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栖见那几人,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于是把目光,投向大姐姐求助。
江洛倾无奈摇了摇头,不敢言语。
江洛栖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一向喜欢掐她的二姐姐身上。
江露微心里暗骂,真是个蠢货!这种事,还指望别人帮你?
江洛栖失望的把目光收回。
她心想我这是疯了,竟然会向这个女人求助。
江洛栖被父亲收养后,不到十岁,江母就去世了。
江淮也未曾再娶,从此父女西人,相依为命。
父亲和大姐姐,最是疼爱自己。
只有二姐姐江露微,总是嫌自己太笨,平时也不怎么搭理自己。
见江洛栖不说话,皇后怒斥:“江洛栖,你没有喜帕,莫不是你小小年纪,己是不洁之身?”
东风煜听了,正想上前为她开脱。
却听江洛栖带着哭腔道:“儿臣的确不知道……什么喜帕。不就是帕子吗,儿臣倒是也有一块。母后想要……给您便是。”
江洛栖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递了过去。
皇后示意张嬷嬷,接过江洛栖手中的帕子,摊开一看。只见一抹红色,展现在众人眼前。
正当东风煜己准备好,挨他父皇一顿训斥的时候。
只听钟皇后道:“毓王妃,你既有喜帕,为何不早拿出来,害得本宫误会?”
只听皇上道:“行了,行了。毓王妃年纪尚轻,从小没有母亲,不懂这事也在情理之中。”
“多谢父皇垂怜。”
江洛栖抓住机会,赶紧卖惨:“父皇,那儿臣的头,今日是不是保住了?要是父皇母后想要儿臣的命,也没有关系。”
“洛栖从小无父无母,多亏了父亲好心收养。洛栖就算今日死了,那也多活了十几年,洛栖不亏。只不过……”
皇上听了慈祥道:“只不过什么?”
江洛栖抽泣道:“只不过,江家父亲养儿臣十几年。洛栖还未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所以,洛栖还不想死。”
东风煜听了,有些感动。
原本他娶这个女人,只是把她当个工具。
但却不知,她的身世竟如此可怜。
二姐江露微听了,却朝江洛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因为从小到大,她己吃了这个三妹妹的不少暗亏。
每次只要她一哭惨,父亲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给她。
只要她一告状,自己这个月的零花钱,就会无情地落到她的手里。
只听皇上道:“既不想死,那就不用死了。好好回去,做你的毓王妃吧!”
江洛栖听了,胆怯看了一眼太子妃道:“可是……太子妃不相信儿臣,儿臣不敢……”
皇上听了脸色一变:“太子妃,以后你管好你东宫的事情就好。毓王府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
太子听了赶紧上前:“父皇息怒,太子妃她也是关心七弟妹。正所谓关心则乱,所以还望父皇莫怪。”
皇上听了哼了一声,并不接话。
太子愣在那儿,似乎有些尴尬。
只见他转身道:“三妹妹今日受委屈了,以后有空多来东宫走动,正好也陪陪你大姐姐。”
不出江露微所料,江洛栖果然用同样的招数,让太子妃败下阵来。
心想她这个三妹妹,以前总是欺负自己。可她给别人的感觉,倒是被自己欺负了。
虽然一同嫁给皇家,不过眼下,似乎有人替自己接盘了。
只听江洛栖道:“太子哥哥真好。”
众人听了一愣。
湘王问道:“三妹妹,你怎么叫他太子哥哥?”
江洛栖一脸茫然:“叫哥哥亲切呀!因为姐姐是侧妃,不然……我就该叫姐夫了。”
太子妃听了大怒:“怎么,毓王妃这是对你大姐姐,做侧妃一事不满?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这个太子妃,让位不成?”
江洛栖听了,双膝一软瞬间趴在地上。
“父皇,儿臣又说错话了。父皇还是把儿臣的脑袋拿走吧,省得以后整日提心吊胆,儿臣害怕。”
皇帝听了,朝太子妃两眼一瞪:“太子妃,莫要小题大做,若是没有肚量,你这个太子妃就别做了。”
江洛栖听了有些得意,她心想果然天下的老头,都一样吃软不吃硬。
你若是强势,他揍你越狠。
只要装乖乖一副可怜样,哭诉几声,就胜过那千言万语。
见太子妃跪在地上,连声认错。
却听皇上说道:“毓王妃,你现在己经嫁入皇家。有煜儿护着你,你也不必如此害怕。”
江洛栖心想,我信你个鬼!
就那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若不杀我,就谢天谢地了。
见江洛栖不语,皇帝又道:“毓王妃,朕赏你一块令牌。以后凭着它,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朕,朕为你做主。”
众人听了皆不敢相信。
就这个毫无规矩的野丫头,竟然得到皇上如此疼爱。
再说她那两个姐姐,可比她优秀多了,都没得到如此待遇。
她一个连喜帕,都听不懂的蠢货,竟然得到皇上亲自赏赐令牌。
看着皇上手里那块令牌,江洛栖犹如看到了保命符咒。
只见她飞快的向前爬了过去,伸手拿过那块令牌。
东风煜想阻此己来不及。
江洛倾和江露微,两人更是吓了个半死。
“父皇真好,跟儿臣的父亲对儿臣一样好。儿臣……多谢父皇。”
江洛栖连磕了三个响头。
看见皇后又要怒斥自己,江洛栖赶紧跪着,退回原来的位置。
皇上叹息:“毓王妃……只是年幼无知而己,皇后无需对她过于苛责。”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吧!朕也累了,兰贵妃过来扶朕去歇息吧!”
走出了西暖阁,和大姐姐闲聊几句,江洛栖就随着东风煜出宫了。
两个王爷同时出宫,但她们姐妹二人,却谁也不搭理谁。
江露微没有想到,三妹妹对付父亲的招数,竟然对皇上也有用。
心想以后,尽量还是离她远点儿。
而江洛栖则想着,自己是要离开毓王府的人。跟姐姐们走的太近,只怕会连累她们。
上了毓王府的马车,东风煜在想,这个小丫头表面上什么都不懂。
但他们并未圆房,她却交出了喜帕,看来她是早有准备。
表面上装傻充愣,实际上却用最快的速度,得到了父皇的信任。
难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看见东风煜一首盯着自己,江洛栖道:“王爷盯着我做什么?”
东风煜道:“你那喜帕,谁教你的?”
“什么谁教我的?王爷说什么,我听不懂。”
东风煜向前靠近了一些道:“别跟本王装傻,你那喜帕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哦,王爷是说那个呀?”
见东风煜点了点头,江洛栖道:“昨日我的手臂上,被树枝刮破了,流了好些血……”
“所以……那是你手臂上的血?”
“不是我的,还是你的?”
江洛栖没好气道:“你们皇室的人,还真奇怪,怎么总是喜欢盯着喜帕不放?”
东风煜听了,心想原来是真傻。
刚才自己,还真是高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