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身上中了两箭,行动稍微受影响,给张黑提供了可乘之机,斜着一矛扎在了野猪脖子上。
其他的兄弟们一看,十人长都上了,咱们还能看着?
顿时,五把锋利的长矛把野猪硬生生的按在了地上。这牲口力量大,不断的挣扎。
木匠拿着斧头背,照着野猪脑袋砸了一下,这才结束了战斗。
木匠挺高兴:“今天沾光了,能吃上顿野猪肉。”
张黑命令:“先别管猪,后撤,杀了小猪母猪,唯独差公猪,应该就在附近。”
大猪都没管,先提着小猪撤到了一块山石后面,这里石头林立,不利于野猪冲锋。
弓手上箭,矛手端着准备。
没一会儿就听见野猪哼哧哼哧的出来了,獠牙有一尺长,鬃毛老长,目光凶狠,少说有六百斤。
张黑头皮发麻,要是换了以往,看到这种大猪调头就跑。现在自己是军官了,如果带兵首接跑了,给领导不好的印象,很可能一辈子就是个屯长了。
想到这里,他躲在巨石后面握紧了矛杆,只等野猪过来,要知道野猪的鼻子非常的灵敏不可能闻不到他的。
就在张黑准备拼命一搏的时候,忽然一只黑色长枪飞来,贯穿了大野猪,李大牛缓缓走来,瞪了张黑一眼:“昨天刚夸了你,今天就拉胯,打仗这玩意就怕不要命的,管他七八的干就完了。”
“是,我错了。”张黑不犟嘴,立正敬礼。
“还不错,原来己经拿下一头大野猪了,中午加餐,抓紧号树。”
李大牛率领队伍在连青山南麓展开大伐木,数以千计算的有用的树木都被砍伐。
这可惹恼了连青山北麓的一个山寨,小喽啰跑进聚义厅,单膝跪地:“报,大王。连青山南麓来了大批官军正在砍伐树木。”
这大王长得有一米八五那样,浑身上下铁打的一般,旁边立着一条玄铁枪,听见汇报当即一招手:“儿郎们集合,咱们去会会官军,滕国能有什么将领。”
这大王一身布衣,绑带抹额,骑着一匹大青马手提着玄铁枪,带着三西百喽啰冲下连青山,从北面杀了过来。
执勤的士卒早吹响了号角,李大牛从容整队,一千步兵对阵三西百喽啰,这阵容上差太多了。
李大牛骑着一匹黑马,手里提着黑色的霸王枪,大喝:“哪里来的毛贼,还不下马投降。”
对面那山大王哈哈哈大笑:“说出我名,吓破你胆,可知我管亥否。”
李大牛摇摇头:“什么管亥管狗的,没听过。投降还是战斗,你选一个。”
那管亥催马向前,两人战到一处。
斗不过三十合,李大牛大喝一声:“给我飞出去。”
霸王枪用力挑起管亥的玄铁枪,这一下可是千斤力量,玄铁枪握不住了,嗖的一下飞上天了。
李大牛哈哈大笑,谁曾想那管亥跳下战马,居然要抱摔大牛的战马。
李大牛也跳下战马,把霸王枪一丢,两人拳脚打了起来。
这一下真是遇到对手了,管亥皮糙肉厚,力量也大。
打了有一刻钟,李大牛喝道:“暂停。”
“怎么,怕了?”
“热了,我把铠甲脱下,耽误事。”李大牛说着把铠甲脱了丢给亲兵,只穿麻衣和管亥又打在一处。
这回管亥吃亏了,被李大牛两重拳干下巴上了,两眼冒星星。
管亥连忙喊:“我输了,我输了。”
李大牛喝道:“挺大男人躲在山里干熊,出山来我姐麾下当个将军,将来也能封侯拜相。”
管亥问:“你真不知道我是谁,我是管亥,曾经的黄巾渠帅。”
李大牛摇摇头:“我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真不知道你是谁,你就说投降不投降不吧。你投降,咱俩做兄弟,你不投降我送你下去。”
管亥一看,得,自己那么大的名号这厮居然不知道,但是的确打不过他。
“你刚才说投靠吕将军,可是那温侯吕布?”
“不是,我们的将军是温侯的女儿,吕铃,也就是我姐,现在滕国整军备战,要匡扶汉室剿灭曹贼、剿灭刘备,你就说来不来吧。”
管亥一拍大腿:“干了,我跟刘备关羽张飞有私仇,那天我闹肚子休病假,他们带兵把我老家灭了,杀了我堂弟,还说杀了我管亥。”
“哈哈哈,好好,欢迎管亥将军加入我徐州军,走走,带上人马我带你回去见将军。”
“别那么着急,从这里到滕国还几十里地呢,我带你回山寨,咱们喝酒吃肉。”
李大牛摇摇头:“我奉将令砍伐树木,这要建房子、造兵器用的,不能耽误。再说了,你那山寨不大能有啥吃的。”
管亥挺生气:“砍伐树木让士卒们干就是了,又不耽误事,我还能害你不成,咱山东爷们吐个吐沫是个钉,既然说跟你干了那就不会反悔。山寨里吃的东西多了,这几年黄巾没了,我就想着靠着山寨养老呢,附近几千亩地都是山寨的,去了你就知道了。”
李大牛看管亥挺真诚,就带了一百精锐亲兵跟着管亥就进山寨了。
管亥挺得瑟,带着李大牛让他看自己囤积的蔬菜,有大白菜,有白萝卜,还有大缸里的雪里蕻。
“就这?想当年我姐家里十万大缸,泡菜都卖到国外去了。”
“好好,你再看看我的羊圈。”
羊圈真不小,几十亩地的面积,里面都是山羊黑的白的黄的,什么颜色都有。离得老远一股羊骚味,老上头了。
“嚯,厉害,这不得上千只山羊?”
“一点都不错,一千多只,我们山寨每年吃的就有一千多只,繁殖老快了。来来,再去后山看猪。”
后山有一片榛子林,黑色的大肥猪都养在这林子里,主要是放牧,漫山遍野的找吃的,偶尔喂点粮食下脚料。
管亥一挥手:“安排下去,杀一只肥猪,两只肥羊,为李将军接风洗尘。”
李大牛连忙阻止:“多杀几只羊吧,你这猪都没劁猪,味道太冲,我吃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