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抱歉,我来晚了。”
索维赶到后,一枪击中黑衣人的胳膊。
黑衣人闷哼一声,捂住手臂,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索维开枪之后,迅速朝他们这边走来。
“别追了,人己经跑了。”
“是。”索维走到他们身边,收起枪:“家主,是属下办事不力,请您责罚!”
“回去再说。”宫砚执沉声开口。
郁昭昭皱紧了眉头:“有人想要我的命。”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尚家。
宫砚执侧头看向她,郁昭昭的表情很平静,但那双眼睛里却满是冷意和杀气。
“你怀疑是谁?”
郁昭昭摇了摇头:“如果是尚家人,何必要选择在家门口动手?”
宫砚执:“想试探你的身手,想让你死,但不想让尚家成为众矢之的。”
郁昭昭:“而且,这样可以推给我失忆前的恩怨情仇。”
宫砚执:“不错。”
两人心照不宣。
这个人确实是冲郁昭昭来的。
郁昭昭在尚家是什么身份,大家都知道。
她要是死了,大家也会自然而然觉得是宫砚执仇家找上门来,拿郁昭昭开刀了。
“查查是谁派来的。”宫砚执冷冷地说完这句,抬脚往前走。
郁昭昭跟在他身后,突然想到什么:“或许,你们认识。”
宫砚执脚下一顿,转头看向郁昭昭:“怎么说?”
郁昭昭:“他的身手和招式,和你很像。”
“对了,他用的是什么武器?”
宫砚执沉思片刻,回答:“缅刀。”
……
宫砚执去查黑衣人的身份了,郁昭昭回了尚家。
至少,没人蠢到首接在老宅里要她的命。
宫砚执上车,点燃一根香烟。
烟雾缭绕。
“好久没看到用缅刀的人了。”
索维:“家主,您怀疑……”
宫砚执深吸一口,吐出:“那把缅刀,我不会看错。”
索维沉思片刻:“那家主,您准备怎么做?”
“先查清楚。”宫砚执将烟头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闭眼靠在椅背上:“另外……安排人去一趟无人区。”
……
车子在老宅几百米外的巷子停了一宿。
后半夜,才有人小心翼翼地拉开门把手。
“吱呀”一声,车门被打开又关上。
“大半夜溜出来找我,怎么,没我的床睡不踏实?”
郁昭昭刚上车,还没坐稳,就听到宫砚执调侃的声音。
郁昭昭气不打一处来:“你把车停在这里,不就是等我来找你吗?”
她将包扔在一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整个人往宫砚执身上一扑。
宫砚执顺手搂住她,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
“生气呢?”宫砚执将下巴搭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还在为那个黑衣人伤神?”
郁昭昭摇了摇头。
宫砚执:“你在尚家受委屈了?”
“你觉得呢?”她闭着眼,把玩着宫砚执的袖口:“谁能让我受委屈?”
她倒是想受点委屈,可惜她现在脑子还清醒着,少了几分以前的傻气。
“我收到了这个。”
郁昭昭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宫砚执。
宫砚执接过,展开,是一封信。
“我不是在帕塔参加了一个搏击赛吗?第二轮我轮空了,刚刚收到了终极赛的邀请,你猜地址在哪儿?”
宫砚执没有回答。
视线停留在信纸尾句的五个大字上。
缅隅,无人区。
“末场对决”五人搏击赛,规则是以个人名义参赛,最终获胜者,将获得比赛冠军。
奖金三千万美金。
终极奖励,未知。
“这次可以带一个随从一起去,你能把爱娜借给我吗?”
“不能。”宫砚执干脆利落地拒绝。
郁昭昭拧了拧眉头:“为什么?”
宫砚执:“我去。”
郁昭昭愣了愣,抬头看向他:“你……去?”
宫砚执:“嗯。”
郁昭昭:“为什么?我们是去比赛,不是去杀人,你不能去。”
宫砚执:“你以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
郁昭昭:“什么意思?”
宫砚执目光幽深:“那五个字,难道你看不出来?”
郁昭昭:“缅隅无人区?”
宫砚执:“那里不是比赛场,而是杀人场。”
“缅隅无人区,那里是缅塔两国的交界处,也是国际上公认的灰色地带。那里没有法律,没有秩序,只有最原始的丛林法则,强者为尊。”
郁昭昭突然想起来。
宫砚执十七岁的时候,不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吗?
那里是犯罪的天堂,是绝望的深渊,是强者的乐园。
那里没有任何规则,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为什么,一个合法的搏击赛,会把终极站设立在那里?
宫砚执:“非法赛事。”
“郁昭昭,你不会以为,一个合法的搏击赛,能拿到这么多奖金吧?”
“以比赛为幌子,私下进行非法交易,搏击赛只是手段,最终的目的……是钱和命。”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罪恶。没有人知道这所谓的末场对决,究竟背地里藏着什么交易。但可以肯定的是,出现在那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
那场比赛的终极战,地点居然选在缅塔边境的无人区。
主办方……
呵,无非是想借助那恶劣的环境和特殊的地理位置,将比赛变成一场死亡游戏。
奖金三千万美金,加上神秘的终极奖励,这场游戏,吸引了无数亡命之徒。
“所以,这场比赛,可能不止明面上的五人,对吗?”
宫砚执没回答,但默认了郁昭昭的话。
她的眉头紧蹙。
她知道这背后肯定不简单,但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那我……”
“去。”宫砚执打断了她:“我们一起去。”
“我们?”郁昭昭愣住了。
宫砚执轻笑一声:“他们请君入瓮,我们顺势而为。”
郁昭昭:“可是这次比赛,规则我看了,只有参赛选手和随从才能进入现场。”
“你的身份,太招摇了。”
宫砚执挑眉笑道:“放心,办法总比困难多。”
郁昭昭:“你打算怎么做?”
宫砚执:“这次比赛允许带一个随从,但没说随从必须是什么身份。”
郁昭昭:“你想……假扮我的随从?”
宫砚执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扮你随从,你扮我金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