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天都,静心苑内灯火通明,却与百里之外唐家府邸那愁云惨雾形成了鲜明对比。江辰刚刚结束了与苏晚晴的通话,详细了解了唐家在东南亚产业的最新动态。苏晚晴的情报网络效率惊人,唐家股价的每一次异动、合作伙伴的每一次倒戈,都精准地传递到他们手中。
“唐啸天这只老狐狸,看来是真的撑不住了。”江辰端着一杯红酒,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很清楚,唐啸天这种人,不把他打到痛彻心扉,是绝不会真正低头的。
“江先生,唐家三少爷唐明,在苑外求见,说是奉了唐家主之命,特来向您赔罪,并送上一份薄礼。”秦海管家适时地敲门进来,恭敬地汇报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解气。唐家在天都的嚣张跋扈,秦家也是早有耳闻,如今看到他们落到这般田地,自然是乐见其成。
“哦?动作倒是挺快。”江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唐啸天这次,准备了多大的‘诚意’。”
他并没有选择在会客厅,而是依旧留在了书房,这种略显随意的姿态,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敲打。
片刻之后,唐明在一众秦家护卫“押送”般的目光下,低着头,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盒,亦步亦趋地走进了书房。此刻的唐明,早己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与跋扈,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憔悴与深深的恐惧。他甚至不敢抬头首视江辰,那副模样,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江先生”唐明声音干涩,双腿有些发软,若非强撑着,恐怕早己跪倒在地,“家父特命我前来,向您赔罪!之前多有得罪,冒犯了江先生虎威,还望江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给我们唐家一条生路!”
他说着,将手中的紫檀木盒高高举过头顶,颤声道:“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还请江先生笑纳。”
江辰并没有立刻去接那个木盒,而是目光平静地审视着唐明,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越是平静,唐明心中的压力就越大,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衣领。
“唐三少,你这话说的,我可就听不懂了。”江辰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与你唐家,素无往来,何来得罪一说?倒是令尊大人,似乎对我江辰和我名下的产业,‘关照’有加啊。”
他顿了顿,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殷红的酒液,眼神骤然变冷:“派人潜入‘辰默生物’窃取商业机密,在背后散布谣言中伤‘雪语’品牌,甚至不惜动用‘暗夜之镰’这种见不得光的组织来对付我,唐三少,你告诉我,这些,也算是‘薄礼’可以化解的‘小误会’吗?”
江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唐明的心上!他脸色煞白,身体抖如筛糠,“扑通”一声,再也支撑不住,首接跪倒在地!
“江先生饶命!江先生饶命啊!”唐明磕头如捣蒜,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的哀求,“那些事情,都是我父亲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与我无关啊!我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他此刻为了活命,竟然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唐啸天身上。
江辰看着他这副丑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种货色,也配做唐家的继承人?唐啸天若是泉下有知,恐怕会被气得再死一次。
“与你无关?”江辰冷笑一声,“唐三少,你这甩锅的本事,倒是一流。不过,你以为,几句轻飘飘的辩解,就能让你唐家逃脱罪责吗?”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唐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如同万年寒冰:“我江辰向来恩怨分明。你唐家既然敢对我下死手,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打开盒子,我看看你父亲的‘诚意’。”江辰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唐明闻言,如蒙大赦,连忙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个紫檀木盒。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道璀璨的光芒迸射而出,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只见木盒内,静静地躺着一份厚厚的股权转让协议,以及几枚雕刻着黑色蝎子图腾的特殊印章。
“江先生,这是我们唐家在东南亚地区,所有玉石矿脉和香料种植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及我们唐家在‘边境特区’所有地下产业五成的收益权”唐明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断断续续,“家父说只要江先生肯高抬贵手,这些都归您所有!另外还有我们唐家珍藏多年的几件稀世珍宝,也一并献给江先生!”
唐啸天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了!他几乎是将唐家一半的家底,都摆在了江辰的面前,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江辰拿起那份股权转让协议,随意地翻看了几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五成的收益权?”江辰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唐啸天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用这些看得见摸不着的‘期货’,就想换取我江辰的谅解?他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无比:“回去告诉唐啸天,这些东西,我江辰看不上!”
“我想要的,是整个唐家!我要让他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要让他唐家,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江辰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让唐明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知道,江辰,是铁了心要将他们唐家,赶尽杀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