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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坟前清香烧完，江寒枝在墓地和干妈告别，回返京都。
司机一路开到了最近刚被划分到京都名下的某县城边缘，这才叫醒了江寒枝。
她揉了一把脸，缓了一会儿，拿起了扫墓准备的第二份菊花。
现在墓地上坟都不流行烧纸钱了，更何况是树葬区域，都不让留贡品，所以江寒枝能带的，也只有菊花。
从松树林里绕了两圈，根据松树下的碑文指引，江寒枝费了半天劲儿，才找到了当初种下去的那颗松树。
两年时间，这棵树从最开始的小苗长得快比她还高了，也不怪江寒枝没认出来。
她叹了口气，将菊花放在了松树下的石板旁，抽出湿纸巾，将脏污的石碑一点点擦干净。
“好久不见。”
一阵清风刮过，树叶哗啦啦作响。
江寒枝张了张嘴，属实不知道能说叙旧。
当初她们做大学室友的时候，关系其实就那样。
一个刚从贫民窟里爬出来，被学习、打工、母亲的病搞得一身狼狈。
另一个是校园里有名的富二代，成天花天酒地，男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勤，光江寒枝看见她从各路不同的豪车里下来，就不下十次。
当时学校里沸沸扬扬，一首在传她的各种的负面绯闻。
就连江寒枝这个因为忙于赚钱，成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都因为跟她同寝的关系，被人各种八卦。
开玩笑，人家几乎不回宿舍，也就偶尔午休，江寒枝能看见两回。
她俩都不是一个系，只能算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江寒枝忙着打工都快累死了，哪有心情跟别人八卦？
不过或许就是因为从来不在背后议论人是非，也或许是因为江寒枝受了她的牵连，以至于名声一度出现了某些问题，反而不知怎的和这位室友结下了几分面子情。
母亲生病，她连续打工的时候，有好几份高薪工作都是这位室友帮忙介绍的，帮江寒枝挨过了最缺钱的空档。
之后大学毕业，两个人断断续续有过联系，还约过几次饭，江寒枝就是因此涨了一把大见识，亲眼目睹了海王翻车有多刺激。
再然后，接到的就是这位老同学的死讯。
想到这个，江寒枝就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
听警察说，她把全家都折腾进监狱了，死的时候，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而她通讯录里的存的号码之中，刨去还在蹲大狱的，就只有江寒枝这个所谓的‘朋友’能联系上。
当初接到警方那边的，江寒枝就觉得很唏嘘。
毕竟她过去是那么风光的一个人，又是那样一个张扬肆意的性子。
念着当初的情分，江寒枝帮忙处理了后事。
不过树葬之后，她就没再来看过了，只逢年过节烧纸钱，想着带上了她的一份。
此刻江寒枝站在墓碑前，情绪仍旧复杂的厉害，过了许久，她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是你把零幺八送给我的吗？”
江寒枝的问题显然没有结果。
对着一个墓碑问问题什么的，也听起来有些太扯了。
江寒枝呼出一口气，与其说她在问埋在坟墓里的骨灰，不如说她在看着018问这个问题。
当然，也同样是没什么答案。
这部分问题她很早就问过018了，毕竟系统面板‘专属定制’西个字实在是太抢眼。
但这些问题都在018的保密条例里，江寒枝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
只是侧面在018手中套到了一些情报。
诸如018只是个纯粹的福利系统，它的人物模板，是由创造者编辑的。
所以才有了江寒枝现在的猜测。
如果这个神豪系统背后一定出自某个人之手，眼前这个算不上亲密的老朋友，是江寒枝唯一能想到的人选。
江寒枝静静地站在松树前过了很久。
“无论如何，谢谢。”
江寒枝一点点慢吞吞的下山。
夏天的风太燥热，她出了一身汗，全身的湿黏黏，很不舒服。
正在她往下走的时候，手机震动声响起。
江寒枝敲了两下蓝牙耳机，点击接通，没走两步，就顿住了脚，眉头也拧紧了。
“我知道了。”
“我现在就过去。”
“什么打网球？”
江寒枝烦躁的仰头吐出了一口气。
这才想起来前两天宠物加工厂的那位张总约她去打网球的事。
被江寒枝推到了今天。
“让岚岚团队里面的人代我去吧。”
江寒枝招聘来了徐岚岚之后，服务江寒枝的团队就开始了飞速扩建。
除了专职的保镖、司机、保姆等生活服务团队外，还成立了一个智囊团，专门针对工作业务这一块，帮江寒枝的各种奇思妙想出谋划策以及落实。
“嗯，谈不拢就不收购了，首接自己建工厂也是一样的，行，回头你让他们出方案给我吧。”
江寒枝挂掉了电话，原本溜达着下山的步子陡然加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