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郡主:「帝国文化局市场管理科,明天去报道吧。」
「给你看看我的新男友,混血儿,怎么样?」
「大叔,后悔吗?您自个儿端着呢吧。」
「本郡主耐心有限」
赵笙闭着眼睛抱着阳流的一只胳膊入睡,昏黄的壁灯和手机屏幕的冷光交织,印出阳流眼底的迷惑。
安羽郡主这给个甜枣再踹开的反向操作,让他对着手机里两人亲密的合照看,从郡主混血男友深邃的轮廓到那抹熟悉的狡黠,心底竟漫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痒。
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原来颠倒过来也同样作祟——不过名利场游刃有余,他怎么可能会被小姑娘这点儿脾气难倒?
「后悔啊——」
阳流指节抵着下唇轻笑,眼尾漫上薄红。
「后悔没早点让郡主知道,比起端着的大叔,坏女人的掌心更烫人呢。」
安羽郡主:「说我是坏女人?哪里坏了?」
「我有比掌心更烫的地方,可是大叔你这个消防员一直没到位。」
阳流:「坏在你爱点火,而我,比起灭火,我更喜欢玩火。」
安羽郡主:「我的新男友睡着了,我们来玩点儿刺激的吧,文字play,敢不敢?」
……
凌晨两点阳流将满屏荒唐锁上,把手机丢在充电台上,闭上眼睛欲望依旧高涨。翻身解开赵笙的睡衣纽扣,如同的蛊惑,再次夺走他的呼吸。
这具身体,让他欲罢不能。
阳流指尖挑开最后一颗纽扣时,赵笙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喉间溢出细碎的呓语。壁灯在她锁骨投下琥珀色的光斑,被解开的衣料滑向两侧,露出腰腹间暧昧的红痕——那是昨晚他太过用力掐上去的。
他忽然低头咬住那片红痕,齿尖碾过皮肤时,怀里的人猛地一颤。赵笙迷迷糊糊睁开眼,睫毛上还凝着睡意,却在触到阳流眼底翻涌的暗火时哑然开口“怎么还不睡?”
“凌晨三点的灭火员快出勤了……”阳流拉起赵笙按向自己的腹部,“快点宝宝……”
手机充电台的指示灯明明灭灭,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床单上晃动,而阳流抵着他额头的掌心,正顺着腰线往下滑,指腹蹭过发烫的皮肤时,声音哑得像揉碎了砂纸:
阳流指节勾住自己睡裤腰带猛地一扯,膝盖顶开她双腿时床头发出轻响,“今天玩刺激的...”
壁灯的光被压在身下,床单褶皱里藏着未散的雪松香,混着逐渐升温的呼吸,在凌晨三点的房间里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阳流望着赵笙在阴影里泛着水光的眼尾,忽然觉得比起手机屏幕里安羽那句“刺激的文字play”,眼前这场肉身相撞的野火,才烧得人骨头缝都发颤。
这边已经深夜野火燎原,而男女主呢?
陆承霄还在炼丹,丹火燎眉时他忽然想起她今晚枕着他看书的模样:书页上「量子」「矩阵」这些词汇,和丹炉里的枸杞、薄荷莫名有种荒诞的和谐。
一小时后,六颗淡绿色丹药滚入玉盘。他捏起一颗对着月光细看,丹体表面虽无光泽,却实打实凝成了球形——按照《101种常见中药方》的记载,这道「薄荷醒神丹」该有「提神醒脑、缓解头痛」之效。
经过几个月的练习,他已经把它炼成几乎完美的球体。只是...他闻着丹药散发出的浓烈清凉油味,忽然轻笑出声——或许该给药方加个批注:“适合给熬夜看代码的某人当糖豆吃”。
十一点钟他敲开她房门,递上圆润瓷瓶:“新炼的薄荷丸,治头痛。”
慕南枝挑眉接过,拧开瓶盖的瞬间笑出眼泪:“陆承霄,你这丹药闻着像把风油精煮了——”话未说完,却见他耳尖通红地转身要走,遂伸手拽住他袖口,从瓶里倒出一颗塞进自己嘴里,“不过...”薄荷的辛辣窜上鼻腔,她忽然踮脚在他耳边低语,“比你上次成型的「焦苦莲子丹」好多了。”
说完在他耳垂舔了一下,惊退陆承霄三步,慕南枝邪魅一笑“至少这是第一颗圆圆的丹药。”
楼道的冷光在他耳尖镀上银边。他听见自己心跳好像引擎发动,缓缓加速。
“早点睡。”陆承霄转身离开回去自己房间,在慕南枝看不见的地方,眉间褶皱可以夹起蚊子,可是心跳轰鸣却有如幼儿园大班弹钢琴。
比起丹书上写的「结丹需心境澄明」,或许这种被她逗得乱了道心的滋味,才是真正的「大药」。
这两人一个乱心者不乱身,一个乱身者不乱心,这浆糊怎么煮成麻辣烫?
