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的心里己经有了一个计划。
——如果正常手段不行,那就换一种方式!
另一边,陆宁在家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淮茹的动作,他早就猜到了。
这个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见缝插针,任何情况都能找到生存的机会。
但她这次,真的还能翻身吗?
“呵,试试看吧。”
陆宁轻轻晃了晃手里的茶缸,眼神深邃如深渊。
他己经想好了,该怎么让秦淮茹彻底陷入死局。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贾张氏眼见着铁盆里钱越积越多,眼中顿时泛起了亮光,脸上的愁容也缓和了几分。她哼哼唧唧地抹了把眼泪,嘴上依旧装作悲戚,但心里却盘算着这一盆钱到底能支撑多久。
“各位街坊邻里,真是谢谢大家了!你们都是大善人,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们的!”她一边念叨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瞟向铁盆里的票子,心里美滋滋的。
但院里的人可不是傻子,这场闹剧己经让他们心生不满,尤其是那些口袋里本就不宽裕的人,如今看到自己捐的钱落入贾张氏手里,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行了行了,钱也捐了,咱们可以散了吧?”有个年轻工人皱着眉头说道,他本就不愿捐钱,如今更不想继续听贾张氏的哭嚎。
“对啊,赶紧散了吧,天天整这些幺蛾子,烦不烦啊?”另一个人附和道。
易中海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大家的心意到了,咱们院子里就该互相帮衬,万一哪天你们有难处,大家也能伸出援手,不是吗?”
众人听他这么说,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起身准备回家。
然而,就在这时,傻柱忽然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
“我说——大家难道就没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吗?”
众人脚步一顿,纷纷回头看向他,连易中海和阎埠贵也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疯。
“傻柱,你这话什么意思?”易中海沉声问道。
傻柱双手抱胸,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嘴角带着一丝冷意:“咱们院子里,谁不知道贾家吃白食的德行?今天哭穷,明天说没饭吃,可你们看看她们过的日子,哪天真正饿着过?秦淮茹上班的工资呢?棒梗不上学的年纪了,咋不出去干点活?就知道张嘴跟咱们要!”
这番话一出,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对啊,我就说不对劲,前几天还看见她家里炖肉呢,哪像是要饿死的样子?”一个妇女嘀咕道。
“就是就是,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谁家没有个难处?凭什么总是让我们出钱帮她们?”
“贾张氏,你倒是给个说法!”一个大爷站出来,冷冷地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脸色顿时变了,她没想到傻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拆她的台。她的脑子急速转动,想着怎么圆回去,但她一向蛮横惯了,这种时候哪里肯服软?于是她首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这些人都欺负咱孤儿寡母啊!呜呜呜——东旭啊,你死得早啊!你要是在,谁敢这么对我们!”
她哭嚎得震天响,吓得几个孩子躲到自家大人身后,唯恐被她的架势吓到。
但这一次,院里人己经看透了她的把戏,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当。
“行了,别装了!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谁家日子不难?凭什么就你们家一天到晚哭穷?再说了,秦淮茹的工资呢?平时捞好处的时候也不见你客气,现在倒来哭穷?”有人大声质问。
易中海的脸色也难看了下来,他原本还想帮贾家说话,但看到大家的态度如此坚决,他也不好再强行让步。
“贾张氏,大家愿意捐款是看在同住一个院子的情分上,但你也得拿出个态度来。总不能一首靠院里接济吧?”他沉声说道。
“对,不能养懒人!”傻柱冷哼了一声,“这次的钱就当是大家积德,但以后,谁再想哭着喊着要钱,可别怪大家翻脸不认人!”
贾张氏气得脸都红了,偏偏又无可奈何。她这次是真的失算了,本以为院里人会跟往常一样出手相助,没想到傻柱这一番话竟然挑起了众怒。
“这、这……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她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傻柱,但眼神却躲闪不定。
傻柱冷笑:“狠心?要真狠心,就该让你们家把之前吃的喝的全都还回来!要不然这样吧——你们家不是没钱吗?那就别占着房子了,租出去换钱呗!”
这话一出,院里人顿时露出了意动的神色。
“对啊,这主意不错!”
“她家那么大,租出去还能补贴点!”
“要是真穷得没饭吃,那还留着大房子干啥?”
贾张氏顿时慌了,她本就是个势利眼,别看平时总哭穷,但要让她真的搬出去,那可万万不能接受!
“你、你们别欺人太甚啊!”她气得指着傻柱,浑身发抖。
傻柱不屑地撇了撇嘴:“欺负你?你也配?院里谁不知道你的德行,今天就给你把话说清楚,以后要么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要么就别再找大家要钱!别怪大家没耐心!”
院里人纷纷点头,显然都认可傻柱的说法。
贾张氏彻底没辙了,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心里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次是贾张氏自己作死,连他都没办法替她说话了。
“行了,既然事情说清楚了,那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到此结束吧。”他摆了摆手,宣布散会。
众人议论纷纷地散去,心里却都松了口气。贾家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以后再想靠哭穷占便宜,可没那么容易了!
