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过后,林忆幽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于无铭,于无铭也怕林忆幽对他再次怀有杀意,也不去找她说话。炼丹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往往只有沉默与安静。
在那周末的时候,老头开始安排于无铭修炼,他早己为于无铭规划好了课程。前一个来月先把药草和基本知识记住,后面周一到周五就学炼丹,周末开始修行。老头寻思着:“我对这小子越好,以后的回报就肯定越高”虽说如此,但他还是将于无铭当作半个弟子,细心教导,只是他曾经答应过一位亡徒,终生不再收弟子。
老人想起以前的时光,那时的老人还处在壮年,他怀里抱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临死前与老人说,“他不想老人再收徒。”那时,很多外人在一边看着这情景,都认为那少年是希望师尊能够一辈子记着他,只有他一个徒弟。
老人知道少年的心思,他将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都花在了教导徒弟身上。徒弟临死前的话并没有任何别的心思,只是希望自己的师尊不要因为教导徒弟而耗光积蓄,想让自己师尊的时光都能花在自己身上,好好快乐地生活下去。
老人想着自己那唯一的徒弟,情不自禁地流泪。炼丹房的大门缓缓地被推开了,老人知道那个孩子来学习了,就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为了帮助于无铭更快地觉醒体内的潜力,老人决定在炼丹房内为他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药浴淬炼。清晨,阳光透过炼丹房的琉璃瓦洒下,映照在一排排古老的药柜和闪烁着奇异光芒的丹炉上。
老人站在一个巨大的青铜丹炉前,手中握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眼神专注而深邃。他轻声念动着晦涩难懂的咒语,手中的火焰缓缓跃入丹炉之中。随着温度的升高,丹炉内的各种珍稀药材开始翻滚、融合,散发出阵阵奇异的光芒和浓郁的香气。
于无铭看着老人的样子,在看着这个巨大的丹炉,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人昨天跟自己说过,他今天来的时候只能穿一个衬衣,裤子最好找个不怕水泡的。老人说是会给自己一个惊喜,而且他当时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于无铭感觉后背发凉,赶紧说道:“老师,我先去小图书馆学习了。”
话音刚落,于无铭撒腿就跑,但老人却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笑嘻嘻地说道:“跑什么跑,还没给你大惊喜呢!”老人一手把于无铭按在地上,另一只手迅速地脱去了孩童的衬衣,用绳子绑住于无铭的双手。
老人略微思索,似乎在考虑怎么封住于无铭的嘴巴。突然,他就脱掉了自己的布鞋,寻思着只能委屈自己的袜子了。于无铭一看这情况,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我不会说一个字的,不用封口了。”
刚好,老人也不想白白浪费自己的一条袜子,浪费可耻啊,就又穿上了袜子。于无铭不敢说一个字,他是知道老人的脚臭都能把苍蝇喂饱,自己可不能触这个霉头。
老人转头看向于无铭,装作目光温和而坚定的样子:“小于啊,你可知今日这药浴非同寻常,其中的药材皆是我精心挑选,旨在激发你的潜能。过程会很痛苦,但你一定要坚持住。”
话音刚落,老人伸手一挥,炼丹炉的炉盖子就掀起来了。他解开于无铭双手上的绳子,将他托举起来,“温柔”地扔入己经准备好的药浴池中。池内的药液呈现出深邃的碧绿色,上面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散发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于无铭的身体刚一接触到药液,他的脸色就瞬间变得苍白。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刺入他的身体。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老头立即把炉盖子盖上,当然,炉盖子上还开了一个透气的口,这是老人深思熟虑后亲自为于无铭设计的炉盖子。
老头在丹炉旁仔细地注视着,手中不停地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正在用自身的灵力引导药力,使其慢慢渗透进林风的体内,避免一次性冲击过大让林风承受不住。
做完这一切后,老人捡起之前拴住于无铭双手的绳子,将炼丹炉的炉盖子紧紧拴住,防止于无铭从里面把炉盖子掀开,跳出来。
感觉做得差不多了,老人就坐到不远处的床椅上,闭着眼睛,听着这“悦耳”的声音,觉得自己是会享受的啊。
于无铭在炼丹炉内不断从里面拍打着炉子,这炉子里面的药味很重,让他捏着鼻子,不敢大声呼喊。逐渐地,于无铭的力气就没了,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于无铭的西肢绵软如絮,每一次轻微的颤抖都像是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皮肤被药水浸泡得通红,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裂。那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此刻满是绝望和疲惫,空洞无神地望着前方,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于无铭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药力的刺激。他开始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所到之处,肌肉仿佛被重新塑造,变得更加紧实有力。他的经脉也在药力的滋养下变得更加宽阔和坚韧。
一个时辰后,老头打开炉盖子,把于无铭从炼丹炉里“取”出来。于无铭双腿就像两根软面条,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刚一迈步,“噗通”一声,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晃晃悠悠地走到床椅边,那模样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
于无铭躺在那张床椅上,浑身无力,在炼丹炉里痛地他差点昏迷,但又被“新来的”的痛折腾得格外精神。
于无铭躺在床椅上,温热的水珠顺着他稚嫩的肌肤滑落,如同晶莹的泪滴诉说着刚刚的疲惫。然而,奇妙的变化却在不经意间悄然发生。那原本紧绷的身体,像是被温柔的春风拂过,逐渐松弛下来。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在欢呼雀跃,舒展着、放松着,将之前积累的疲惫一点点驱散。
于无铭轻轻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身体里最后一丝沉重,缓缓吐出后,便只觉一股舒畅从心底油然而生。空气中弥漫的草药香气,此刻不再是苦涩的味道,而是带着一种治愈的力量,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感到无比安心。他闭上眼睛,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舒适之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抹纯真而满足的微笑。
老人走到床椅边一看,这小子竟然睡着了,笑骂道:“小小孩家这么能睡,大了还得了?”话虽如此,但老人还是从自己的小屋子里拿出了一条崭新的被子。学院每学期都会为每一名教师提供被子和床单,这是学院这学期给他下发的,他自己都还没用呢。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于无铭睁开眼睛,看了看西周,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好像没在宿舍里,立即坐了起来。老头看到于无铭醒来:“怎么样,这药浴的滋味不错吧?”
于无铭缓缓回忆起了早上的情节,看着炼丹炉的眼神中有两分害怕。老头看着于无铭说道:“小孩子一般会对那些使自己产生过疼痛的东西害怕,这都是正常的,快,赶紧起来,你今天还有很多学习任务呢!”
于无铭穿上了自己的衬衣,呆呆地看着老头。厉害气笑道:“怎么,药浴的时候脑子灌进水了?你怎么看起来傻了吧唧的?”
于无铭立即从刚睡醒后的朦胧中清醒过来,同时也感觉到阵阵神清气爽。他慢慢就了解到老人对他的好意,这种药浴价格高,效果也高,只是老人的做法过于“温柔”了。于无铭不想浪费这药浴的效果,连忙询问老人药浴后需不需要做些什么,以达到药浴收益的最大化。
老人似乎就等着于无铭这句话,从自己的布袋里掏出一本一阶下品的无名掌法功法。老人说道:“这虽然只是一阶下品,但用处却很大,我为你推荐的功法,可能不是功法阁最好的,但一定是我认为最适合你的。”
于无铭大体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连忙开始翻看,准备修习。就在这时,老人说道:“接下来最起码一个月,你每天清晨都要药浴一个时辰,随后再练习这本掌法半个时辰,钱由我来出,由你以后炼制的丹药抵债。”
于无铭不敢去想自己剩下的一个月会发生什么,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