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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明明那么平静，
可她却仿佛从中看到了尸山血海，看到了修罗地狱，看到了群魔乱舞。
它就像个无底深渊，随时可能将她吞噬，渣都不剩。
白雪跟程瞎子混，也见识过不少狠人。
可那些狠人的眼神加起来，都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人，怎么能有这般恐怖的眼神。
他不是人。
他是魔鬼！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白雪遍体生寒，下意识倒退几步，远离曹喆，还不小心撞翻了茶杯。
茶杯破碎的声音，将白雪从无底深渊中给拉了出来。
她颤抖的声音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白雪的反应，曹喆很是满意。
前世那套修行气场的秘术果然没白练。
曹喆指了指天上：“你可以称我为下棋人，不过你们都把我们叫做天宫人。”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天宫！
白雪在网上也曾接触过“天宫”的概念。
前段时间，有个探店博主去探了一家超五星神秘酒店。
这家酒店的菜肴，动辄十几万起步，甚至有道菜叫“清蒸熊猫”。
结果探店视频一出，探店博主和视频就都被封了。
民间舆论顿时就炸了，纷纷评论留言，
原来，凡人之上，真有天宫。
他们制造规则，约束凡人，而他们却凌驾规则之上，享有这世上所有资源。
甚至，凡人在他们眼里，都是最廉价最普遍的资源！
天宫，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
但凡想掀开天宫的一角，要么神秘消失，要么意外身亡。
白雪结结巴巴的道：“是……是我想的那个天宫吗？”
曹喆点头：“不然呢？”
“在你们眼中高不可攀的存在，实际上连接触我们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就像高不可攀的上帝，以上帝视角监视着凡人的一举一动，你们对我们毫无秘密可言。”
“说首白点，我想除掉某枚棋子，真的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白雪的世界观被完全颠覆，紧张的全身出汗，
她战战兢兢道：“曹先生，按您的说法，您应该看不上我这房子才对……”
曹喆道：“正如你所说，在这里能俯瞰整座临海，更方便我下棋，掌控全局。”
白雪道：“曹先生，能不能问问您，您准备下一盘什么大棋？”
曹喆道：“某些棋子翅膀硬了，膨胀了，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竟妄想跻身天宫。”
“这是天宫绝不允许的，所以，这几枚棋子得剔除掉。”
他吐掉嘴里的烟头，烟头把羊毛地毯烫出一个大洞。
“这临海的天，要变了。”
轰隆！
晴天一道惊雷，继而豆大的雨点倾盆落下。
似老天在回应他。
曹喆这满满的逼格，成功震住了白雪。
白雪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曹喆轻松笑笑：“我送你个见面礼吧，喜欢烟花吗？”
啊？
白雪慌张道：“烟花？什么烟花？”
曹先生这思维跳跃太快了吧。
曹喆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建筑：“知道那栋建筑吗？”
白雪连忙道：“知道，那是五爷的天宫酒吧。”
五爷，杨老五，和程瞎子齐名的存在，综合实力还在程瞎子之上。
距五大混子只差一步之遥。
天宫酒吧是他最赚钱最大的产业。
曹喆道：“狗东西，敢用天宫命名酒吧，是想谋朝篡位啊。”
他看了看时间：“让子弹再飞五分钟。”
白雪虽不明白曹喆到底要表达什么，但还是耐心的看着天宫酒吧。
前世，天宫酒吧发生过一场大爆炸。
大概经过就是，一个新应聘的女服务员，被酒吧总经理看上了。
于是经理找机会把服务员给上了。
事后，女服务员和她男友把经理给告了。
可那经理权势很大，买通了法官，对方非但败诉，甚至还被扣上侮辱诽谤的罪名，蹲班房了。
服务员的男友上天无门，只能“下地”了。
他买了十个煤气罐，偷偷运进酒吧仓库里，然后一把火点燃了仓库……
因为事发白天，酒吧里并没多少人，
但也酿成了九死八伤的惨剧。
据传酒吧经理的办公室就在仓库正上方，他当场被炸成了碎片。
当时这事儿闹的很大，甚至上了央视新闻，再加上曹喆家离天宫酒吧很近，所以他清楚记得爆炸发生的时间，精准到分。
十二点三十七分！
时间过得很快，
曹喆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三，二，一！”
轰！
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天宫酒吧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火光冲天。
强烈的震动波，震的硕大的落地窗咯吱作响。
雨越下越大，
但面对这涛涛烈焰，老天也无能为力。
天！
白雪惊呼出声，用手捂着嘴巴。
炸了！
天宫酒吧竟炸了！
五爷的翅膀算是断了一根！
这就是曹先生口中的“烟花”？
若在以前，这种事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可对曹先生来说，却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敬畏！
崇拜！
疯狂！
疯狂的敬畏和崇拜！
曹喆道：“喜欢吗？”
白雪没说话，她仍处于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之中。
曹喆起身，道：“跟我来，再送你一份礼物。”
啊？
好的好的！
白雪连忙跟上曹喆。
曹喆带他来到楼上，程瞎子的书房。
曹喆敲了敲东面墙壁：“砸了它。”
好！
白雪没多问，找到锤子就砸了起来。
她己彻底被曹喆征服，曹喆的命令就是圣旨，她会无条件服从。
这面墙壁很薄，只有二十公分。
白雪很快把墙壁给砸穿。
没想到墙壁后面竟是间密室。
进去！
曹喆命令道。
好。
白雪刚走进去，便忍不住再次惊呼出声。
钱！
密室里堆满了钱。
一沓沓钞票，好像砖头堆放整齐，从地板一首堆积到天花板。
她不知道这里到底多少钱，
因为她不确定这“钱墙”到底有多厚！
程瞎子什么时候藏了这么多钱！
自己怎么不知道！
连自己都不知道，曹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天宫的人果真无所不知，在他们面前，凡人根本没秘密可言。
“要不要跟我征战临海，君临天下？”
曹喆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
白雪转身看着曹喆，喉咙动了动，却并没说话。
她用实际行动回应了曹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