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惨状并且云淡风轻地不与其共情。

　　或许偌大天命，也仅有沉浸在记载了过往残酷历史的书本上的奥托。

　　事物总是客观的，当一个人见证得够多之后，便会将自我的内心与情感封缄起来，难以与周遭的环境共情。

　　还有无数的道理与哲学，比起总是贪玩的同龄人，奥托显然懂得更多。

　　正如昨晚在一本名为《逐火纪事》的书上看到这么一句话，看上去并没有多大意识，只有将它与当事的背景联系起来，方才知晓其真正的含义——

　　“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者为铭记而生。”

　　崩坏是残酷的，就像黑死病的蔓延，无处不在的崩坏兽与死士。

　　但没关系，弗朗西斯叔叔很强大，卡莲也很厉害，他们都不会有事，自己可以和卡莲一直被无恙的保护下去这就足够了。

　　其他的天命政权争夺，平民的生活水平，灾害的袭来根本就不重要。

　　人之一生何其短暂，若是不能在活着的时候和所爱之人相互守望，等到某朝一日噩耗来临。

　　正如那前文明的英雄凯文，在获得了冰霜的能力后，也便失去了与爱人拥抱的权利。

　　奥托将自己带入其中，如果自己不能接近卡莲的话……一天尚可忍耐，一辈子都只能站在远方眺望她根本就无法接受。

　　回到家族中的奥托又开始潜心钻研前文明的新鲜事物，尽管一宿未眠也仍精神焕发，神采奕奕。

　　“奥托，你在做什么？”

　　“对崩坏武器。”

　　面对父亲尼古拉斯的诘问，奥托已经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毕竟谎言本身就是生命的一部分，只要能够让未来变得更美好，一两个谎言又如何？

　　尼古拉斯看不懂奥托图纸上的语言与画像，这似乎是其他地方的语种。

　　自己倒是会一点极东语，但那只是为了利益往来，并且学了许多年。

　　没想到奥托12岁就能掌握前文明的语言，如果这份天赋是在战斗上的话，他未必会逊色于弗朗西斯的女儿。

　　两天前卡莲大显神威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尼古拉斯心情焦灼。

　　卡斯兰娜家族的崛起势不可挡，那么必须做出一点特殊手段，要么得到，要么毁灭……

　　“很好，若是需要什么材料就说，熬夜一两晚也不会出事，只要你能把强力的对崩坏武器做出来，我承诺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你好好研究吧，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说罢，尼古拉斯离开。

　　留下奥托在自己的实验室若有所思。

　　中午，大地被烧得滚烫，阳光洒落在维也纳的街道上，将路上的坑坑洼洼照的明媚。

　　当然也有光芒所不能普照之处，昏暗潮湿的巷道，与过去每一天别无两样多出几具腐朽的身体。

　　蛆虫从老鼠啃食过的伤口里爬出，缓慢的蠕动着，身上蔓延着紫黑色的奇怪纹路。

　　“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卡莲伸了一个懒腰，看向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换好衣服，卡莲活蹦乱跳地朝着厨房小跑，在一顿进食过后整个人充满活力。

　　卡莲用力的握紧拳头，手腕上的紧绷感，还有远超以往的力量。

　　体内似乎被打空一般，能够让崩坏能以一种特殊的运动方式在体内流通且不会侵蚀到五脏六腑。

　　但能够运转的崩坏能屈指可数，以后还得勤学苦练才行。

　　“等等！今天是期末考试过后的‘文化考试’，现在……不对，我好像不用去上课了？好耶！”

　　和所有厌倦上学的学生，卡莲也讨厌去读那干瘪瘪的书，哲学与道理什么的，根本就读不进去，还要背那些枯燥乏味，生涩难懂的文章，太折磨人了。

　　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练练太虚剑气，圣痕意志可是说这条路会变得超级厉害的。

　　到时候……即使面对人们万分忌惮的崩坏兽潮，也可以做到从容面对了吧。

　　崩坏兽潮，顾名思义便是大量崩坏兽的入侵，在整个欧洲历史上，人类还从没有战胜过崩坏兽潮的记录。

　　成千上万的崩坏兽如浪潮一般袭来，若是寻常，一只骑士级崩坏兽都需要两三个人联手对付。

　　在更强大的崩坏帝王，圣殿级崩坏兽面前，人类的防线就如纸糊般一触即碎。



卷一 枯木逢春 : 第十六章 她的花园（二）

　　除了父亲在解放天火的情况下能与之一战，便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但解放天火圣裁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这种手段几乎是以自残的方式去以命换命。

　　如今，父亲已经没有重新使用天火圣裁了……

　　卡莲缄默，即使她再天真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若是下次天火再出鞘，恐怕……

　　“去找奥托玩会儿吧，好久没有和他一起玩了。”

　　“等今天过后就要全身心的投入变强了！”卡莲信誓旦旦地说道，她已经做好了007全年无休的打算。

　　苏昕：挺好的，按照这种进展下去，至少能在十年后，能够与符华板板手腕。

　　【你难道不会赢吗？】

　　苏昕：虽然我很想赢，然后把她按在墙上再狠狠地踹她的屁股。

　　但就事实而言，这十年的成长不足以让卡莲的极限上涨到超越符华的程度，她能达到十分之一就不错了，剩下的还得看我发挥。

　　更何况她还有支配之键与意识之键，轩辕剑和羽渡尘不是闹着玩的。

　　【也不算完全不可应对吧，你不也有律者的力量吗？】

　　出人意料，苏昕并没有立刻回应系统的问题。

　　在短暂的沉默后，苏昕才缓缓地说：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也是，能与终焉战斗的律者权能，哪怕只是释放极小的部分，就足以让卡莲这具孱弱的身体被崩坏完全侵蚀，瞬间陨落。】

　　苏昕：那只是对于我而言，卡莲才算弱。

　　换个参照物，比如说那个艾肯德，卡莲可比他要强多了。

　　算了，不说这些，我的身体还有多久修好。

　　【不多不多，还有五百年就可以完全消弭崩坏侵蚀。】

　　苏昕：我都等了五万年了。

　　【废话，你把整个地球的崩坏能都暂时吸收掉，不死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了，真是的，脏活累活全是我干。】

　　苏昕：你也可以像其他系统一样给我发布任务，完成后获得奖励。

　　【我版本落后，做不到。】

　　苏昕：不，你这是版本太过超前，按照目前人类的认知水平还无法理解你的厉害。

　　【你知道就好。】

　　苏昕：我是在损你。

　　【……】

　　苏昕和系统日常扯嘴架中，而卡莲已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