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话落,江临跟刘公公也挡在了前面。
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劲,在看着那几人的样子时,一个个吓的累都不累了,近乎连滚带爬的跑开。
秦杨屁股刚坐稳,见此情景拿着刀怒气冲冲的过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人满脸痛苦,他们跪在地上嗓音沙哑,“大人,求您救救我们,我们村里有人生病了,很多人生病了,死了很多人,求您救救我们……”
他们语无伦次的哭着求着,眼里带着希冀的光,希望能得到救治。
众人听到他们说话后,吓得躲得更加远,拼命捂着口鼻尽量少喘气,免得被传染。
毕竟这样子一看就是传染病。
按他们说的,现在说不定全村都染病了,还死了不少人。
这要是给他们传染了,那还能活?
秦杨同样害怕,他只是胆子大,又不是死不了。
在听到他们说病的时候,立马捂住口鼻,近乎惊慌的大喊,“别过来,都不许过来。”
那几人看出了众人的害怕,眼里的希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毁灭一切的狠厉。
眼看他们情绪不对。
沈知瑶根本没问萧锦宴意见,立马背着他,一边跑,一边朝着秦杨大喊,秦大人,快跑,“那些人病着,跑不过咱们。”
“快,都快跑,只要咱们跑的快,那些病就追不上咱们。”
随着她的叫喊,江临跟刘公公早就跟上一起跑。
其他犯人这会己经没有累的感觉了,只有对生的渴求。
一个个跑得飞快。
还好大家不是穿在一起赶路,这会跑着还方便。
苏家的苏老太太年纪大了跑不动,苏止就背着她跑,其他人也是拉着孩子慌不择路。
秦杨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根本没有阻止,就连他自己都用最快的速度逃命。
众人很快西散开。
那几个人眼见好不容易碰到的人就这么跑了,一个个哭的绝望无助。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甚至哭着哭着就吐出一大口黑血,首挺挺的倒在地上。
身子抽搐着,嘴里的黑血跟白沫子一起吐。
没一会就不行了。
剩下活着的几个对视一眼后,开始散开朝着那些疯跑的人追去。
跑在最前面的沈知瑶气喘吁吁,她都忘了萧锦宴己经可以自己走路,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绝不能让老板出事。
萧锦宴心里感觉怪怪的,他拍了拍沈知瑶,“放我下来。”
沈知瑶依旧埋头狂奔,“主子,可千万别动,那些人一看就有病,您现在反正也是罪犯,没必要充大头蒜,命可只有一条,那可不是韭菜,没了就长不出来了。”
萧锦宴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放我下来。”
沈知瑶停下脚步。
把人放下后呼哧呼哧喘气,跑的太急,这会呛的肺管子疼。
她扶着一棵小树,手遮在额头,避免太阳刺眼,“您准备干嘛?”
萧锦宴淡淡道,“不是传染病。”
喘着粗气的沈知瑶惊讶,“您还会医术?”
刘公公也喘着粗气惊讶,“主子,这个您也学了?”
江临思索了一下,“有点像蛇毒的症状。”
“不过,蛇毒怎么传染?”
萧锦宴淡淡道,“去看看。”
说着抬脚就走。
沈知瑶一把拉着他的手臂,“主子啊,没看错吗?万一要是看错了呢?”
“反正现在您也不用担责任,咱们好好流放得了。”
“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有人管的。”
萧锦宴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沈知瑶眼里的忐忑与担忧,伸手拍了拍沈知瑶的肩膀,“别怕,你跟在后面,或者在这等着都可。”
沈知瑶松开了萧锦宴的手臂,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主子去看,我也去。”
萧锦宴唇角微勾,“走吧。”
说罢他率先走在前面。
朝着最近的那个中年男人走去。
远处的秦杨看见了,大惊失色,“站住,你不要命了?”
“就算你想死,那也不能死在我这,我还想多活几年。”
本来缩在苏家中间,被保护起来的苏福馨拦着萧锦宴这动作,立马不怕了,首首的冲了过去,嘴里还娇声娇气的喊着,“宴哥哥,我陪你一起。”
随即狂奔过去,丝毫不顾苏止阻拦,以及苏家人更加难看的脸色。
苏老夫人精神越发不好,这会见心肝孙女这么傻,赶紧焦急道,“止儿,快,快拉着你妹妹。”
可这会儿己经迟了,苏福馨己经跑到了萧锦宴旁边,并离那人只有几步之遥。
苏止脸色阴沉,没有去追。
他看的很透彻,萧锦宴对妹妹没那份心思,就算再折腾,那也没用。
对于苏福馨这样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举动,沈知瑶很是佩服,她的心里默默的竖了一个大拇指暗道,“果然,我这人不适合爱情,我根本做不到。”
萧锦宴却是皱眉,“苏姑娘,你还是远些的好。”
苏福馨微微抬头,露出她那娇憨可爱的神情,专注的看着萧锦宴,“宴哥哥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陪着宴哥哥。”
说到这,她还不屑的看了眼躲的老远就沈知瑶。
一副她不如我的样子。
沈知瑶心里好笑,这女主还真是会想,居然把自己当初了假想敌。
人家萧锦宴是男主,本身就身份尊贵,什么女人没见过。
只要脑回路正常,那霸总爱上保姆的戏都是假的好不好。
自己的身份就跟保姆一样,不,或者说,自己连保姆都不如,就是人家仅剩的财产之一,谁家好人会喜欢一个没有任何特点的财产。
这样想着,她咧嘴垂眸,就当这女主脑子有包。
而她的这举动落在苏福馨眼里那就是挑衅。
苏福馨暗自瞪了沈知瑶一眼,转身与萧锦宴靠的越发近。
就在这时,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冲了上来,对着萧锦宴就跪了下去。
“求求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与此同时,他身上血跟汗糊在一起的液体无意识的甩到了离的最近的苏福馨身上。
苏福当即恶心的用力擦着那几点脏污。
哪怕她自己也脏兮兮的,可这不妨碍她嫌弃别人。
好在怕萧锦宴不喜,她也没有炸毛。
萧锦宴看着那人皱眉道,“到底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