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夜空飘着细雨,黑泽明站在博物馆对面的天台边缘,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抬起手腕,全息投影在视网膜上显现出倒计时——19:57。还有三分钟,宫城馆长就会带着那份能摧毁半个政界的秘密账簿出现在顶层展厅。
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目标确认进入电梯,A区监控己替换为循环画面。"他摸向腰间的电磁脉冲枪,这种新型武器不会留下弹道痕迹,子弹会在命中瞬间汽化,非常适合在文物密集的场所使用。
与此同时,博物馆正门的樱花树下,毛利兰小心地扶起被风吹倒的指示牌。浅蓝色连衣裙的裙摆沾了雨水,她却不以为意地对着自动售票机研究参观路线。"爸爸真是的,说好要给我讲解展区......"少女抱怨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身时撞进了一个带着雪松冷香的怀抱。
黑泽明在相撞的瞬间己经扣住对方手腕,却在看到少女惊慌抬起的眼眸时怔住了,暖黄色路灯映在她瞳孔里,像极了十年前第一次执行任务那时他刚结束一个年轻男子的生命,握枪的手都没这么僵硬。
"对、对不起!"毛利兰后退半步,注意到是黑泽明有些惊喜,书包上的樱花挂饰叮咚作响。她注意到少年白大褂胸口别着的金属铭牌,"黑泽!原来你是医生啊!你也是来看特别展的吗?"
黑泽明松开手,瞥见展厅玻璃门内闪过的黑衣保镖。伪装成医疗顾问的身份卡正在少女手中摇晃,他这才发现刚才的撞击让铭牌掉落了。"临时出诊。"他压低声音,接过铭牌时触到少女温暖的指尖。
当电梯抵达顶层的提示音响起时,黑泽明己经潜伏在通风管道。下方展厅正在举行私人鉴赏会,宫城馆长戴着白手套捧起青铜器,额角的冷汗在射灯下闪闪发亮。黑泽明的瞄准镜锁定目标太阳穴,却突然听到熟悉的清脆嗓音从楼下传来。
"请问洗手间是往这边......"
毛利兰的声音被玻璃碎裂声淹没。六个穿着防弹衣的FBI破窗而入,领队的金发女探员举枪高喊:
"清酒!这次你逃不掉了!"
黑泽明在子弹穿透钢板的瞬间翻身落地,展柜里的唐代三彩马被流弹击得粉碎。他拽过宫城馆长当人质后退,余光瞥见躲在罗马柱后的蓝色裙角。少女死死捂住嘴,泪水在打转的眼眶里将落未落。
"不想让他脑袋开花就放下武器。"
黑泽明将枪口抵住宫城颤抖的后颈,突然看到金发女探员的枪管微微转向罗马柱方向。这个角度只有他能看见——FBI根本不在乎人质的死活。
电磁脉冲枪调转方向的刹那,子弹穿透了他的左肩。黑泽明借着冲击力扑向毛利兰,用身体挡住第二轮射击。少女的惊叫中混杂着血腥味,他发现自己竟把最后的烟雾弹扔向了展柜后的紧急通道。
"别回头。"黑泽明扯下领带扎紧伤口,带着毛利兰冲进安全通道。身后传来FBI的吼叫和文物倒塌的轰鸣,少女的手在他掌心发抖,却始终没有松开。
当他们跌坐在后巷的集装箱阴影里时,黑泽明听见毛利兰带着哭腔翻找手帕。"黑泽,你的工作证......"她举起沾血的金属铭牌,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突然僵硬的姿势。
此刻他才惊觉,在顶楼的混战中,这个本该被灭口的少女,竟让他违背了十几年来的杀手本能,而更可怕的是,当少女用颤抖的手指为他按压伤口时,那种久违的、类似人类体温的暖意,正在侵蚀他冰封的神经。
黑泽明闭上眼睛,肩上的枪伤灼痛难忍。雨越下越大,少女的外套轻轻披在他身上,带着樱花香波的温度
“我……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毛利兰带着哭腔说道,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翻出急救包。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为黑泽明清理着伤口。黑泽明闭着眼睛,感受着少女轻柔的动作,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是警察,他们应该是被FBI叫来的。”黑泽明低声说道。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却因伤口剧痛而踉跄了一下。毛利兰赶忙扶住他,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环顾西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巷子,毛利兰连忙扶着黑泽明往那边靠,毛利兰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在雨中穿梭,黑泽明看着专注的少女,心中那层坚冰似乎在一点点融化。
终于,他们摆脱了警察的追捕,毛利兰扶着黑泽明坐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转过头看着黑泽明,眼中满是担忧,而黑泽明,在这一瞬间,心在疯狂跳动,回过神来,稳住情绪
黑泽明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冷声开口: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FBI要抓我,你应该明白我的身份很危险,你不该救我。”
黑泽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更多的却是对毛利兰的担忧,毛利兰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倔强轻声开口: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现在受伤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抓。”
黑泽明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善良的少女,心中一阵动容,可理智还是让他狠下心来声音很冷
“听着,你要是不想出现意外,你就离我远点,我身份特殊,和我在一起你会有危险。”
毛利兰却摇了摇头:“我不怕,我相信你不是坏人。”
黑泽明正想再次开口反驳,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他警惕地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脸色一变,电话那头传来琴酒冰冷的声音:
“往右边来,我们在外面接应你,记住快点,要不然会来更多的FBI”
黑泽明挂断电话,看向毛利兰:
“我必须走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消失在雨幕之中,只留下毛利兰一个人呆在原地,眼神中满是失落与担忧。
毛利兰有些心神不宁的回到了博物馆,毛利小五郎正指着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子骂道
“你到底怎么回事!把博物馆弄得一团糟,还害我女儿差点出事!”
毛利小五郎吹胡子瞪眼,唾沫星子乱飞,金发女探员黛眉微蹙,冷冷回应:
“这是任务需要,我们要抓捕危险人物。”
毛利兰赶紧上前打圆场:
“爸爸,没关系的,我没出事。”
她眼神不自觉地往黑泽明离开的方向瞟去,心中还在担心他的伤势。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跑来,焦急地说:“馆长不见了,账簿也失踪了!”众人皆惊,现场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黛眉女探员立刻下令:“封锁现场,全面搜查!”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思索道:
“难道是那个神秘人干的?”
毛利兰心中一紧,下意识为黑泽明辩解:
“说不定是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