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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将白沙晒得发烫，毛利兰赤脚踩在沙滩上，细碎的贝壳硌得脚底微微发痒。她小跑几步，回头时发现黑泽明仍站在沙滩与草坪的交界处，黑色凉鞋边缘沾着几粒沙子。
"怎么了？"她小跑回去，发梢扫过他的手臂。
黑泽明盯着远处的海平线："太晒了。"
毛利兰这才注意到他冷白肤色下泛起的淡粉色，噗嗤笑出声："原来你还会晒伤啊？"她从随身小包里掏出防晒霜，"转过去。"
带着凉意的乳液在他后颈晕开，毛利兰的指尖沿着脊椎缓缓下移，在肩胛骨处打着圈。黑泽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海风把他声音吹得有些散："...够了。"
"明明连一半都没涂完。"她晃了晃被抓住的手，防晒霜顺着腕骨滑落。黑泽明盯着那道乳白色的痕迹，突然低头舔过她的手腕。
"喂！"毛利兰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浪费。"他松开手，径自走向海浪
毛利兰愣了两秒才追上去，故意把沾满防晒霜的手往他背上抹，两人追逐间踢起一串水花，黑泽明的裤脚被浪花浸成深色。
潜水教练第三次确认："两位真的不需要专业向导？"
"我考过潜水执照。"黑泽明检查着氧气面罩，余光瞥见毛利兰正偷偷摸礁石缝里的小丑鱼。教练还想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水下世界的光影在呼吸声中扭曲变形，毛利兰的氧气面罩起了雾，慌乱中被人握住手腕。黑泽明的手指在她面罩上方轻敲三下——这是他们刚学的减压信号。
阳光穿过海面，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斑，成群的荧光鱼从他肩头游过，像一场流动的星空。
浮上水面时，毛利兰扒着礁石大口喘气："刚才...看到玳瑁龟了！"
黑泽明摘下面罩，海水顺着下颌滴在她脸上："嗯。"
"你早就知道那里有海龟？"
"上次来侦查时..."他突然噤声。毛利兰鼓起脸颊用力拍打水面，溅起的水花中，黑泽明难得笑出了声。
国际通街头的灯笼渐次亮起，黑泽明站在金楚糕摊前，看着毛利兰和老板娘用方言讨价还价，她转身时发间的扶桑花簌簌颤动，递来的糕点还带着模具的余温。
"尝尝，说是海盐味的。"她踮脚把食物凑到他唇边
黑泽明低头咬住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轰鸣声，夜空中炸开第一朵烟花。
人群开始向海滩涌动，毛利兰的手突然被握紧，黑泽明带着她拐进小巷，穿过晾晒着床单的后院，最终停在一处无人的防波堤上。
这里能看见完整的烟火倒影在海面，又随着波浪碎成千万颗星星。
"比下面看得清楚。"他解开外套铺在水泥堤坝上。毛利兰挨着他坐下，发现这个角度连银河都清晰可见。
第三轮烟火升空时，她突然问："以前也会看烟火吗？"
黑泽明沉默了一会儿："通常是没有。"
毛利兰把脑袋靠在他肩上："那现在呢？"
"现在，"他低头吻在她睫毛上，"只是和你一起看烟火。"
海浪声中，最后一朵金色烟花在夜空绽开，照亮了防波堤上依偎的身影。
清晨的码头弥漫着咸湿的海风，毛利兰咬着菠萝包，看着黑泽明和船家交涉。
“包船？”她凑过去，小声问，“我们不是可以坐渡轮吗？”
黑泽明瞥了一眼不远处举着自拍杆的旅行团，淡淡道：“太吵。”
十分钟后，他们乘着一艘小型快艇驶向古宇利岛，蔚蓝的海面被船身划开，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毛利兰坐在船头，海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她回头冲黑泽明笑：“像不像在私奔？”
黑泽明没回答，只是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刘海， —— 古宇利岛的海滩比本岛更加宁静，白沙细腻得像是糖霜。
毛利兰脱了凉鞋，赤脚踩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黑泽明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她的草帽和防晒喷雾。
“阿泽，你看！”她突然蹲下身，从沙子里挖出一枚小小的星砂，“听说找到星砂的情侣会永远在一起。”
黑泽明低头看着她掌心里那颗微小的星星，沉默了几秒，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什么，放进她手心——是一枚黑曜石打磨的指环，内侧刻着细密的银杏叶纹路。
“这是……？”毛利兰睁大眼睛
“补给你的。”他语气平淡，却别开视线，“上次的戒指太显眼，不适合日常戴。”
毛利兰愣了两秒，突然扑过去抱住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黑泽明托住她的腰，防止她摔进沙子里：“……一周前。”
她笑嘻嘻地把黑曜石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我们现在是‘双重绑定’了。”
午后，他们租了辆电动自行车环岛，毛利兰坐在后座，手臂环着黑泽明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风吹过甘蔗田，沙沙的声响像是某种低语。
“前面有家网红冰淇淋店。”她指着路边的招牌，“据说海盐味是限定款！”
黑泽明停车，看着她兴冲冲跑进店里，几分钟后举着两个甜筒出来：“给你，蓝藻味的。”
他盯着那个诡异的深蓝色冰淇淋，皱眉：“……你确定能吃？”
毛利兰己经咬了一口自己的海盐味，含糊不清地说：“店员说只有勇敢的人才敢挑战这个味道。”
黑泽明面无表情地接过，尝了一口，表情微妙地凝固了。
“……怎么样？”毛利兰憋着笑问
“像海水泡过的牙膏。”他冷静评价
毛利兰终于忍不住笑倒在他肩上，黑泽明无奈地看着她，伸手擦掉她嘴角沾到的奶油。
他们来到岛最北端的“心形岩”，潮水退去后，两块巨大的礁石在浅滩上形成天然的心形轮廓，被夕阳染成金红色。
毛利兰站在礁石上，张开双臂：“听说在这里告白的话，愿望一定会实现！”
黑泽明站在她身后，双手插兜，淡淡地问：“你有什么愿望？”
她转过身，歪着头看他：“我的愿望是——”
话音未落，黑泽明突然上前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海风的咸涩和冰淇淋的甜，毛利兰睁大眼睛，随即笑着闭上眼睛，手指揪紧了他的衣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