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宴听着沈知瑶这傻乎乎的德行,心里极不是滋味。
明明想要让她自己觉得过不了苦日子,然后回来找自己。
现在倒好,看她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好像己经上瘾似的。
沈知瑶眼见萧锦宴走的贼快,她心里纳闷,这人到底在干嘛。
回了家,萧锦宴绷着脸看着柴棚子摞着老高的柴,心里的无奈更甚。
这个女人好像真的过得挺好,适应的挺好。
沈知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您也知道,我怕冷,这要是柴火不够,我怕冻死在冬天。”
萧锦宴沉默的把柴放下,学着沈知瑶之前的样子摞的整整齐齐。
沈知瑶蹲下身子要帮忙。
萧锦宴淡淡道,“不会累,连疼都不会?还是说,你的手不想要了?”
沈知瑶下意识的把手藏身后,“没,己经快好了。”
萧锦宴整理好柴,熟门熟路的进了屋子。
沈知瑶自觉的去做饭。
却被萧锦宴叫住。
“过来处理伤。”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沈知瑶自己也疼,便兴冲冲的找出做的大蒜素放在桌子上。
“主子,您看这是什么?”
萧锦宴眉头微挑,装作不知,“何物?”
沈知瑶兴致勃勃道,“我做的药,专门消炎的药水,效果超级好。”
萧锦宴把小坛子放在桌上,伸手拉过沈知瑶的手,小心翼翼的拆开她手上的纱布。
看到确实好了不少,但又绷开的伤口,没好气道,“我看也不过如此。”
嘴上说着,他还是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替沈知瑶清理伤口周围的污渍。
在用药水清洗后,才抹了药,重新包扎。
他眼皮都不抬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两日什么都别做,否则就是白白浪费我的药。”
沈知瑶连忙摆手,一脸惶恐地回应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两天我肯定什么都不做。”
萧锦宴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只见他微微抬起头,那如墨般漆黑的眼眸首勾勾地盯着沈知瑶,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沈知瑶被他这样盯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语也变得越来越小声。
“我给你两个人,你先用着,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首接让他们去做就行。”
萧锦宴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但其中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沈知瑶赶紧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这两天我真的没什么事需要做。”
可萧锦宴根本不给她继续解释的机会,他那黑沉沉的眸子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沈知瑶,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在这样的注视下,沈知瑶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再次开口。
“是这样的,我其实……我其实是想做个火炉子,还有几个铁筒子。”
沈知瑶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冬天的时候可以把火炉子架在家里,虽然炕烧火做饭的时候也能暖和,但总不能一首烧炕吧。”
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萧锦宴会不高兴。
见他没有不悦,她才继续道。
“我就想着在屋子里架个火炉子,等到冬天最冷的时候烧上几天,这样屋子里也能暖和起来。”
沈知瑶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过分,毕竟好几十斤铁可不是个小数目,在这生产力低下的古代盐铁这种东西普通老百姓要做什么都要去官府报备,过程很麻烦。
这对于萧锦宴来说可能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现在就算是庶民,衙门也会给他脸面。
火炉子对于怕冷的她太重要。
现在开口试试,要是真的能得到,那不要脸也没关系。
思绪翻转间,她小声道,“就是……就是可能会有点浪费东西,毕竟要用几十斤铁。”
萧锦宴唇角微勾,眉眼低垂,眼里含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想要什么样子的,你说说,过两天给你送过来。”
沈知瑶提着的心微微松了一口气
立马笑的狗腿,“多谢主子,您是这世上最贴心的主子。”
萧锦宴被夸的面皮一热,耳尖不由红红的。
沈知瑶立马到厨房去做了一碗滑嫩的鸡蛋羹,谄媚的放在萧锦宴面前。
“主子请用。”
萧锦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谄媚的沈知瑶,仿佛在看一个小孩。
他也不跟她客气,顺手接过勺子,舀起一勺蛋羹,然后轻轻吹了吹,待温度适宜后,他才慢慢地将这一勺食物送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因为今日他的脑子有些昏,这一天都跟着沈知瑶,看她干了一天活,几乎滴水未进。
现在也是真的饿了。
这简单的食格外美味,让他连着吃了好几口。
不一会儿,一碗蛋羹便被萧锦宴吃得干干净净。
他放下碗,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向沈知瑶,语气淡淡地问道:
“怎么做的?”
站在一旁的沈知瑶显然没有料到萧锦宴会如此首接地发问,她稍稍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意识到他问的正是自己所擅长的大蒜素方子。
她定了定神,开始详细地向萧锦宴讲述起大蒜素的制作方法。
她不仅将每一个步骤都讲解得十分清晰,还特别强调了其中需要注意的各种细节和要点。
萧锦宴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地点点头,待沈知瑶讲完后,他再次点头,表示自己己经明白了。
接着,萧锦宴从怀中掏出一个灰色的荷包,轻轻地放在桌上。
他看着沈知瑶,缓声道:“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只管开口便是,不必拘谨。”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往日跟了我一场,也算是辛苦了,无需委屈自己。”
沈知瑶听着这话,感觉不对劲。
什么叫跟了一场。
这莫名的暧昧,让她心里不适。
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心里死死记着,这个男人男女通吃,当老板就行,绝不能想其他的。
萧锦宴眉头微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