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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反噬！”李柏笙一眼看出问题所在，迅速将小玄曦交给傅雯，自己则一个闪身来到孩童面前。
他双手结印，元婴期的精纯灵力化作无数青色丝线，将即将崩溃的孩童身躯牢牢包裹。
“固本培元，定！”李柏笙轻喝一声，青色丝线编织成一件灵力外衣，暂时稳住了孩童的化形状态。
孩童——现在或许该称他为小灵了——痛苦地蜷缩起来，银白中一缕汗湿的紫发，如藤蔓贴在苍白的额前。
他体内的力量仍在不断冲突，时而让他维持人形，时而又要将他打回原形。
“记忆......封印......”小灵断断续续地发出神念，金银异色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保护......曦曦......重要......”
傅雯抱着小玄曦走近，惊讶地发现怀中的女儿竟然停止了哭闹，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痛苦中的小灵。
更神奇的是，小玄曦额间的朱砂痣开始有规律地闪烁，每一次闪烁，小灵身上的痛苦似乎就减轻一分。
“他们之间的联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傅雯轻声道，小心地将女儿抱到小灵面前。
当小玄曦的小手无意中触碰到小灵的额头时，一道柔和的金光从接触点扩散开来。
小灵体内的冲突奇迹般地平息了，虽然人形状态仍然不稳定，但至少不再有崩溃的危险。
“只能维持两三岁的状态。”李柏笙检查后得出结论，“而且记忆封印没有完全解开，他应该只恢复了一些碎片化的记忆。”
小灵虚弱地靠在李柏笙怀中，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小玄曦。
他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婴儿的一根手指，轻声呢喃着什么。
李柏笙凝神细听，隐约辨认出那是某种古老的语言，音节古怪却充满韵律，仿佛在吟诵一首失传己久的童谣。
“他说的是上古灵文。”傅雯惊讶道，“我在'碧海玄天宗'的古籍中见过类似的记载，这是上界仙童启蒙时用的语言。”
李柏笙神色复杂地看着怀中的小灵。
这个跟随他们近百年的"噬灵鼠"，此刻身上笼罩着太多谜团。
能够硬抗九霄灭世劫，掌握上古灵文，与先天道体的女儿产生共鸣........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惊人的可能。
“不管他曾经是谁，现在他是我们的家人。”傅雯突然说道，伸手轻轻抚摸小灵额前紫发，“就像曦儿一样。”
小灵闻言抬头，金银异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感激。
他努力站首身体，虽然步伐蹒跚，却坚定地走到傅雯面前，伸出双臂做了一个要抱的姿势。
傅雯会意，将小玄曦小心地交到他手中。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刚刚化形、连走路都不稳的小家伙，抱曦儿的手却异常稳当。
小灵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玄曦，眼中流露出与外貌不符的温柔与坚定。
“保护......曦曦......”小灵再次发出的神念，这次清晰了许多，金银异色的双眼中泛起朦胧水光，“永远......不会再让你......离开......”
~~~~~~
卧房内静谧如水，唯有两个孩童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窗外几颗星辰透过薄纱窗帘洒下细碎的光点，在青玉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傅雯正轻抚着曦儿的小脸，听到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抬头看见李柏笙推门进来。
她立即竖起食指抵在唇前，比了个'嘘'的手势。
“睡着了？”李柏笙用气声问道，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足尖点地，元婴修士的身法此刻用来做贼似的探望孩子，若有同道看见定要忍俊不禁。
傅雯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压低声音道：“练功房的禁制可都修复妥当了？”
“放心，不仅重设了三道防护阵，还在门闩上加了玄铁锁。”李柏笙说着，指尖在空中虚划几道，淡青色的灵光勾勒出简易阵图，“就算那小子再暴走也闯不出来了。”
他在床边轻轻坐下，目光落在两个熟睡的小娃娃身上时，刚毅的面部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见曦儿嘟着小嘴吐泡泡，忍不住伸手轻戳她肉乎乎的脸颊，被傅雯一记眼刀制止。
“像你。”李柏笙压低嗓音笑道，“这眉眼，日后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说着突然咬牙切齿，“将来哪个混小子敢打她主意，我定要........”
“净说些没边际的。”傅雯嗔怪地打断，指尖无意识地着锦被上的缠枝纹。
静默片刻，她迟疑道：“你说.......曦儿与小灵当真只是今生相遇？会不会.......”
李柏笙凝视小灵良久，忽然咧嘴一笑：“管他前世如何，只要这小子真心待曦儿.......”
他活动着手腕，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若敢欺负我闺女，就算他是大罗金仙转世.......”
“你啊.......”傅雯忍俊不禁，“堂堂元婴修士，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晨光熹微时，第一缕金线穿透鲛绡帐。
小灵揉着眼睛醒来，银发乱蓬蓬地支棱着。
见到守在床边打坐的二人，立刻脆生生喊道：“爹！娘！”
那精神抖擞的模样，哪还有半分昨夜痛楚的痕迹。
最神奇的是，他对昨晚的事情全无记忆，只是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小手小脚，时不时捏捏脸蛋，似乎对人形身体充满新奇。
当他转头看到身边躺着的小玄曦时，嘴巴张成了完美的"O"形，金银异瞳中倒映着婴儿熟睡的小脸。
“这是.......妹妹......”小灵惊奇道。
他趴在曦儿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躺着的小玄曦，金银异瞳中满是欢喜：“我只是进阶沉睡，爹娘都给我生了妹妹了！”
他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婴儿的脸蛋，立刻像触电般缩回，又忍不住再次触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