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江面上,伪装成商船的日军军舰正缓缓驶来。林深潜伏在芦苇丛中,望着甲板上荷枪实弹的日军,手心沁出冷汗。他的队员们己在水下安置好定时炸弹,只要军舰进入射程,就能将其炸成碎片。然而就在倒计时还剩三分钟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笑声。
"林先生好雅兴。"苏晴身着黑色蕾丝旗袍,手持珍珠镶边手枪,带着二十余名汪伪特务从芦苇深处走出,"你以为张远死了就万无一失?他早就把你们的计划刻成蜡板,现在整个日军舰队都在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林深面色凝重,果断下令:"引爆炸弹!"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军舰中部被炸出巨大缺口,火光冲天而起。但苏晴的攻势也随之展开,密集的子弹打得芦苇纷纷折断。林深指挥队员们分散突围,自己则与苏晴展开一对一的生死对决。
两人在弹雨中穿梭,从江边打到废弃工厂。苏晴的枪法刁钻,专打要害部位,林深则凭借地形不断闪避。当林深终于将枪口对准她心脏时,工厂铁门突然被撞开,数十名日军端着刺刀涌入。苏晴得意地笑着后退:"永别了,林深君。"
包围圈越缩越小,林深背靠锈迹斑斑的机床,将最后一颗手榴弹握在手中。千钧一发之际,厂房天窗突然炸裂,数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面具,挥舞武士刀如入无人之境,身后跟着的竟是身着军统制服的增援部队。混战中,神秘人靠近林深,压低声音说:"还记得苏州河的老槐树吗?明天黄昏。"
苏州河畔的老槐树在暮色中摇曳,枝头残留的几片枯叶被晚风卷落,飘进浑浊的河水中。林深握着神秘人留下的青铜袖扣,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儿时与兄长在这棵树下玩耍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他们总爱把秘密藏在树洞深处。
当他伸手探入树洞时,摸到一个油纸包裹。打开后,竟是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扉页上遒劲的字迹让他呼吸一滞——正是兄长林霄的笔迹。原来七年前,林霄被军统派往日本执行绝密任务,为了不牵连家人,才假称意外身亡。如今他以“暗夜”的代号,在暗中组建了一支特殊的情报队伍,专门收集日军核心机密。
日记本里详细记录着林霄在日本的惊险经历。他曾伪装成日本商人,深入东京的特务机关,与狡猾的日本间谍周旋;也曾在北海道的冰天雪地中,追踪日军的秘密军事设施。每一页文字都充满了艰辛与危险,林深仿佛看到了兄长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战斗的身影。
然而,这份重逢的喜悦很快被现实击碎。日记本最后一页用血写着:“苏晴真实身份是松本一郎的养女,她的终极目标是摧毁整个军统沪区。”林深倒吸一口凉气,回想起与苏晴的每一次交锋,那些看似偶然的遭遇,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林深迅速转身举枪,却见神秘人——不,是阔别多年的兄长林霄,缓缓摘下了青铜面具。兄弟二人相顾无言,千言万语都化作紧紧的拥抱。林霄的头发中己夹杂着银丝,脸上也布满了岁月和战斗留下的痕迹,但眼神中那份坚毅与温柔,依然和记忆中的一样。
林霄告诉林深,日军正在秘密研制一种新型毒气弹,一旦投入使用,后果不堪设想。而运输毒气弹的计划,就藏在松本一郎的私人保险柜中。更糟糕的是,汪伪政府与日军勾结,准备在上海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清剿行动,军统沪区的多个联络点己经暴露。
“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林霄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松本一郎的官邸防守森严,不仅有荷枪实弹的日军,还有经过特殊训练的忍者卫队。”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绘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官邸的布局和防守薄弱点,“我己经安排了一些可靠的人在外围接应,但进入官邸的任务,只能靠我们自己。”
林深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哥,我们一起去。无论有多少困难,我都要和你并肩作战。”夜色渐深,兄弟二人在老槐树下制定着详细的行动计划,苏州河的水在一旁静静流淌,仿佛在见证着他们即将开始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