也是让人发愁呢。
清晨六点半,天刚破晓,陆承霄顶着眼下淡淡的青黑被拽上天台。慕南枝早已换好修身运动服,马尾在晨风中扫过泛红的耳尖,手中长剑随手腕翻转,银弧划破薄雾:“陆承霄,你这「薄荷脑」该改名叫「醒脑断魂丹」——昨晚吞下去后,我瞪着天花板数了三千六百颗星!”
慕南枝一转长剑在晨雾中划出银弧:“来,试试接我的剑招——”话音未落,剑尖已抵住他喉间,发梢的露水落进他领口,凉的他锁骨轻颤:“大前天教你的「回风拂柳」步法呢?怎么像踩了炼丹炉的笨熊?继续——”
晨雾里传来剧组车辆的轰鸣,她挥剑劈向陆承霄,动作里掺了几分戏中反派公主的狠辣:“「月影千层」!接招!”剑光如银蛇吐信,在他胸前三寸处戛然而止,“练剑天赋比炼丹差远了——亏你还顶着「纯阳之体」的名号,步法乱得像被黑客攻击的代码。”
“自行练习半小时再下楼吃早餐!”慕南枝话音未落,初云剑已在晨雾中划出银弧。她足尖轻点虚空,白色运动裤裤脚翻卷,阳光穿过她发梢在青砖上投下细碎光斑——剑身已爆发出蓝紫色雷光,正是「雷动九霄第三重」的起势,剑意震得空气发出「嗡」鸣。
陆承霄握着网购的「顺手剑」苦笑。这柄被慕南枝称「初学者友好」的合金剑在他掌心沉甸甸的。他依着记忆里的「清风逐月」剑招挥剑,剑尖却总比脑子慢半拍,不是步子错了方位,就是手腕翻转角度不对,活像在敲一段没有逻辑的代码。
他望着抖动的剑身,忽然想起昨夜合修时,她指尖抵着他灵台穴说的话:“灵力运转要像数据流,该柔时如网线缠结,该刚时如服务器集群。”此刻试着将灵力注入剑柄,金属剑身竟隐隐泛起微光,惊得他差点松手。晨风吹过,他握紧剑柄再次挥剑,这次剑尖带起的风,终于不再是磕磕绊绊的「编译错误」,倒有了几分「清风徐来」的意思。
“陆承霄!你是猪吗!半个小时还在第二式!”慕南枝指尖轻弹,初云剑化作流光没入她指间的红宝石储物戒指,正是她母亲慕云月的遗物,因为供在香案上以寄哀思没有收进被偷的锁情戒里面。
陆承霄望着她气鼓鼓的脸,无奈抚额——他分明从「同手同脚」练到了「剑穗不乱」,这进步在代码里相当于从「编译失败」到「试运行通过」了。
下次必须提醒她「两分钟到时警告」。
吸阳气最多不能超过三分钟。
她打了个哈欠,从储物戒指摸出他送的圆润瓷瓶。「薄荷脑」滚入手心她仰头吞下药丸,清凉从喉间窜到太阳穴,她把瓷瓶塞回戒指:“走了,再晚二楼的可颂要被抢光了。”
“下次能不能别用动物比喻?”他跟在她身后,盯着她发尾晃动的银蝶发簪,“人类的大脑构造比猪复杂237倍。”
她忽然转身倒着走,马尾扫过他鼻尖:“那我叫你「未编译的乱码体」如何?或者...”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极了戏里的反派公主,“「死循环精」?”
晨光从楼梯间的窗棂漏进来,在她睫毛上织出金线。陆承霄望着她眼里闪烁的促狭,忽然想起编程课上老师说的「异常处理」——面对这个总让他程序乱码的女孩,或许该写段「无论输入什么奇葩指令,都默认宠爱的代码」。
二楼餐车飘来现磨咖啡的香气,慕南枝忽然踮脚凑近他耳边:“其实刚才第二式...你转腕的弧度比昨天好看0.01度。”说罢便笑着跑向糕点区,留下他站在楼梯拐角,耳尖渐渐漫上与她发梢雷光同色的绯红——原来她一直盯着,就像他总是偷偷计算着,她每次笑时酒涡的深度,和自己心跳加速的频率。
【男主人设不能崩,陆承霄请你高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