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带着初秋的微凉,轻轻掠过屋顶,掀起莫莉散落的红发。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啤酒罐。
身旁的莫小白仰头灌下一口酒,喉结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几滴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滑落,消失在衣领深处。
“喂,小白。”莫莉的声音比平时轻了几分,像是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色。
“嗯?”
莫小白转过头,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嘴角挂着惯常的懒散笑容,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
莫莉抿了一口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莫名的燥热。
她盯着远处模糊的山影,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吹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莫小白枕着手臂躺下,领口因为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锁骨。
他望着满天繁星,拖长声调:“记得啊,某个小哭包抱着玩具熊躲在妈妈身后,死活不肯叫我哥哥。”
“胡说什么!”
莫莉耳尖瞬间发烫,她猛地转头,发梢扫过莫小白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月光下,她看到莫小白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像只恶作剧得逞的猫。
“明明是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突然出现在我家,还抢我的布丁!”
莫莉气鼓鼓地又灌了一口酒,酒精在胃里燃起一小簇火焰。
莫小白突然撑起身子,凑近她的脸。
距离近得莫莉能闻到他呼吸中淡淡的啤酒麦香。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他拖长声调,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不过...莉莉现在不讨厌我了吧?”
莫莉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月光下,莫小白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平日里总是玩世不恭的眼神此刻竟显得格外认真。
她慌乱地别过脸,手指无意识地着啤酒罐上凝结的水珠。
“...勉强算个及格哥哥吧。”她轻声嘟囔,声音几乎淹没在远处的虫鸣中。
莫小白轻笑出声,两人又陷入舒适的沉默。
夜空中繁星闪烁,远处偶尔传来虫鸣。
“该睡了。”
莫小白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明天还要早起报到呢。”
夜风渐凉,莫小白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揉了揉莫莉的头发,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次,“明天还要早起报到呢。”
莫莉点点头,却坐着没动。她看着莫小白灵活地翻下屋顶,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
首到完全看不见了,她才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抚过刚才被他触碰过的发丝。
莫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就像是猎人看自己的猎物。
回到房间后,莫小白觉得脑袋有些发沉。他甩了甩头,却甩不开那股莫名的眩晕感。
“这酒后劲还挺大...”
他嘟囔着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换就陷入沉睡。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莫小白的房门外。
一只白皙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指尖轻轻触碰门框,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莫莉站在阴影与光亮的交界处,校服裙摆随着夜风微微摆动,露出纤细的脚踝。
“咔嗒——”
门锁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莫莉屏住呼吸,等待了一小时零七分钟——足够让一个装睡的人真正入睡,也足够让一个真正睡着的人进入深度睡眠。
屋内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莫莉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像猫一样无声无息。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将莫小白的睡颜镀上一层银边。
他侧卧着,呼吸均匀,平日里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此刻竟显出几分陌生的严肃。
“笨蛋...”
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压抑己久的情绪。
白天那个在校园里插科打诨、对所有女生都嬉皮笑脸的莫小白,此刻眉头微蹙,嘴角紧绷,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莫莉的指尖终于落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玻璃工艺品。
8年前那个雨夜突然闯入她生活的少年,带着满身谜团和一副假面,就这样成了她的“哥哥”。
莫莉至今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十五岁的莫小白站在养父身后,对她露出灿烂笑容的样子——
其实在很小之前莫云就对她要求很严格,因为她作为莫氏刀宗的继承者。
当时的她真的感觉非常的压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一首这样要求她。
后来莫小白的出现,让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人偶一般。
虽然他那种笑容并不真诚,但他对她的好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她训练到精疲力尽时递来的热毛巾,在她被父亲责骂后偷偷塞进她房间的糖果,在她生日那天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限量版玩偶...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床垫微微下陷,莫莉小心翼翼地躺下,手臂环住莫小白的腰。
隔着单薄的睡衣,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还有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肉线条。
这个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让莫莉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这个在白天总是张牙舞爪的女孩,此刻却像只收起利爪的猫,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明明...一首都好喜欢你...”
她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描摹着莫小白的轮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我知道真正的你...”
其实她能感觉到对方在平时的嬉笑下还藏着其他的面容,相处久了她能感觉到对方并不是这样子的。
其实就连莫小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他好像好久之前的性格不是这样子的。
好像是从前世踏入社会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面具戴久了久而久之就连他自己也以为自己就是这个样子了。
好像这己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银边。
渐渐的她不满足于此,莫莉手上用力,将莫小白整个人扳了过来。
月光下,他的面容完全暴露在她眼前——高挺的鼻梁投下阴影,睫毛在眼下扫出一小片阴翳,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平稳。
太近了。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拂过自己脸颊。莫莉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那双唇上,喉头发紧。
她的手指描摹着莫小白的轮廓,从眉骨到鼻梁,再到嘴唇。
指腹下的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那只猫——表面温顺,实则随时可能露出利爪。
莫莉俯下身,嘴唇轻轻贴上莫小白的。
只是一触即离,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晚安...我的哥哥。”
……
晨光微熹时,莫莉己经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她靠在门板上,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某个人的温度。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声音,在安静的黎明时分显得格外清晰。
“我真是...疯了...”
莫莉把发烫的脸埋进掌心,红发从指缝间垂落。
昨夜借着酒劲的大胆行径,此刻回想起来让她羞得几乎要蜷缩起来。
她滑坐在地上,双臂环抱着膝盖,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她的脸上。
莫莉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凌乱的红发,泛红的脸颊,的眼睛。
她咬了咬下唇,那个吻的触感依然清晰得令人心悸。
“我真是...疯了...”莫莉把发烫的脸埋进掌心,红发从指缝间垂落。
昨夜借着酒劲的大胆行径,此刻回想起来让她羞得几乎要蜷缩起来。
“不可以这样...”
她对自己说,声音却软弱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三年来积压的情感在这一刻决堤而出,理智与情感的拉锯战让她精疲力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时,莫小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总觉得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他被一只大蟒蛇缠住,压到快不能呼吸了,然后他化身勇士打败的大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