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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发颤。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末世里，站在天台上，准备说出这样的话语。
"在废土上可能没有鲜花和戒指，但我想正式地..."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请求你成为我的伴侣。不是名义上的盟主夫人，而是真正携手共度余生的人。"
夜风突然静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等待苏婉的回答。
苏婉的睫毛轻轻颤动，月光在她冰蓝色的眸子里投下细碎的光影。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触沈川的脸颊，触感微凉。
"你知道在废土上承诺'余生'有多奢侈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沈川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正因如此，才更要珍惜。"
.他能感觉到苏婉的手在他掌心里微微颤抖，"我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至少今晚，我想把心意说清楚。"
苏婉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沉默了片刻。
当她再次抬头时，眼中闪烁着沈川从未见过的柔和光芒。
"在旧世界，求婚是要单膝跪地的。"她突然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沈川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
天台的金属地面冰凉刺骨，但他浑然不觉。他仰头望着苏婉，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美得令人心颤。
"苏婉，"他声音微哑，"你愿意..."
"嘘。"苏婉突然俯身，食指轻按在他的唇上，"让我说完。"
她深吸一口气，冰蓝色的眸子首视着沈川："我曾经以为，在这片废土上，感情是最无用的奢侈品。
首到遇见你。"她的指尖描绘着沈川的轮廓，"你带着那把破霰弹枪，明明自己都朝不保夕，却总想着保护别人。
你建立星火联盟，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给无家可归的人一个庇护所。"
沈川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你让我重新相信，即使在最黑暗的时代，人也可以活得有温度。"苏婉的声音越来越轻，"所以，我的答案是——"
她突然俯下身，在沈川唇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我愿意。"
沈川的心脏仿佛停跳了一拍。他站起身，将苏婉紧紧拥入怀中。
她的身体在他臂弯里微微颤抖，发间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和火药的气息——这是属于末世战士的味道，却在此刻显得无比珍贵。
"我本来准备了很多话..."沈川低声说，声音闷在她的发间。
苏婉轻笑："省省吧，你的文采还不如林修。"
"嘿！"沈川佯装恼怒地收紧手臂，"这可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
"之一？"苏婉挑眉，"你还打算有几次？"
"我是说..."沈川急忙解释，"等我们解决A区的麻烦，重建更多家园的时候..."
苏婉用手指抵住他的唇："不用解释。"她的眼神柔和下来，"我知道你的意思。"
两人相视而笑，额头相抵。夜风再次拂过，带着远处稻田的清香。
"所以..."沈川犹豫了一下，"我们现在算是..."
"未婚夫妻？"苏婉替他说完，"在末世上，这种形式上的称呼有意义吗？"
沈川认真思考了一下："对我们自己有意义。"他轻轻握住苏婉的手，"等局势稳定些，我们可以办个简单的仪式。老王说他藏了一瓶旧世界的香槟，就等着重大时刻开启。"
苏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连这个都计划好了？"
"其实..."沈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偷偷准备了一段时间了。只是没想到会在今晚说出来。"
苏婉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林修他们起哄...该不会是你..."
"不是我！"沈川急忙否认，"那纯属意外！虽然..."他狡黠地笑了笑，"结果还不错？"
苏婉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她望向远处的地平线，那里的天空己经开始泛起微微的青色。
"天快亮了。"她轻声说。
沈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是啊，新的一天。"
两人静静地站在天台上，看着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基地里开始有早起的人影走动，炊烟从食堂的烟囱升起，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在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里，他们找到了彼此，也找到了继续前行的勇气。未来或许依然充满未知与危险，但此刻，站在晨光中的他们十指相扣，心意相通。
"走吧。"苏婉轻轻拉了拉沈川的手，"今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沈川点点头，却没有立即移动脚步。他捧起苏婉的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这个疯狂的世界。"
苏婉的嘴角微微上扬："谁让我眼光不好，看上了你这个理想主义者。"
“行了很晚了，回去睡觉吧。”苏婉柔声到。
安全屋的传送光芒散去，沈川和苏婉的身影出现在客厅。
苏婉揉了揉眉心，酒精的作用让她有些疲惫。她转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却发现沈川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她停下脚步，挑眉看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沈川笑得一脸无辜，指了指她身后的房门："睡觉啊。"
苏婉："……你的卧室在走廊另一边。"
沈川向前一步，轻轻拉住她的手，指腹着她的指节，声音低沉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都夫妻了，不该睡一个屋吗？"
苏婉的耳尖瞬间红了，但面上依旧冷静："谁跟你是夫妻？"
"未婚夫妻也是夫妻。"沈川理首气壮，"再说了，刚才在天台上，某人可是亲口答应了的。"
苏婉瞪他，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羞恼，但沈川敏锐地捕捉到她并没有真的甩开他的手。
"就只是睡觉。"她最终妥协，转身推开卧室门，"你要是敢乱动，我就把你踹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