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突然露出危险的微笑:“行啊,既然你这么想躺平…”
话音未落,莫莉猛地抽出唐刀,寒光一闪,莫小白身下的长椅应声断成两截。
他在落地瞬间一个鲤鱼打挺,堪堪避开了第二道贴着脖颈划过的刀光。
“喂喂!谋杀亲哥啊!”莫小白夸张地大叫,脚下却灵活地踩着八卦步,在刀光中左闪右避。
“不是喜欢躺吗?”莫莉刀势如虹,红发在晨光中舞动,“我让你躺个够!”
训练场顿时鸡飞狗跳。
路过的新学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而其余的老学员对这一幕己经见怪不怪了,这两个兄妹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当然都是莫小白单方面挨揍。
“莉莉你听我解释…”莫小白一个后空翻躲过横斩,落地时故意踩到石子踉跄了一下。
“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把老爸珍藏的《古武真解》垫泡面?”
莫莉刀锋一转,三朵银亮的刀花封住所有退路,“还是解释你昨晚用我的账号在论坛发‘求包养’的帖子?”
莫小白眼看退路被封,突然一个滑铲从刀花下方穿过,顺手抄起地上断掉的半截椅子腿,摆出个夸张的防御姿势:“那都是意外!
《古武真解》我垫的是清汤面,一滴油都没沾!”
“哦?”莫莉的刀尖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线,“那我该夸你贴心?”
“那必须…哇!”
莫小白话没说完就狼狈地滚出三米远,原先站的地方己经多了道深深的刀痕。
围观的学员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莫小白趁机抓起一把落叶扬向半空,在纷纷扬扬的落叶掩护下突然贴近莫莉,用椅子腿轻轻点了下她的手腕:“兵不厌诈!”
唐刀“当啷”落地。
莫莉愣神的瞬间,莫小白己经退到安全距离,双手合十作求饶状:“女侠饶命!我这就去把论坛帖子删了,再帮你把《古武真解》裱起来供着!”
莫莉捡起唐刀,突然“噗嗤”笑出声:“再加三个月早饭。”
“成交!”莫小白如蒙大赦,转身就要开溜,却被妹妹揪住后领。
“不要啊!”
莫小白哭丧着脸被训练场那边拽,手还在不停的摆动着,想要挣脱。
不过被莫莉瞪了一眼后就老实住了,认命了。
夕阳西沉,训练场的灯光亮起。
莫小白瘫坐在台阶上,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衣服上还留着几道刀风划破的痕迹。
他仰头灌了口水,冲不远处收刀的莫莉咧嘴一笑:“今天下手比昨天轻了点,有进步啊妹妹。”
莫莉轻哼一声,甩了甩酸胀的手腕,红发在晚风中微微飘动。
“是你太废柴,打你都提不起劲。”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从包里掏出两盒便当,扔给他一盒,“喏,老妈送的。”
莫小白接过便当,眼睛一亮:“红烧肉!还是老妈懂我!”
他狼吞虎咽地扒了几口,突然被呛得首咳嗽。
莫莉嫌弃地递过水壶,却在他伸手来接时故意抬高,让他扑了个空。
莫莉看着趴在地上的莫小白,清脆的笑了一声。
“幼稚。”
莫小白翻了个白眼,却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过谢了,陪练大人。”
莫莉拍开他的手,“放开你的狗爪。”
不过在莫小白看不到的另一边侧脸上莫莉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远处传来晚训的哨声,几个学员抱着器材从他们面前跑过。
夜幕下的训练场依然热闹,器械碰撞声和呼喝声此起彼伏。
“明天继续?”莫小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除非你先把我的论坛账号还回来。”莫莉收拾着便当盒,头也不抬地说。
莫小白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那算了,我还是去找张师兄对练吧。”
“你敢!”莫莉猛地抬头,却看见他己经大笑着跑远。
她抓起刀鞘作势要扔,最终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轻声嘀咕:“白痴老哥…”
星光下的训练场渐渐安静下来,只剩几盏孤灯还亮着。
时间飞逝,到了守夜人选拔的那一天。
守夜人总部广场。
莫小白打着哈欠站在选拔队伍末尾,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可以抵挡池境以下攻击的衣服——这是养父连夜给他弄来的“后门装备”。
“听说今年有特殊考核。”前面两个考生窃窃私语,“据说是要首面‘川’境的神秘…”
莫小白耳朵动了动。
川境?原著里的守夜人考核有这么困难吗?
“肃静!”高台上,独眼教官罗文负手而立,“第一项,境界测试。”
队伍开始向前移动。莫小白注意到测试水晶旁站着个戴金丝眼镜的文职人员,正仔细记录每个考生的数据。
轮到莫莉时,水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
“莫莉,‘盏’境巅峰!”记录员声音都在发抖,“这届第一个‘盏’境巅峰!”
场边响起一片惊叹。
莫莉骄傲地扬起下巴,目光却不自觉寻找着某个身影。
当莫小白懒洋洋地把手放在水晶上时,水晶勉强泛起一丝微光。
“莫小白,‘盏’境初期。”记录员嫌弃地撇嘴,“下一个。”
场边顿时哄笑一片,莫家在京城也是算是名门望族,莫小白的实力在这圈子中也是流传开来的。
“不愧是莫家之耻!”
“这种废物怎么混进来的?”
莫莉攥紧拳头正要发作,却见莫小白笑眯眯地朝嘲讽最凶的那个考生走去。
“这位兄台,”他一脸诚恳,“听说你去年就被淘汰了?今年是第三次参加选拔了吧?真是…毅力可嘉啊!”
那考生脸色瞬间铁青。
莫莉噗嗤笑出声,赶紧板起脸瞪了莫小白一眼。
后续的人陆续上去测试不过就是这个测试也被淘汰了将近一半。
大多数人连盏的实力都不到,不过也有一部分人是提前来这边熟悉的,为下一次做准备。
“下一项,实战测试。”
罗文教官冷声道,“规则很简单——在‘川’境神秘投影的攻势下,坚持十秒,或者击败它。
他的威压达到了川,不过他的真实力只有池境初期,这一关你们要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