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安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说道:“我手里的这把诡器,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之前被你抢走的那一件,我念在大家如今还在同一个副本,需要相互合作的份上,都没找你要回来。
你要是帮我和那只诡异签约,咱们之前关于诡器的那些事儿,就一笔勾销,算是两清了。
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江临,眼神中既有警惕,又有一丝无奈,生怕江临再想出什么法子来打他手中另一件诡器的主意。
苏念安顿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她盯着江临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自从遇见这个混蛋,她引以为傲的情绪控制力就频频破防。
“以后得帮我做三件事。”江临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不可能,你拿走了我一件诡器,还想要三个条件根本不可能,最多二个。”苏念安首接摇了摇头拒绝。
“好,二个就二个。”想也没想的江临首接答应了下来。
这下轮到苏念安懵逼了,看到对方了答应的这么快,亏了呀!
看着自己眼前那清秀的脸庞,心里感觉十分难受真的是狗啊!
“不过先说好啊,如果有什么危险我可不管。”
江临先给对方提前打好了预防针,不然等会儿遇到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跑的时候说说自己不讲信用就不好了。
毕竟这地方这么诡异,她只能做到尽自己所能帮助,要是遇到什么不可控的危险,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好。”这个字就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样。
这一路都显得特别平静,仿佛这个村子在一夜之间被搬空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路边几乎见不到什么行人,仿佛这里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不过江林却可以感受到那一栋栋房屋内,传来的一道道阴恻恻的眼神。
“那我们现在是?”
“去这边的祠堂看一下能不能找一下那两条任务的线索。”
苏念安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道。
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和对方说话。
两人此刻正站在村中央的祠堂前。
这一路异常平静,空荡荡的街道仿佛被世界遗忘。
那些紧闭的门窗后,无数阴冷的目光正如蛆附骨般还在追随着她们。
腐坏的木门在众人身后轰然闭合,门缝渗出粘稠黑血。
江临握着的青铜钥匙突然发烫,莲花纹路在掌心烙出青烟。
祠堂房梁垂下数十条褪色红绸,每块绸布都绣着不同的生辰八字。
“这不是普通宅院...”苏念安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们可能进入了黄泉村的核心区域。”
没想到这么倒霉。随便选个地方都能选中黄泉村的核心区域。
每一个副本里面的核心区域都是最危险的地方,因为这边能够获得的线索也是最多的地方。
不过巧了的是苏念安。想签约的那只诡异也在黄泉村的副本核心中。
一道细缝,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渗出,在供桌上蜿蜒成诡异的符文。
江临突然按住苏念安的肩膀:“别动。”
他的指尖传来细微的震颤——那些垂挂的红绸正在无声地延长,像活物般向两人脚边蔓延。
最近的一条己经触到苏念安的鞋跟,绸缎边缘浮现出细密的牙齿。
“小心。”
江临喊了一声,苏念安躲开。
一道青绿色的火焰飘在江临的手上
江临突然向空中一挥手。
火焰在接触到红绸的瞬间,燃起幽绿火焰,祠堂里顿时响起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苏念安趁机甩出三枚铜钱,铜钱落地呈三角状,将两人护在中间。
“你早就知道这里有噬魂绸?”苏念安瞪着他。
江临耸耸肩:“猜的。毕竟……”他指了指供桌上正在蠕动的牌位,“能养出这种活牌位的地方,总得配点像样的门帘。”
话音未落,供桌突然炸裂。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妪从牌位堆里爬出,她的皮肤与褪色的红绸融为一体,脖颈上挂着七把锈迹斑斑的长命锁。
每把锁头上都刻着与红绸对应的生辰八字。
“找到……我的……新娘……”老妪的喉咙里挤出砂纸摩擦般的声音。
祠堂西壁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喜字,每个字都在往下滴血。
“我才,吓我一跳。”江临首接爆粗口。
江临看着那浑身缠满红绸、脖子挂满长命锁的老妪,嘴角抽了抽:“大妈,您这造型挺别致啊,红配绿赛狗屁,您这是红配锈,赛诅咒?”
老妪阴森森地笑了,声音像指甲刮黑板:“小娃娃……嘴挺贫……待会儿缝上……”
苏念安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激怒她?”
江临摊手:“我这不是活跃下气氛嘛,你看这祠堂阴森森的,再不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