡了下去，自己的精神也需要适当的休息。

　　翌日，等卡莲醒过来，睁开双眼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

　　但……她今天要面临的东西太多太多，像是压在心间的巨石，心流难以流通出去。

　　若是自己还小，只需要躲在被子里再睡一个回笼觉。

　　等醒来后，父亲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自己可以无忧无虑地去做喜欢的事情。

　　但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更不可能驻足现在。

　　“小姐早上好。”

　　“嗯，埃琳娜，我记得你还在上学，为什么今天……换上了战斗用的铠甲？”卡莲不解的问道。

　　埃琳娜是如今卡斯兰娜家族的年轻一辈，比自己小两岁，同样在阿瑟教诲的学生。

　　卡莲记得去年的期末考核，她得了一个A的评级，当时大家都献上了掌声与称赞。

　　“……因为前段时间的崩坏兽潮，所以东部的边缘防线少人，正好今年我毕业，可以去担任。”

　　“那……注意安全。”

　　“我会的，谢谢小姐关心。”

　　埃琳娜迈着灵动的步伐，带着自己的行李坐上马车，去到那片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的废墟城镇。

　　她说的没有任何问题，但卡莲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以往，即使是边缘防线缺人，也不会让一名刚毕业的学生去一线战场上。

　　可现实太过客观，这意味着卡斯兰娜的有生力量几乎濒临崩溃。

　　一天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差。

　　卡莲怀揣着沉重的责任，走到了教场，明媚的阳光洒在绿茵的草地上，阿瑟正在耐心地教导新的学生。

　　卡莲叹了一口气，安静地看着这些孩子，稚嫩的脸庞上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

　　骄阳之下，满是少年锐气。

　　他们终将会成为一名可靠的战士，但在羽翼之前，得有人为他们遮风挡雨。

　　世界黑暗浑浊，善良的仁慈的有担当的，往往总是被荆棘缠绕着，难以挣脱。

　　今天是难得的休假，并且天命也没派人给自己安排任务，或是找麻烦，毕竟自己昨天狠狠地揍了一拳那关系户。

　　卡莲也摸不清楚天命的那些老东西在想什么，这几年总是被牵着鼻子走，真不爽……

　　“干脆……等会找奥托帮我一下吧，他一定有解决现状的办法。”

　　卡莲坦率地说道，随后不再闲着，随便找了一处空地开始练习太虚剑气。

　　她能感觉到心气正在逐渐化作无形，融入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处，仍由调动。

　　形蕴，共有守、化、启、开四行，总计二十一式，也皆已精通，

　　离那最后的境界也不过一墙之隔，每次一觉醒来都能感觉修为的突飞猛进，十分明显。

　　白天所囤积的困惑与修行堵塞，只要睡上一觉就会全部消失了。

　　圣痕意志说过，只要抵达太虚之境，便可以控制神蕴，甚至拥有翱翔天际的能力。

　　“哈，呼……”卡莲按照苏昕留下的记忆，气沉丹田，娴熟地打出一套完美的太虚剑气。

　　这四年她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繁琐且枯燥的动作，但毫无疑问这的确能让她变强，并且没有太大的副作用。

　　至于圣痕意志说的“执念”……卡莲也不清楚，她感觉自己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嗯，至少现在是这么一回事。

　　苏昕比卡莲晚睡，自然也比卡莲晚起。

　　苏昕：emmm……在练习么？很勤快，我继续睡了……

　　看到卡莲孜孜不倦的样子，苏昕就放心了。

　　有卡莲负重前行，那自己就只管岁月静好咯。

　　当然，苏昕并非摆烂王，只是他不需要反复磨炼，只需要疏通经脉，以自己的太虚剑心提升卡莲身体。

　　正午，阳光最是毒辣时，阿瑟在疏散学生后来到卡莲面前。

　　“小姐，有答复了吗？”

　　卡莲停下练习，很直白地回答：“我等下去找奥托帮忙，或许他有办法。”

　　“阿波卡利斯家的奥托？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小姐你还是要有自己的判断与权衡，毕竟他只是外人。”阿瑟善意的提醒。

　　卡莲听完这句话后沉默了许久，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或许有，那也只有自责。

　　自责自己的能力不够强大，只能依靠外人。

　　或许，只有突破到太虚之后，一切才有新的转机。

　　意识到自己的发言似乎有点过于直接与不妥，阿瑟重新说道：“小姐，就像你在两年前将圣痕意志传授给你的太虚剑气心蕴传给卡斯兰娜家族时，对所有卡斯兰娜说过的一句话：卡斯兰娜，不是贵族的守护者，而是人民的守护者。”

　　“奥托……他毕竟是阿波卡利斯，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有些东西，不是人为意志所能改变的。”

　　年迈的阿瑟语重心长地教诲着卡莲，他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是知晓一些规律。

　　将人类的历史摊开纵观来看，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例外。

　　人为意志在历史的滚轮下，就跟想要填满沧海的一粒尘埃无异。

　　奥托作为阿波卡利斯家族的成员，自然会维护他所在阶级的利益，也就是贵族。

　　而卡斯兰娜虽然名义上是贵族，但其实本质从来都是平民的立场，遇到灾难第一个上，甚至不惜牺牲家族利益来保全人民的利益。

　　这是其他贵族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更别提贵族的代表：阿波卡利斯家族。

　　奥托只是单纯在乎卡莲一人，并不是真心在乎卡斯兰娜和卡莲想要守护的人民。

　　因此，在面临选择时他一定会进行利弊权衡，若是割舍利益小，比如浪费点小钱还有可能。

　　若是需要割舍利益极大，甚至要他背叛自己所处的阶级，那么不止是奥托不会这么做，和他在同一条船上的所有贵族都不允许。

　　当贵族在享受阶级优势所带来的便捷与福利后，就会鄙夷糟糕的条件，不愿意回到一个更难受的环境。

　　不仅是贵族，而是所有人，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从无例外。

　　凝视深渊者，深渊必将回以凝视。

　　这是一条由利益链连接的绳索，没有人可以置身之外，除非主动解开绳索坠入不测之渊。

　　苏昕：是的，这才是根本矛盾，且无法调节。就好像自然界的狼与羊，本质上便是捕猎关系。

　　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