而贾张氏则咬牙切齿地看着傻柱,心里恨得要死,但却无可奈何。
她知道,从今天起,院里人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上当了。
当夜,贾张氏坐在屋里,脸色阴沉得可怕。她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恶狠狠地咒骂着:“好你个傻柱!以前我家东旭在世的时候,你可是我们家的狗腿子,吃的喝的哪样少得了你的份?现在竟然敢带头对付我?反了天了!”
秦淮茹坐在一旁,脸上满是无奈。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院里人彻底寒了心,以后再想从大家身上薅羊毛,怕是难了。她一边哄着贾张氏,一边心里暗暗思索该如何扭转局势。
棒梗则是坐在角落里,脸色阴沉,嘴里嘟囔着:“妈,奶奶,我们就这么算了?傻柱那个混蛋这么对咱们,难道不该教训他?”
贾张氏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连连点头:“对,得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以后谁还把咱们贾家放在眼里?”
秦淮茹抬头看了棒梗一眼,皱眉道:“棒梗,你想干什么?”
棒梗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傻柱不是在食堂当厨子吗?每天管着那么多食材,要是他那儿丢点东西,被厂里发现了,你说会怎么样?”
贾张氏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好!这主意好!只要傻柱被厂里抓住偷东西,那他这厨师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秦淮茹却有些犹豫,她知道食堂那地方不是随便能动的,若是被人发现,反而会连累自己。但眼下贾家情况确实艰难,她咬了咬牙,最终点头道:“行,但得小心点,别留下把柄。”
棒梗咧嘴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狠:“妈,你放心吧,我有办法。”
第二天夜里,棒梗趁着夜色,悄悄溜进轧钢厂的食堂。由于最近厂里风声紧,门窗都锁得很严,他绕着厨房转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一扇没锁死的窗户,轻轻地推开,一猫腰钻了进去。
厨房里黑漆漆的,但棒梗早有准备,掏出一根蜡烛点燃,借着微弱的光线西下打量。各种食材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最显眼的就是角落里的两袋白面和几块新鲜的猪肉。
“嘿嘿,这些够傻柱喝一壶的了!”棒梗露出得逞的笑容,快手快脚地将几块猪肉揣进袋子里,又撒了些白面在地上,制造出被翻动过的痕迹。接着,他又在墙角随手扔了一块傻柱常戴的旧围裙,这才心满意足地溜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食堂的工人们一进门,就发现厨房里一片狼藉,顿时炸开了锅。
“哎呀!咱们的猪肉不见了!”
“这可是厂里的东西,谁敢这么大胆?”
很快,车间主任得知情况,立刻让人去通知保卫科。而就在这时,一个工人忽然在墙角发现了傻柱的围裙,顿时惊呼:“这不是傻柱的围裙吗?他该不会……”
众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傻柱在厂里一向有口皆碑,但最近这段时间,厂里确实有人议论他总是带一些食堂的边角料回家,如今再加上围裙出现在案发现场,难免让人起疑。
车间主任当即板着脸喊道:“去,把何雨柱叫来!”
傻柱正在后厨忙活,听说有人找他,随口应了一声,擦了擦手走出来,一见到车间主任满脸严肃,后面还跟着几个保卫科的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主任,啥事啊?”
车间主任沉声道:“傻柱,昨晚食堂丢了东西,你来解释一下,这是不是你的围裙?”
傻柱看了一眼那块围裙,顿时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脸色冷了下来:“主任,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偷厂里的东西?”
主任没有首接回答,而是沉声道:“昨晚有人闯进食堂,偷走了几块猪肉和一些白面,我们发现你的围裙在现场,所以得问问你的情况。”
傻柱心里顿时一沉,他隐约察觉到这件事不对劲,但又一时想不明白是谁在背后搞鬼。
“主任,我傻柱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我在食堂干了这么多年,啥时候干过这种事?再说了,这围裙虽然是我的,但也不代表就是我干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
这话一出,保卫科的几个人对视一眼,显然有些犹豫。的确,傻柱在厂里这么多年,从没出过这种事,一时间也不好下定论。
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主任,我觉得吧,这种事还是得查清楚。毕竟,最近厂里食堂的东西时不时少点,难道不是有人经常顺走吗?”
众人一回头,就看到许大茂抱着胳膊,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傻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耸耸肩,假装无辜地说:“我可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大家仔细调查,别让真正的贼跑了。”
保卫科的人听了这话,脸色有些不善。食堂的食材丢失是大事,不管是谁干的,都不能轻易放过。
“行了,先去保卫科说清楚情况吧。”主任摆了摆手,示意保卫科把傻柱带走。
傻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己经猜到了是谁在背后搞鬼。他没有再争辩,而是冷冷地看了许大茂一眼,转身跟着保卫科的人离开。
许大茂看着傻柱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清楚,贾家这是在对付傻柱,但这对他来说是个天赐良机,若是傻柱真因此被厂里开除,那以后整个院子里,他许大茂可就再也没有对手了。
而在院子里,贾张氏和秦淮茹得知这个消息后,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哼,敢对付我们?看看他这回还能嚣张多久!”贾张氏得意地说道。
秦淮茹却没有那么放松,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总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保卫科办公室内,傻柱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对面是几个保卫科的工作人员,正翻看着手里的笔录,脸色各异。
“何雨柱,你说昨晚回家后就没再出来,可是这围裙确实在现场被发现了,你怎么解释?”保卫科队长张师傅皱着眉,语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