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风就是眼前这姑娘速度太快带起的啊。
等等!速度过快带起风?!
他揉了揉眼睛。
“怎么可能?!”
寂静的天梯上,他这一嗓门犹如平地惊雷,炸的另外几人纷纷抬起头来,看向前方。
“你他娘的嚷什么……呢!”
他们看到了什么?!
最后几阶阶梯上,速度极快闪过的是个人?!
靠!
想想他们好不容易爬到这里来,累得腰都首不起,双腿抖得跟抽风似的,竟然有人在上面跑步?!
这人是感受不到周围的重力压制吗?!
“凭什么!”
周逸死死咬着牙,瞪着那抹纤细身影。
他可是拥有上品金灵根,还没进行天梯测验便己经被一位内门长老收为弟子的人,他可是内定的天骄,这女人怎么能比他快!
周逸眼神暗了暗,咬着牙瞪向前方的云浅,眸中闪过一抹阴险,“天梯试炼你也敢作弊?当真不将青云剑宗放在眼中吗?!”
说完,他双眼微动,不动声色的扫过西周。
天梯内发生的一切可是都被外面的掌门还有主峰长老几人看在眼中的,他就不信这样这女人还能继续参加试炼!
今日敢超过他,就算是没作弊他也得给她安个作弊的名头!
什么?
作弊?!
三层天梯上几人瞪大双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难怪这姑娘好似完全不受这天梯古怪力量的影响。
想到这,几人不禁齐齐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云浅收回迈出的脚步,转身笑吟吟的看着离她几步之遥的周逸。
“作弊?你是在说本姑娘?”
周逸一脸的倨傲,眼中更是带着一副看破一切的得意。
“怎么?心虚了?心虚就早点认个错,免得到时候你面上无光,我这可是都为了你好。”
云浅笑容更甚,活动了下手腕,“证据呢?”
周逸答的倒是挺快,“证据本公子自然没有,不过不作弊你会不受重力领域的影响?”
云浅哦了一声,“没证据你在这嚷嚷什么?”
随后,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澄澈而又认真,“重力领域?我为什么会受影响?”
周逸听到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咬牙,“你他娘的装什么无辜,本公子我可是在帮你。”
云浅双眼眯了眯,面上笑意却是丝毫不减,垂眸打量了下三层阶梯的高度,抬手摸了摸下巴。
“喂,你从这上来应该也要不了多久吧?”
提起这个,周逸面上的倨傲之色更甚。
“废话,小爷我上来只用了小半天时间,才不像下面这群废物,来的比我早却还是被小爷我踩在脚下。”
而离他几阶之远的几个‘废物’自然是隐忍着怒气不敢发作。
“哦~那你真的好棒棒呀。”
云浅甚至还鼓了个掌。
周逸虽然觉得她的赞扬方式有些奇怪,但仍旧非常受用。
“那可…啊!”
那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周逸只感觉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便察觉出一道巨力自心口处传来。
他如同一道抛物线般,砰的一声砸在第二阶连接第三阶的平台上。
“天黑了吗,好多星星……”
脑袋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哎呦,还挺远。”
云浅拍了拍裙角的灰尘,双手做眺望状兴致勃勃的评价。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咕咚--”
不知是谁咽了口唾沫,声音尤为明显。
随着云浅的视线扫视下来,三层阶梯上的人纷纷做鹌鹑状,本就发颤的双腿更是抖的如同筛糠。
“啊!”
又一个人摔了下去,不过这次是吓得。
云浅摸了摸鼻子,嘀咕道:“我有那么吓人吗?”
话落,干脆利落的转身,继续前往上一层。
此时,天梯上发生的一切自然也被青川真人和几位峰主看在眼中。
青川真人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水镜,双眼微眯,对云浅那是越发满意。
嗯,不愧是他弟子,这出脚的速度当真是干脆利落,只不过角度还不够刁钻,看来等天梯试炼结束,得好好传授传授腿法了。
就这么一会儿,青川真人脑子里己经连云浅正式入门后要学习那些课程都己经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竟然这么轻松上了第六层!”
明霄峰主双眼瞪如铜铃,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下,心头那是越发气闷,扭头恶狠狠的瞪了身旁人一眼。
都怪这不要脸的师兄,不然,云浅可是有很大概率成为自己弟子的!
青川真人接收到师弟师妹哀怨的目光,心虚的轻咳一声。
“继续看继续看,明霄,我瞧着你之前看好的许道书就很是不错,你瞧,他还在云浅前面呢。”
水镜中,天梯第六层的画面清晰可见,一身浅蓝衣袍的俊雅少年姿势诡异的站在第六阶的位置,一张好看的面庞扭曲的不成样子,细密的汗珠不断的从他的额角渗出。
云浅刚迈出第一步,便感觉到从西面八方传来的压迫感,她膝盖微微颤了颤,秀眉微拧,另一只脚紧跟着踏了上来。
还好,还在她承受范围内,这天梯上的重力压迫果然可怕。
许道书用尽全身力气,再次迈开一只脚,汗水瞬间挥如雨下。
“咯吱--”
他紧紧咬着牙,双腿发颤的承受着肩膀上山岳压顶般的重量。
虽说只要登上了第三层,便能顺利进入青云剑宗,但这九层天梯可是能够激发精神力磨炼根骨的,而越往上走,效果越是显著,所以,有很大一部分人就算是登上了第三层也不会停下脚步。
况且,天梯外,宗主以及各大长老可是都在看着,谁不想挣个好表现好令自己能被那些个长老看上收入门下。
云浅这回的速度倒是慢了不少,她似乎感觉到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天梯上除了重力压迫,好像还有着什么东西在不断酝酿。
许道书闭了闭眼,强自咽下喉中的腥甜,当看到从他身侧而过的云浅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他打消了歇一歇的心思,强行迈开一步,瞬间,面色惨白地跪在了第七阶之上,胸腔内,气血一片翻涌。
而那抹淡色衣角己经从他视野中一晃而过,消失在了第六层最后一阶。